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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帮家伙越讨论越热闹,拿球棒那家伙彻底迷糊了,想了又想,丢掉球棒,转身往外走。 br>
胖子赶忙大喊:“站住。”
那小子回头问:“有事儿?”
胖子说的很认真:“我们在给你上课呢,上课知道不?教你学好,你走什么走?”
那小子愣了下,说道:“你有病吧?”
大武接话道:“我会我会。”走上前咳嗽一声说:“你有药啊?”
那小子又说:“你有病啊?”
大武重复一遍:“你有药啊?”跟着提醒道:“你应该说你有多少?”
那小子当然不会这么接话,运着气瞪着眼看他。
大武撇嘴道:“一点不幽默。”
胖子接话道:“他应该是没见识,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小子要气疯了,不就一个破相声么?谁不知道?指着胖子说:“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胖子鼓掌道:“这么说就对了,有仇当然要报,但是千万别说什么我弄死你你弄死我的废话,正经八百提醒你一下,你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凶狠,就是个普通人,干嘛总以为自己是坐山雕?”
然后很大度的挥挥手:“你可以走了,能够领会到这一点,已经是不容易,你,放学了。”
乌龟插话:“不对啊,这就走了?不删照片不道歉?”
“哪来的照片?你照的?”胖子嘟囔一句,冲那小子说:“还不走?”
那小子点点头说:“好,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
胖子忽然又喊道:“暂停片刻,不是不让你走,是想跟你普及一下知识,我欢迎你去找我们,但是呢,你得多带点儿人,建议在去之前先搜一下我们,网上应该有,幸福里蝗虫大队……这破名字谁起的?”
娘炮跟那小子说:“赶紧走,别理这疯子。”
那小子看看他,转身离开。胖子还在大喊:“搜幸福里,千万千万别忘了。”
张怕说:“你的无聊已经突破天际,走吧,去车站。”
“这就回去?”乌龟说:“好不容易来首都一次,不得看看升旗?咱也算爱一回国。”
张怕说:“我不管你们,我今天肯定不走。”
“你去哪?带我一个。”大武说。
张怕说:“我去网吧。”
“切,神经病!大老远跑过来上网?脑子被门挤了。”大武跟胖子说话:“晚上去夜店呗,都说这里的夜店过瘾,全是美女。”
胖子想了下:“也行。”跟着说:“不过,晚上住哪?”
“住哪不行?火车站熬一宿也行啊。”乌龟说:“先吃饭。”
于是就吃饭吧,一群人到处找饭店。张怕惦记更新任务,说声电话联系,回去刚才那间网吧。
打架时只用掉十来个网球,剩下的背在身上,路上买两套煎饼、再两瓶水,进网吧开工。
这一干就是两个多小时,十分认真、专心。
干活时,把布包随便丢在椅子边上,等干完活起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摸摸兜,看过桌面,u盘收起来了,煎饼吃完了,水喝光了,还少什么呢?
左右看看,忽然想起一包网球,不禁喟叹一声:居然遇到小偷了!
这就是告诉你,不论在哪坐着,是吃饭还是干嘛,一定不能把带带儿的书包放在身侧位置。小偷都不用走过来,随便拿个什么勾住包带,慢慢拖几下,那个包从此不再属于你。
丢就丢吧,估计找不到了。张怕离开网吧,站街上打电话:“你们在哪呢?”
“吃饭,你快来,遇到个瘪三要黑我们。”胖子说道。
张怕吓一跳:“大哥,这是首都,不是省城,你们能不能悠着点儿?”
“悠个屁,一小盘花生米卖我二十,换你你悠着啊?”胖子说道。
张怕说:“别闹了……你们吃了多少盘花生?”
胖子说:“没吃。”
张怕不想说话了,直接挂断。
马上,又有人打进来电话:“美女,寂寞不?”
张怕说:“帅哥,我有主了。”
“鄙视你。”电话那头是那个叫张白红的小演员,很喜欢那只特别大的大肥狗。
张怕问:“你是要请我吃饭么?”
“是啊,还真是要请你吃饭,不过是你花钱。”张白红说道。
张怕说:“那不吃了。”
“小气样,我请你,好歹我是地主,那什么,你还没走吧?”张白红问道。
张怕说:“没走。”
“那行,吃烤鸭去。”张白红问:“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张怕说:“你知道我在京城?”
“废话,你白天发的微信,忘了?”张白红说:“我刚才在录通告,才看见手机。”
“录通告?你现在是红人了。”张怕说。
张白红说:“什么啊,三十多个女嘉宾,就是去站台。”又催道:“快说你在哪?”
张怕说在友好医院这边。
张白红想了下:“你别走了,在医院门口等我。”
张怕应声好,俩人结束通话。
这时候,胖子又打来电话,说白天揍的那孙子还要约架,说是明天上午十一点,友好医院门口。
张怕问:“你还想疯下去?”
胖子说:“我是不想打了,没意思,好象在欺负小孩一样。”
“你家小孩拿着砍刀满世界砍人?”张怕说:“你告诉他算了,不打了,再打保不齐能发生什么事情。”
胖子琢磨琢磨:“你说的对。”后面的事情就是拒绝那小子的再次约架,只是吧,没一会儿又给张怕打电话:“我答应了,明天上午十一点。”
张怕问为什么。
“那孙子说,我要是不答应,他就把视频到处发、到处传,”胖子回道。
一段不穿衣服的视频,放到专门的那种网站上,关注度反而不高,能看到的只是知道怎么找到那种网站的人。
可若是放到贴吧,或是某些正规地方,反是能引起大部分人注意,一注意就出名,一出名就坏了。
张怕问:“你很在意那个女的?她叫什么?知道你叫什么么?”
胖子说:“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是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总不能因为我出来闹腾一下,反而是天下皆知,要是这样的话,我不是在做坏事么?”
张怕笑笑:“那就约吧。”
胖子说:“就知道你够意思。”
张怕恩了一声,按掉电话。
其实谁都知道,胖子这场架打的很没必要,在讨论怎么收拾对方那小子的时候已经说明白,视频会一直存在于网上,删不删的没有必要。那小子也不会道歉,打成什么样都没用。
走上这一趟的原因:完全就是一股脾气没发出去,胖子是来出气的。
出气的代价很昂贵,十二人的来回车票,还有吃住钱,多在外面呆一天,胖子就要多花一天钱。即便是娘炮想花钱都不行,谁的债谁来背,胖子会死撑着要这一个面子。当然,回去以后可以适当讹点儿,比如吃饭什么的,让娘炮、张怕他们花钱。
张怕在医院门口又等上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车门打开,张白红冲他招手:“上来。”
张怕坐进车:“就你自己?”
“咋的?还得找几千个人欢迎你?”张白红让司机开车。
这个城市有很多烤鸭店,好吃的也很多,但是最出名最正宗的只有那两个名字。张白红说:“就是吃个鸭子,没必要跑那么远,我在附近一家店定的桌。”
张怕说:“吃什么都行。”
张白红说:“那不行,我是地主,我要招待好你。”
张怕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谢谢。”
张白红轻抚胸口:“吓死我了,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还以为要表白呢。”
张怕笑了下。
他是应该感谢张白红。俩人萍水相逢,除去一部电影一只大狗,再没有任何交集。而基本上也只是见过那一面。
可就是这么个只见过一面的朋友,看到他发的消息,便是主动打来电话、还要请他吃烤鸭,这是多么大一个人情。
张白红接着说:“我发那么多消息,你干嘛都不点赞?”
“我当时没看到,看到的时候都晚了。”张怕说:“我平均一天或两天才登陆一次。”
张白红说:“还行,幸亏今天知道发消息,不然你回去了我都不知道。”跟着就问:“快说,我上部戏演的怎么样?”
张怕没有回答问题,想了下问道:“最近没拍片子?”
张白红叹道:“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连动漫展的活儿都接,还有时装模特,得努力赚房租。”
张怕说:“今天这顿饭,我请你。”
张白红说:“两回事。”
张怕笑了下,跟着问话:“小角色也没有?”
“有,是我不想去,你知道吧?就是那种背景墙,我站在里面,不是丫鬟就是宫女,倒是有两句台词,可是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做模特赚的多。”张白红说:“我也没有多高要求,女三女四就行,可是没有机会。”
张怕说:“坚持下去,总会好的。”
“怕就怕坚持不下去。”张白红说:“我们这行全是帅哥美女,想要熬出来,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然后呢,努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机遇。”
张怕说:“不要去管别人有什么样的关系网、或是有什么样的背景,我们既然没有,说再多也没有用,那就认清自己,按照自己想做的能做的,一步步做下去就是。”
“你在给我上课?”张白红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