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第717章 你是懂太多了吧!

  装着这些假剑。
  后面的话,七皇子是半点都不愿意提的,他现在多看一眼那一地的假剑都觉得刺眼睛!似乎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所承受的羞辱。
  皇帝也狐疑的看向了香梨:“这是你运药草的货,你为何非要将这些假剑掺杂在这药草里?”
  七皇子立马道:“想必是原本立马藏着的是真剑,只是临时换成了假剑吧!”
  香梨奇怪的道:“既然有机会换成假剑,为什么我不直接把这些真剑拿走算了?难道不是换剑更麻烦一些吗?”
  七皇子气的咬牙切齿,当然是特意换了耍他啊!
  可这话他自然不能说,只好道:“父皇明察,此事疑点重重,为何需要运这么大一批的假剑,为何假剑非要藏在药草里运送,还藏的这么严实,特意用药草包着,心里有鬼,做的事情都是鬼鬼祟祟!”
  香梨无奈的道:“所以我现在用自己的货船,运一批自己买的假剑,不偷不抢不犯法,却依然要给七皇子解释这么多吗?”
  “你!”
  皇帝沉声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老七做的莽撞了,险些让瑞王妃蒙冤,此事稍后让老七亲自请罪便是,只是这些东西,你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还是有个解释的好。”
  皇帝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要把锅甩给七皇子背,但是心里却还是留着怀疑的种子,所以不能轻易的放过,皇帝原本就疑心,更何况又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什么可疑的事情都得知道的清楚!
  香梨这才道:“既然陛下好奇,臣媳自然得说一说了,这些假剑,是戏子用的。”
  “什么戏子要用这么多的剑!”七皇子气恼的道:“而且秦州那边你有什么认识的戏子?”
  “殿下有所不知,我即将准备在秦州开一个香溢楼的分楼,为了开业仪式真是苦恼了很久,不用一个吸引人的法子,恐怕难以让吸引客人们进来,所以,我就想到剑舞,这段日子瑞王府和龙邵来往密切,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这个,王爷怜爱我,所以在这件事上也愿意帮我,正好龙邵在秦州,我需要大批的戏子一起准备这个巍峨壮观的剑舞,让龙邵帮我挑选一些好的戏子。”
  皇帝脸色缓和了些许:“那你为何非要将假剑藏在用药草的货物里?”
  香梨抱歉的福了福身:“其实臣媳这么做,也是图简单省事儿,若是运一批长的像真剑的假剑去秦州,恐怕一路上都得不断的被拦下严查,到时候不知会耽误多少工夫,所以臣媳为了方便一些,便干脆将这些假剑藏在药草的货物里,一起运过去,左右也不是什么危险物件,却没想到七皇子这么关注我的动向,抓住点线索,就迫不及待的拿来当令箭了,叨扰了陛下,实在是臣媳有罪。”
  这话说的,哪里像是她有罪,分明罪过都推到七皇子身上去了。
  皇帝冷眼瞪着七皇子,真是火大!
  “看看你干的好事!”
  七皇子跪在地上,深深的垂下了头,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哪里还有话可说?
  “儿臣······知罪。”七皇子抱拳,磨着牙道,心里万般不情愿,却也只能愿赌服输,否则他现在还有什么别的退路吗?
  皇帝气恼的摆了摆手:“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朕把这些东西搬下去!”看着就来气,他好歹一朝天子,今儿闹这么个笑话,传出去还怎么立威?
  小太监们连忙诚惶诚恐的上来搬东西,御林军们也十分识相的退下了。
  整个大殿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从头沉默到尾的郭寒,突然上前一步,拱手道:“既然七皇子禀报的事情说完了,儿臣也有事起奏。”
  群臣一阵大眼瞪小眼,你这由着自己媳妇儿放肆了这么久不说话,这会儿一开口你还想启奏?!
  皇帝都是跟着愣了一愣,可到底还是威严的轻咳了两声,道:“说。”
  郭寒冷声道:“儿臣启奏七皇子意图谋反。”
  群臣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乖乖哎,有完没完?
  皇帝气恼的道:“荒唐!谋反这等大事,岂是尔等随口一说的戏言?”
  若非是看着郭寒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皇帝都要以为他这会儿故意这么说是要讽刺自己了。
  郭寒却毫不退让,正色道:“儿臣从来不说戏言,谋反事关重大,不是你我随口一词,儿臣自然可以给父皇证据。”
  七皇子的脸色黑如锅底,合着戏弄了他一把还不算,这会儿竟然还想直接倒打一耙?
  皇帝气的半死,证据证据,又是证据,这两手心手背上疼着的儿子就这么耍他的吗?
  可抬眼,看到郭寒坚定的眼神,皇帝心里的火气却没有来的消退了不少,郭寒处事一向严谨,哪里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京城大小事务但凡经过他手,都可以处理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就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随口拿一件空口无凭的事情来说呢?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
  郭寒道:“这个证据,就在七皇子的王府之中,还请父皇允许儿臣查抄七皇子府。”
  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七皇子就气的跳脚了:“荒唐!我那王府哪里是让人随随便便就能查的!”
  香梨眨了眨眼,“天真”的道:“七皇子私自查抄我的货,是不是就觉得瑞王府的东西就能随便查了?况且瑞王还提前请求了陛下的意思,比之七皇子的土匪行为,实在好太多了。”
  “你!你好大胆子!”七皇子暴怒道。
  郭寒周身的气息骤然冰冷了下来,阴鸷的眸子更是渗人无比,带着警告的意思。
  香梨连忙向皇帝请罪:“臣媳一介女流,实在不懂太多,口无遮拦了些,还请陛下恕罪。”
  香梨话虽如此说,但是眸中却闪过一抹狡黠,方才那话,听着冲撞,可却是最在理的,虽然是歪理,可终归是最有力的道理,只是这个歪道理郭寒不好说,她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女子,却是可以说的。
  群臣暗暗擦汗,你还不懂太多?你是懂的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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