第192章 人心难测
将三十几枚虫核像吃果子一样吃下了肚，雪素表示先这样吧，至少算是不饿了。沈征看着雪素，不由摇头苦笑：这今后是要养个专吃虫核的大胃王了。
两人一起出了虫穴，来到了洞外。对他们这样的强者来说，黑暗与光明的骤然变化根本不会对眼睛生成任何伤害，但雪素来到外面后，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沈征紧张地问。
“太震撼了。”雪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难道你是第一次见到地洞之外的世界？”沈征问。
“嗯。”雪素点了点头，慢慢撤开了手掌，环视着周围的世界，她弯腰抚摸大地，抬头仰望天空，看着白云发呆，好一会儿后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但却感觉对它无比熟悉，而且……”她缓缓说道，“而且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沈征看着这个神秘的女子，不知说什么好。她，不知从何而来，不知拥有多强的力量，更不知她究竟是不是人类。
而且，更令沈征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对她的感觉。
莫非冥冥中有什么联系着我们？
那又是什么？
一切都是隐藏在雾中的迷，沈征期待着它有朝一日云开雾散，但除了等待之外又什么也做不了。
但这种无能为力的被动感觉，却又有一种致命的魔力，勾引着人愿意身陷其中，等待着那未知的答案揭晓的一天。
“走吧，我再带你看一看人类社会。”沈征打开虫核里的空间，将那辆蓝色的越野车移了出来，拉着雪素上了车。
车子的驾驶系统，也是以虫神经元操作系统为基础的，而且车子的整体构架也和白狼星的交通工具差不多，只是功能不那么全，感觉是个很落后的古代货。但沈征还是很快摸清了它的驾驶方法——其实这也没什么，车子这东西嘛，只不过是能启动、行驶，然后能停下就成了。
只是这车子的速度比起现代白狼星的好车来，可着实是差着一载。
向着城市的方向行驶，三天后到达了他曾经在其中游玩一日，用以稳定情绪的那座城市中。
在到达城市前，沈征就下了车，将这辆蓝色的越野车收了起来——这车子的性能如何他倒不放在心上，反正白狼星上最好的汽车，也没有他全力奔行时速度快。只是这车子的样式与白狼星的汽车相差太多，沈征怕太过吸引别人的目光而已。
两人这么一路走着进了城。见到了繁华的城市，雪素的眼前又是一亮，她不断地东看西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不住口地问沈征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沈征不断解释着，最后搞得他深觉自己像部百科全书，有一种已经学究天人的错觉。
转着转着来到了商业街，雪素的目光立刻被那些琳琅满目的广告牌子吸引住了。那上面全是俊男美女，一个个身着亮丽衣装，或性感，或娇媚，或清纯可爱，不一而足。
雪素不由看得入了神，低声地嘟囔着：“改变外观，以更美丽……”
她仿佛被这条街吸引住了，不住在这个橱窗前逗留，在那个橱窗前徘徊。
“主人，这些东西可以随便拿吗？”雪素突然转过头问沈征。
周围人流熙攘，不少人都一直盯着美艳绝伦的雪素看，此时听到她冲沈征喊出“主人”，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一脸的惊讶，搞得沈征极是尴尬，急忙拉着她就跑。
离开了那一群听到“主人”称呼的人群，沈征才低声说：“拜托你别这么叫我了成不成？你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我喜欢这么叫。”雪素摇了摇头，搞得沈征一个头两个大。
“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是可以随便拿的吗？”雪素问。
“当然不是，得用钱来买。”沈征说。
“钱？”雪素想了半天，点了点头。“我好像又想起些什么来了。嗯，人类社会的货币流通、经济、商业……嗯，许多东西被记起来了。主人，你有钱吗？我想买一些这样的衣服，因为它们看上去……很好看。”
“没问题。”沈征急忙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了钱包，抽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雪素。“用这个来买就可以了，没设任何密码，直接能用。”
“知道了。”雪素一点头接过了卡，冲沈征一笑，“谢谢主人！”
周围又一大群人惊愕地望向沈征，那目光中有惊讶、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不少人用某种异样的目光盯住了雪素。
沈征一咧嘴，赶忙拉着她跑开了。
“你自己看，看好了就进去买。”跑出老远后，沈征长出了一口气，急忙叮嘱雪素。“但千万别再喊我了。”
“知道了。”雪素一点头，然后就专心于那些橱窗中的美丽衣衫了。
擦了一把汗，沈征故意落后一些跟着她，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心中苦笑：对某些人来说，有这么个大美女天天喊自己主人，恐怕一定是幸福到极点的事吧？唉，可惜我实在是享受不了这种福啊。
突然间，他又开始冒汗了——这回去以后，怎么跟小影解释呢？这么一个大美女天天围在自己身边喊主人……
完了，恐怕我的一世英明都要毁于一旦了，别人不以为我是个有某种特殊爱好的大色狼才怪……
想着想着，一抬头，却不见了雪素的踪影。
“呃……”沈征半张着嘴傻在了那里。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玩起消失来了？凭着超感应，我能从大海里找出一根针来，但却没办法找到你这样的人啊！
雪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沈征给走丢了。
此时的她，已经钻进了一家店铺中，在女装区里徘徊流连着。她的美貌引来了无数双眼睛，店员们见她这一身奇异的白色衣装颇为不凡，也把她当成了大主顾，一个个抢着上来介绍各种衣服。
“要不您试一下这款？”一个店员很是机灵地拿过一件雪白的纱质长裙，在她面前晃动着。
“好呀。”雪素的目光被那长裙吸引住了，伸手接过，店员立刻将她引进了试衣间。
也就在这时，沈征进入了店中。在熙攘的人流中寻找了一番，最后只能再次退了出去，换下一家店寻找。
命运就是如此有趣，电影中常见的狗血情节在这里上演——当沈征离去之时，雪素却又正好换完了衣服走了出来。
那一身“灰烬装”，并没有被脱掉，而是收缩化成了贴身的内衣，只包裹住了隐私部位。她没忘沈征说过的话——遮挡隐私，改变外观以更美丽，还有用来保暖。
“太合身了！”店员在一边鼓掌叫好。
“嗯。”雪素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地一笑。“是有些不一样了，但谈不上是更美丽，只是有所变化。不过适当的时候有这样的变化，就会让人生出新鲜感，因此也就觉得，是更美丽了吧。”
“您再看看，这件也很适合你！”又有店员凑了过来。
所以当沈征在外面焦急地四下寻找雪素时，雪素却在这家被沈征搜查过的店中，不断地试着一件件漂亮的衣服。十几分钟后，她挑选到了十件自己觉得满意的衣服，让店员打好包手，用那张卡付了钱。
“天啊！”在刷卡时，负责刷卡的店员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那张卡所显示出的数字是真的。
“将……将近十个亿啊！”他的手不由颤抖了起来，低声嘀咕着。送卡过来的店员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刷卡的店员急忙摆手，刷完卡后将卡递还回去。然后，他疾步跟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同事将卡交到了雪素的手中，他立时被雪素的美貌迷晕了。
等他看到雪素是一个人拎着那大包小包离开时，心不由一跳，急忙躲到角落里，拨通了一个号码。
“城哥吗？有大买卖！快来！”他低声说着，“我先跟着对方，你到了赶快给我打电话。”
“你在店里啊。”电话那边有声音传来，“很好，我也正在这边的街上，一分钟左右就到了。”
雪素出了这家店之后，并没有急着找沈征，而是好奇地继续打量着周围的店，然后走这家看那家。
正走着，一个店员打扮的年轻男人跑了过来，冲她不好意思地笑着：“小姐，真是抱歉。”
“你是……”雪素看了看这人的打扮，认出这是自己方才购物那家店店员的服装。“你是刚才那家店的？”
“是的、是的！”对方友好地笑着点头，“是这样的，刚才在给你结账时，出了一点错，多收了您的钱……”
“哦，那没关系。”雪素对这并没有什么概念，转身又要走。
“那个，是这样的。”店员急忙又拦住她，“如果不能把钱退还给您，我会有很大麻烦的，求您帮帮忙吧！对了，我朋友那边的店里，新进了一批很漂亮的衣服，很适合您，您正好一道看看吧。”
“好吧。”听到这个，雪素来了兴趣，点头跟着店员向回走去。
但不等到方才那家店，店员就殷勤地将雪素引到了另一条巷子中。
雪素直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