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天好热还下雨

  张怕好奇道:“院子里有什么?”
  “什么都有,有个厦子,厦子里放了好多酒,都给你了。 ”女人说道。
  这是附带赠品?张怕想了下说道:“二十万,你亏大了。”
  女人说:“我知道亏,可要是不便宜卖,谁买啊?”跟着又说:“咱是省城不假,可房价不算太高,六十平的房子三十万出头……”
  张怕打断道:“不止。”
  “六千一平,三十六万。”女人说:“当然,你要是愿意多给些钱,我肯定高兴,可你会买我的房子么?”
  张怕想了下说:“我买别人的房子……就算……其实是高价买的,要是二十万买你的房子,有些欺负你。”
  女人眼睛一亮:“你愿意多给几万?”
  张怕说:“房子有五十米么?”
  “接近六十吧。”女人回道。
  张怕说:“那给你二十五万?”
  “好啊好啊。”女人说:“你还真是好心,哪有人往上砍价的?”又说:“我回去收拾东西,咱俩什么时候去房管局?”
  张怕说:“你要是愿意……明天上午?”他想说现在就去,可大下午的,没必要把时间过的这么紧。
  女人说好,留下电话号码和名字,要走张怕的电话号码,说明天去房管局交易。
  看女人离开,张怕继续探宝之旅,去段大军家折腾。
  段大军家也被警察重点搜索过,意外的是,大狗看着一块石板发呆。
  张怕好奇:“你看什么?”
  段大军家从院子到门口铺着几条石板,瞧着很不出奇,难道下面埋着东西?去屋后面找来铁锹,又旧又脏,落着许多灰。
  为了找宝贝,张怕拼了,费好大劲撬开那块石板……可大狗早走了,在他找铁锹的时候就走了。
  石板下面是土,拿锹头扎几下,很结实,就是厚实大地。
  张怕抱着万一有宝的想法,挖开另几块石板……下面都是一样的地面。
  张怕找大狗:“你骗我。”
  大狗站在墙根下往上看,上面是一根枯干的枝藤。
  张怕很郁闷:“你是准备改行当诗人么?这一天天的全在玩感觉。”
  大狗不理他,还是看枝藤。
  张怕琢磨琢磨,已经撬开了,总不能白白出力。
  抱着这种想法开始挖坑,然后真的被他找到东西。
  牛皮纸包的一把自制火药枪,牛皮纸包的一把剔骨刀。
  想都不想,一定是凶器,不知道做了什么案子留下来的。
  火药枪已经废了,基本不能用。刀也是覆盖有锈色。
  把这么俩玩意丢到一旁,又多挖一会儿……最后是填上泥土,石板归位。白辛苦一场,啥都没得到。
  房间里更不用说,值钱的东西早被人搬空,剩下些破烂东西,比如旧书旧砚台什么的。也不知道这家伙要砚台有什么用。
  离开段大军这处房子,最后一处是于奶奶家。买房子时,于奶奶家的房子是最贵的,搬家也是有张怕帮忙。家里面同样空了。
  墙根处原来有很多铁笼子,现在是片空地。大狗走过来嗅嗅,马上冲张怕汪了一声。
  这是有大惊喜的发现?
  不过再有发现也和自己无关,东西是老太太的,真有发现也要物归原主。
  见张怕站着不动,大狗又叫两声,看来确实埋有东西。
  于是就开工吧,张怕来这里继续挖沟。
  下面还真有东西,土埋很浅,大概有个二十多公分,下面是两个木头箱子。
  张怕心说:不会真埋着宝贝吧?
  这时候,胖子打电话问在哪,说是会开完了,大家统一了思想,要集体跟郭刚谈判。
  张怕说:“不告诉你。“挂上电话。
  稍费点力气挖出两个箱子,一起挖出来的还有四个坛子,都是加着盖打着泥封。
  原来是酒?
  打开箱子看,果然是酒,都是很早以前的那种白酒,简单的玻璃瓶简单的标贴,什么西凤、董酒的,还有竹叶青?
  给于奶奶打电话:“我在你家院子里挖出四个坛子,打着泥封,应该是酒,还有两箱白酒,大概五、六十瓶。”
  “给你了。”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你可能不知道价钱,这些以前的老酒存到现在,都是很值钱的。”
  于奶奶沉默片刻说道:“我家那个死在酒上,他以前就喜欢喝酒,那些酒应该是他埋的,后来他喝死了,我把家里的酒送人了,倒是忘了还埋着一些。”
  张怕说:“那我给你钱吧。”
  “不用,那些酒给你了,没别的事挂了,我得给那些祖宗准备晚饭。”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声好,等挂了电话,把箱子还有四个坛子重放回去,盖上土。
  忙完这些,胖子又打来电话:“大虎喝酒。”
  喝酒?看看刚平好的地面,想起方才那个女人说她家厦子里还有些酒,便是苦笑一下,男人啊,总是离不开酒。
  出去锁好门,和大狗去吃烤肉。
  总的来说,这一次寻宝还算有收获,不去说那些老酒能卖多少钱,起码够安全,起码是真品。
  烤肉时,胖子说明天就联系地产公司、联系郭刚,不谈出个结果,肯定不搬。
  张怕说:“我用六套房子支持你。”
  “六套?我靠,你什么时候买的?哪来的钱?”胖子重复喊道:“你哪来的钱?”
  张怕说:“赚的。”
  “滚你的蛋,去年还穷的叮当三响,今年就有六套房子?戏法是怎么变的?”胖子说:“你要是没为非作歹,怎么可能搞来六套房子?”
  张怕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新闻说明年,要不就后年,开始收房地产税,这玩意要是真收了,房子肯定落价,我现在五千买的房子,未来兴许不到三千。”
  乌龟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收房地产税?还是房价不可能掉?”张怕问。
  乌龟说:“房价那个,如果真开始收地产税,一定会试点,一定会慢慢来,不用太着急,几年内不可能实施。”
  张怕说:“你是有多不关心时事啊?从前年开始就有人在放风,这都放了三年风了,还不实施等什么?”
  “我靠,这么久了?”乌龟吃了一惊,跟着说:“算了,喝酒,这是国家政策,。领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咱们什么事?咱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并服从。”
  张怕说:“我什么时候说不接受不服从了?我是说买了六处房子,很可能会赔。”
  “赔就赔吧,人生就是这样。”乌龟想起了人:“对了,赌剩回来了,那家伙才是赔钱的祖宗。”
  “赌圣?是谁?”张怕问。
  胖子说:“是赌剩,剩下的剩,不是赌圣的圣,那家伙好赌。”
  张怕问:“又是幸福里的伟人?”
  “还行吧,反正挺凶残,幸福里没几个值得我高看一眼的,这家伙算一个。”乌龟说:“好赌,一回来就去麻将馆,哪怕是看热闹都行。”
  “他很厉害?”张怕问。
  “现在不知道,以前经常赌的什么都不剩,所以叫赌剩。”乌龟说:“我挺佩服他的,十几年前啊,那家伙过手十几万、几十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能开辆奔驰回来,明天就能穿个小裤衩走回来,一来一去,世界上什么玩意都是浮云,都可以赌。”
  张怕问:“家里管不了他?”
  “怎么管?他爸就好赌,后来死在赌桌上……”说到这里,乌龟笑了下:“你不知道,以前的幸福里有很多个牛人,有个特别好色的,死在女人身上;有个特别好喝酒的,死在酒桌上;赌剩他爹死在牌桌上,简直都神了。”
  胖子接着说:“赌剩他爹死了,他娘第二年改嫁,剩下他自己,这才是真的赌剩,赌的只剩下自己,后来他也开始赌,玩的特别大,被警察端了几回。”说到这里停下,喝口酒又说:“我也挺服他的,这家伙什么都赌,经常输的一干二净,几万十几完的一晚上就没了,可不管怎么赌,从来没卖过房子。”
  乌龟帮着解释一下:“是幸福里的这个小房子,不论穷成什么样,不论被人打成什么样,这个房子一直在。”
  胖子说:“我妈说的,他在等妈妈回来,怕卖了房子,妈妈再也找不到他。”
  张怕沉默片刻:“他回来,是要做什么?”
  “房子要拆了……不想卖都得卖了。”胖子嘟囔一句。
  张怕恩了一声,喂大狗吃肉。
  胖子又说起别的事情:“我们公司拍电影,你可以卖剧本,赚一点是一点。”
  张怕说:“我早过了卖文字换钱的落魄阶段,我现在是在追逐梦想、实现理想。”
  胖子摇摇头:“每次看你很认真的欺骗自己,都想打醒你。”
  张怕笑了下问道:“明天怎么跟郭刚谈?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胖子说:“幸福里这么大,我们代表不了别人,只代表自己,所以呢,郭刚只要对我们这些人做出让步就行,适当的稍微的多给处房子就行了。”
  张怕说:“还是你们凶狠,多给个房子都算稍微的?有本事。”
  胖子说:“这是我们划出的道,看地产公司接不接招、怎么接招。”
  张怕说:“人家根本不用接招,只要不死人,人家可以随便弄随便折腾,这是市政府的形象工程,是棚户区改造,是大事情,是要上电视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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