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 即将光棍节

  打架是不对的,报复也是不对的,我们是法制社会。现在不是娘炮回来了么?胖子这些人又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张怕打电话说请客,一个是给娘炮接风洗尘,二是有事情拜托大家。
  隔天中午去饭店,意外接到郭刚电话:“帮我传句话。”
  张怕好奇道:“传话?”
  “你告诉他,适可而止,别闹的大家都下来台。”说完就挂断电话。
  张怕满脑子郁闷,郭刚怎么知道我跟老虎有联系呢?
  电话里只说上两,内容却是极其丰富,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老虎又做了什么事情冒犯到郭刚的利益,郭刚找不到人,同时又是到了无法容忍的边缘状态,所以会打这个电话。
  想起今天饭局的目的,不由慨叹一声:“这个世界啊,真是没事都能找点事儿出来。”
  等到了饭店,胖子那些人已经吃上了。
  张怕很郁闷:“大爷大叔们,请客的没来,你们倒是吃的开心。”
  胖子说:“听说你要搞事情,今天到场四十人,够面吧?”
  张怕扫了一眼,四张大圆桌全是人,有有那么十几个人明显喝多,大着舌头大声吵吵。坐到胖子身边问:“你们八点就来了?”
  胖子说:“哪能的?我们是九点集合,十点开吃,你赶紧的……老板,再来箱酒,土豆丝再来一盘。”
  看看桌面,张怕问:“你就让我吃土豆丝?”
  “意思意思得了,说吧,什么事?”胖子拿纸巾擦手。
  张怕说:“给娘炮接风……娘炮呢?”
  “在那儿,手机直播呢。”胖子往靠窗的方桌指了一下。
  张怕喊一声:“娘炮,回来了。”
  娘炮应声来了,拿着手机晃回来,把镜头对准张怕,冲手机说话:“看见没?世界上最帅的编剧,你们看的那个,就是张振演的那个片子,叫什么来着?”
  张怕说:“你问我啊?不知道。”
  娘炮嘿嘿一笑:“反正就是前几个月上映的,票房过了五亿?是不是?”后面又是问张怕。
  张怕还是说不知道。
  娘炮继续给他吹牛:“再告诉你们个消息,陈有道和刘小美,对了,刘小美是他女朋友,这个拽吧……什么?不知道刘小美是谁?我,你,自己搜去!”
  张怕说:“得了得了,有正事要谈。”
  娘炮问什么时候谈?
  张怕左右看看:“现在吧。”
  娘炮对着手机说:“先关了,一会儿回来,给你们说陈有道的新片,也是我这朋友编剧,已经杀青了,元旦后上映,好了,先闪了。”
  关点直播软件,手机放桌子上,娘炮问:“什么事?”
  张怕说:“方宝玉被打了,我公司一共就三个能干活的,全被人打进医院。”
  “我靠,谁这么不怕死?连你都敢得罪?”胖子说道。
  张怕说:“我请大家来是有件正事要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请你们吃饭,但是饭店由我指定,每桌只能点一盘小菜,或者两盘也行,每人只能点一瓶啤酒,行不行?”
  在座的都是曾经的战争贩子,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胖子笑问:“哪家饭店?”
  “县前街把头有家海鲜馆子,楼上楼下的。”张怕说道。
  胖子说:“明白了。”起身大声说:“张老师请咱们帮忙,有没有不想去的?”
  “什么忙?”“就说办谁吧。”……这是另几桌人不知道刚才的对话。
  张怕站起来重说一遍这件事,有个半拉耳朵的瘦子问话:“老板是姓杨吧?”
  “我不知道姓什么,就知道是那家馆子。”张怕回道。
  半拉耳朵说:“老板叫杨大脑袋,县前街那块有点儿号子。”
  胖子问:“你是怕了还是咋的?”
  “骂人啊?怕他干毛。”半拉耳朵说:“我一哥们认识他,我们还喝了一次酒,咱这个,能问问是咋得罪你的不?要是没什么大事,让他赔个礼得了。”
  “你哪边的?”马上就有人骂道。
  半拉耳朵说:“这和哪边不哪边没关系,咱去折腾不也是想解决事情么,假如不战而胜,不是好事一件?”
  张怕说:“我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我公司有两男一女被他打进医院,这个呢,只是有可能,也许是别人打的,但现在我就要算在他身上,你觉得他能赔礼么?”
  半拉耳朵不接话了。
  本来说让人赔礼就是有点说大话的意思,你又不是警察局长,你说赔礼就赔礼?人家还不服呢。
  胖子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件事情得做,有谁不想去的受个累,站起来言语一声。”跟着补充道:“谁还没几个朋友?这很正常,有难做的不用插手这件事。”
  半拉耳朵左右看看,起身说:“听我说句话,我不是不去,我是想不明白张怕,到底是因为什么跟大脑袋有这么大的仇?不管什么事情,打到最后不还是得和平解决?咱先礼后兵,要是杨大脑袋给面子,可以省下许多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你受累打个电话,让他说实话,问有没有找人打两男一女,那三个人是律师,先问完再说别的。”
  半拉耳朵想了下:“成,我打个电话,我和他不熟,我得先问朋友。”
  “靠,不熟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有人骂上一句。
  “你有病啊,我不熟,可是我朋友熟,万一闹得不可收拾,好么?”半拉耳朵说:“省城就这么大,咱这么些人,我不信就我自己认识杨大脑袋。”
  坐他对面一胖子说:“我认识杨大脑袋,不过有个卵用?去吃饭连折都不打。”
  “那是你面子不够大。”有人笑着接话:“你要是所长,杨大脑袋不但请你吃,还给你钱。”
  那个胖子骂声废话。
  半拉耳朵当着大家的面给朋友打电话,过不多时放下手机:“先吃吧,咱等电话。”
  张怕说:“辛苦了,谢谢。”
  “客气不是?你请客,肯叫我来,是给我面子,是我该谢谢你。”半拉耳朵说:“幸福里谁不知道你?新一代战神,走一个。”举杯喝干。
  张怕陪上一杯。
  时间很短,不到五分钟,他那朋友回过来电话,说杨大脑袋没安排人打律师,不过说知道那三个人,天天去他店里说废话,烦死个人。
  张怕说:“行了,大家放开了吃,争取吃到三、四点钟,然后去海鲜馆子,咱去喝啤酒吃花生米,成不?”
  “成,必须成。”一群汉子乱喊道。
  半拉耳朵先问下张怕,得到答复后,打电话告诉他朋友,说幸福里四十来个人今天要去海鲜馆子吃饭,尽量争取每人一桌,每桌一盘花生米。
  他朋友有点怒了,大声问:“什么意思?”
  半拉耳朵说:“大脑袋得罪我一朋友,就是我刚才问你的话,这件事情不解决,我们就一直去吃。”
  “我靠,你等我电话。”他朋友再去联系杨大脑袋。
  杨大脑袋很横,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冷笑着说:“放马过来。”
  于是就放马吧,下午,大家在这里吃饭,近四点的时候结帐,换去县前街的海鲜馆子吃花生米。
  楼上楼下满打满算一共二十张台子,俩人坐一桌还有富余,每桌都是一瓶啤酒一碟花生米,俩人拿手机连网看电影。
  杨大脑袋出现在门口,站住了问:“谁是张怕?”
  张怕靠在吧台跟服务员聊天:“你这一个月赚多钱啊?什么时候开工资?我给你说,你们老板贼不是个东西,拖欠工资不给,你得小心了,我建议就是该偷偷该拿拿,估摸着能把工资拿回去,然后再辞职不干,不然肯定亏。”
  杨大脑袋又喊一遍:“谁是张怕?”
  张怕还是不理会,继续跟服务员聊天:“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其实女也怕入错行,你说这一个破私人饭店,工资不高不说,还动不动就拖欠,太混蛋了,做人就没有这样的,那什么,我真心建议你要早做准备,骑驴找马换个好工作,你这么美丽漂亮,一定会有更高的天空等着你去飞翔。”
  杨大脑袋喊了两嗓子也没人回话,彻底怒了:“你大爷的,敢做不敢当啊,谁是张怕?”
  从他身后走进来个穿黑心、手臂上刺一行字的壮年汉子,走进来左右看看,没找到人,拿手机拨号码:“你在哪呢?”
  说上两句话挂断,很快从楼上下来一堆人,最前面是半拉耳朵,走过来看看,去吧台那里跟张怕说话:“正主来了。”
  张怕回头看看:“他死不死的。”转身继续跟服务员聊天:“我发现你不怎么愿意说话,这是个缺点,一个人要勇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才行,你看我,我就很擅长这种事情,我是聊大毕业的,你知道吧?就是聊天大学,我们学校全是人才,崔用元、白严松、郭得刚都是我校友,那家伙一个个,毕业以后巨拽……”
  半拉耳朵站在这里,等于是做了提示,杨大脑袋和黑背心走过来。
  杨大脑袋站到张怕身边:“你是张怕?”
  张怕看他一眼:“不是。”再跟服务员说话:“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考虑考虑,人这一生总得做点对的事情。”(未完待续。)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