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 好像啤酒一样过期

  最后四个字的声音很大,孩子们被吓住片刻时间,跟着一起大声回话:“明白了!”
  “那就好。”张怕说:“补充一句,我养着你们,你们一定不希望我是个窝囊的男人,对吧?你们一定希望我特别能打,能打倒所有老大,对不对?”
  有孩子回话说对。
  张怕冲那孩子笑笑,继续说:“我现在要证明给你们看你们的老大有多牛皮,只有一个要求,在我上擂台以前,你们不能闹出一点事情,不论谁欺负了谁,可以找我说,不能私下解决,我把话说在前面,只要你们私下打架,私下闹出什么事情,擂台就不打了。”
  孩子们看向张怕:“为什么不打?”
  张怕说:“咱们是等价交换,你们用听话交换我打擂台,除非你们不想知道我有多么能打,那就无所谓;不过呢,谁要是继续捣乱,我就算是不打擂台,也要打你们,我会很认真的收拾所有不听话的人。”
  说完这些话,长出口气:“就这样吧,老皮,轮滑鞋留下,别的东西收上来。”
  老皮应声好,张怕冲孩子们说:“就这样,解散。”
  张怕想走,有孩子举手问话:“老大,我们不想天天关在地下室,想去外面玩。”
  张怕说:“可以,但是不能一个人行动,也要说清楚去哪。”
  孩子们说好。
  老皮小声问张怕:“要是出去不回来了怎么办?”
  张怕说:“我给了机会……”看看还没解散的孩子们,提高声音大声说:“我出钱养你们,就一个条件,你们值得我养,谁要是出去以后段乱、做坏事,或者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回来,无所谓,不用再回来了,你们可以找寻自己的自由世界,我也可以节省很多钱,养你们需要花很多钱的。”
  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走,不管孩子们有没有听懂。
  龙小乐追出来说:“就这么定了,我让人搜集比赛消息。”
  张怕看他一眼:“你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龙小乐说:“明年的擂台赛,很好看哦。”
  张怕说笑了下:“孩子们不懂,你也不懂?”
  龙小乐问不懂什么。
  张怕说:“娱乐节目只是娱乐节目,不能说全部,有很多都在作假。”
  龙小乐愣了下:“唱歌比赛作假,打擂台也作假?”跟着又说:“不对啊,作假的话,你还参加比赛做什么?”
  张怕说:“我说的是打给他们看,至于比赛,那么回事吧。”
  龙小乐说:“可以去参加国际比赛。”
  张怕说没时间。
  龙小乐想了一下:“确实没时间,那你就是欺骗他们。”
  张怕说:“没有欺骗。”
  “你没有时间打比赛,还不是欺骗?”龙小乐说。
  张怕笑了下:“每年都有散打比赛、拳击比赛、武术比赛,武术比赛算了,散打和拳击,随便找个队伍申请加入,就不信他们不要我。”
  龙小乐说:“你这个吹的有点太大了。”
  张怕停下脚步,低头看脚尖,看上好一会儿说道:“不是吹,是天分。”抬脚走进楼洞。
  家里面,张真真堵在门口,小丫头金灿灿和大狗小白做斗争。小丫头想出门,大狗一次又一次的挡在小丫头身前。小丫头刚绕过大狗,大狗转个身又绕道前面……
  小丫头也不哭,就是一次一次往门口走,很是执着。
  张怕开门进入,差点让张真真摔倒。等他进门后,小丫头张着双手快步走过来,大狗也不拦她了,站在张怕侧边看过来。
  张怕抱起小丫头,小丫头说出去玩。
  张怕说不出去,小丫头就哭了,是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哭,满脸都是不乐意,但是没有泪水流出。
  张怕说:“看光头强。”
  小丫头停止喊叫,想上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
  很多时候,必须要承认动画片对孩子的吸引力,小家伙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坐在电脑前面看动画片,一集一集演过,他们是看不完的看。
  于是看光头强吧,小丫头坐在床上,手边是大狗,很和谐和睦的观看动画片。
  张怕开电脑干活,一个多小时以后接到范向前的电话,老范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车牌,特事特办,张怕买的四辆车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上拍照。第二件事是监狱里的摸底调查。
  在抱回金灿灿的时候,张怕说:监狱里关押着的犯人,只要他们有无人照顾的后代,他都可以接过来养。
  在张怕说这句话之前,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犯人的孩子会如何。即便是狱警,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那些孩子现在是怎样的生活,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心向善,有了张怕这个引子,也是有市公安局的支持,省城辖区里的四大监狱都在做摸底调查,尤其是女子监狱。
  经过调查,可以肯定最少有二十三个孩子无人照看、或是家属无力照看。另外还有八十七个孩子可能有人照看,但是在押犯人不能确定,希望警察能够去做家访,看看那些人家是不是真的有在照顾孩子。
  范向前把这个数据告诉张怕,然后问话:“先调查那二十三个孩子,您那面有人手么?”
  张怕说:“有没有人手不是最紧要的事情,最紧要的是你们要出两个人,咱们是去找孩子、找到孩子要接回来,需要你们做证,没有警察在场,我们说的再好也会被以为是骗子。”
  范向前说没有问题,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寻找他们?”
  张怕说:“是我去找他们?”
  范向前说:“局里最多只能提供两个证明身份和提供适当帮助的民警,主力还是要靠你们,再一个,找孩子期间的花费也是由你提供。”
  张怕想了下:“那行吧,是我过去拿资料,还是你送过来?”
  范向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寻找?”
  张怕说:“年前……看情况吧。”
  范向前说:“不能看情况啊,我要派人过去,难道陪着你一起看情况?”
  张怕说:“坦白说,我最近没时间,就算你派来人,我也不一定有时间出去寻找。”
  范向前犹豫下问话:“会忙到多久?过了年?”
  张怕说:“没有时间期限的忙,这种事情从来不以我的意愿做改变,你把资料给我吧,我先看看。”
  范向前说:“那这样,我先借给你一个人好不好?”
  张怕说:“不好,最好两个人。”跟着说:“在家待着我不管,只要出去找孩子,一切花费都是我的。”
  范向前思考片刻说:“年后吧,年前这段日子都很忙,年后给你派人。”
  张怕说:“我无所谓,你什么时候派人……好像不应该这么说。”
  范向前说:“明天给你资料,先看看再说。”
  张怕说好,挂断电话。
  监狱有个指标,有多少在押犯人是再次犯罪的?
  监狱最不愿意接收的犯人就是累犯的重刑犯,那一个个的是真不要命啊。有时候发生针对警察的报复事件,多半是这类犯人行凶所为。
  其中有些犯人是有家庭的,假如在犯人入监的时候有人帮他们照顾家庭,让他们有了牵挂和羁绊,心里也是有了期盼,对监狱、对警察、对整个社会都有益处!
  所以,张怕做的事情其实是在帮政府、帮警察忙,只要当地领导的脑袋没有问题,肯定喜欢张怕这样的人,也肯定会对他们做的事情提供适当帮助。
  隔天一早,范向前就送过来一百一十个名单,二十三个需要救助的,八十七个需要核实后再做决定的。
  拿起名单看一遍,在二十三个名单里居然有四个是丹城的。
  张怕苦笑下:“这是怕我不够忙是不是?”不单有丹城的,还有八个其他城市的孩子,想要把他们找齐,咱不说要花费多少时间,只说距离远近,大半是农村孩子,家在山沟里。
  资料还算详尽,看过二十三个孩子,张怕苦着脸问范向前:“领导,天南地北的,让我们怎么办啊?”
  范向前说:“我们也知道不好办,但就是这个情况,您受累了。”跟着说:“我一辈子……我挺骄傲的,一辈子难得佩服人,我佩服你。”
  张怕说:“你骄傲我能理解,这么年轻在市局当科长,起码是正科或者副处?只要熬上一段时间,前途是大大的光明。”
  范向前说:“说这个没意义,你只要知道我佩服你就行了。”
  张怕摇摇头,又看人数更多的、需要确认的名单,边看边郁闷:“咱监狱里到底关了多少人?怎么这么多没人看管的孩子?”
  范向前说:“其实主要是前面二十三个孩子,后面这个名单纯粹是犯人心里不踏实,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家孩子的生活状况。”
  张怕说:“这多简单啊,找片警,去街坊里一打听,什么不知道?”
  范向前说:“我知道,所以也没要你去调查这些孩子的状况,主要还是第一份名单上的二十三个孩子,其中大部分已经失联。”
  说到这里停了下,叹口气说道:“就我来说,其实根本不抱希望,这二十三个孩子,你能找回来十个都算是极大的成功。”
  张怕晃着纸问话:“后面这个名单呢?”
  “乡镇以上,我们会让辖区警察帮忙统计信息,有找不到,会把信息汇集到第一份名单里,到时候还是要你辛苦。”范向前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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