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齐柏林提不起劲

  这是齐柏林第一次造访深海栖舰的镇守府,不得不说这座镇守府的构造非常的……壮观。
  特别是当齐柏林坐上了电梯俯瞰这片海域的时候,她真的被深海内的景色给震撼到了。
  但这种惊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给取代。
  齐柏林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当她得知了自己的导师俾斯麦已经怀有身孕的时候,她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她一直将自己的导师视为努力的目标,想要战胜她得到她的认可,她一直认为自己远比俾斯麦要强,但可惜这种自信心在上一次交锋中完全的被击碎。
  电梯到达了居住区,齐柏林走出了电梯环视着这座由钢铁铸造出来的小镇……
  这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导师,但有一点是决定的,她必须要见自己的导师一面。
  …………
  “俾斯麦俾斯麦!小宝宝会说话吗?”
  小北方坐在俾斯麦身边好奇的伸出手抚摸着俾斯麦的腹部。
  “北方,还要再等几个月。”
  俾斯麦不知道该怎么向北方解释,在这一方面她也是一位新人,自从仁慈号确认了她怀·孕这件事儿之后,港湾栖姬就拉着俾斯麦住在了她的房间里面。
  理由是俾斯麦自己布置的房间太过单调,一点装潢都没有不适合婴儿成长啥的,所以就被拉到了港湾栖姬这里。
  可能是为了小北方的原因,港湾栖姬房间的布置出乎意料的温馨,根本不像是处在黑暗的海底,还有一台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唱片机放着舒缓的音乐。
  其实俾斯麦现在感觉自己身体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刚怀孕也就只有两星期多一点,可惜俾斯麦还是没办法拒绝港湾栖姬的热情,只好在这里住了下来。
  “俾斯麦俾斯麦!几个月是多久?”
  小北方在深海镇守府内的玩伴除了wo酱外,就只有那些低等级的深海栖舰了…心理年龄和她同龄的玩伴好像还真的一个都没有。
  “关于这个…我也没办法回答。”
  俾斯麦从未听说过世界上有任何一位舰娘怀·孕,可舰娘本身还是有孕育新生命的能力…但不可否认的是俾斯麦绝对是世界上第一位怀上身孕的舰娘。
  所以舰娘怀孕的时间究竟是多久,是像人类一样十个月左右,还是更长的时间,不光是俾斯麦甚至连仁慈号也无从得知。
  只是俾斯麦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着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小北方,能不能去把你的姐姐叫来一下呢?”
  港湾平常待在咖啡厅内工作,只有时间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
  小北方虽然非常的年幼却很听话,她点了点头推开了门跑去找自家的姐姐。
  在确认了小北方离开之后,俾斯麦的视线看向了这个房间的窗户。
  “舰娘的气息在这里是很难隐藏的,出来吧。”
  深海镇守府内部的防备算不上怎么严密,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监视的措施。
  因为理论上根本没有任何舰娘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越过大量深海栖舰所构成的防御圈,潜入深海镇守府内。
  只是今天深海镇守府似乎迎来了好几位意外的来客。
  “你的感知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齐柏林从楼上跳下,站在了窗沿旁紧接着走入了房间当中。
  “果然是你,特意来这里找我想做什么?不过…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俾斯麦在一天前就从提督哪里知道了齐柏林要来造访的消息,所以俾斯麦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种方式再见面。
  “有件事?”
  齐柏林本来有很多话想要和俾斯麦说,但听见俾斯麦的话,齐柏林愣住了…一直以来俾斯麦很少与齐柏林交流,除了训练意外就是讥讽,正常的交流根本没有,更别提这种心平气和的交谈了。
  “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学生,齐柏林少校。”
  俾斯麦平静的说出了这句早就该在几年前告诉齐柏林的话。
  “为…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足够优秀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这个理由可以吗?”俾斯麦轻声的说。
  这本来也是齐柏林渴望听见的一句话,一直以来她都在为了得到俾斯麦的认可而努力,但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齐柏林却陷入了迷茫。
  “如果你来深海镇守府就是为了证明你的优秀,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答。”
  俾斯麦给齐柏林施加了足够多的压力,甚至连自己离开德意志之后,这只航母舰娘也没有办法摆脱来自于俾斯麦的压力……
  上一次与她见面,俾斯麦已经承认了她足够强大,但很可惜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听见。
  “想好今后要做些什么了吗?齐柏林少校。”
  齐柏林摇了摇头,这种失去人生目标的空虚感,一时半会是根本填补不了的。
  “我说…你不是来找特洛伊叙旧的吗?”
  提督的声音在齐柏林身后响起,提督早就已经锁定了齐柏林的灵魂网络,只要她还在这座深海镇守府,提督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她。
  这只航母舰娘将俾斯麦视为了毕生想要超越的目标,结果连打都没有打,俾斯麦就直接很坦白的承认了你比我强,齐柏林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知道了俾斯麦怀有身孕的话,这只航母舰娘可能早就已经要求再和俾斯麦打一场了。
  “请告诉我特洛伊博士的位置。”齐柏林现在需要的是单独静静,或者找个合适的人进行一下人生商谈。
  “离岛…能帮一下这只航母舰娘吗?顺带把植物种子送过去。”提督说。
  离岛紧紧的盯着房间中的俾斯麦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提督的身上,最后她咬了咬牙。
  “就这一次!!”
  “……”
  “提督……在舞鹤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俾斯麦注视着离岛的背影,名为妻子的嗅觉,本能上的闻到了一些猫腻。
  “这里面有很复杂的原因,需要一点时间来解释。”
  隐瞒是不可能的,总有坦白的一天,所以提督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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