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神威盖世
“你这个词到新鲜!哥们儿!”楚宇挠着头,喃喃的重复着。
“那红颜知己你总听说过吧!”顾七月喝了口酒后,咬了一口土豆。
“这到听说过,”楚宇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帐篷门口,“可是你对我来说好像不应该用红颜知己这个词!”
顾七月又喝了一小口酒,“对,我不是你的红颜知己,但你是我的蓝颜知己!”
“你别一喝上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的!”楚宇不安的又回头看一眼帐篷门口,因为早在他跟顾七月回顾历史时,他就感觉出耶律赫寒来了,只是站在帐子外面,没有进来。“我还是做你的哥们儿吧,即使我当上了皇帝,我依然是你的哥们儿。”
“好,哥们儿,,咱们干一杯!”顾七月流里流气的吹了一个口哨。
楚宇指着顾七月的鼻子,瞪着她说道:“你,你怎么还会吹口哨,你真是,真是一点儿女孩子样都没有!”
“哈哈哈,吹口哨怎么了,我还会一边吹口哨,一边抛媚眼呢!”于是顾七月真的对楚宇吹了一个响亮的流氓口哨,漆黑眸子从左下角开始转,画一个向上的半弧,然后侧着脸,瞳孔停留在又上角看住楚宇,眼波利落地抖了一抖。
“啊!”楚宇被顾七月这么一吓,感觉像被踩到尾巴一样,“你,你怎么跟市井地痞一样啊!”
“哈哈哈!”顾七月狂妄的大笑:“楚宇,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要来世为匪,专门抢劫良家妇女,然后让她对我百般抵抗到一点儿一点儿的爱上我,然后我在对她弃之如履,你说这多他妈的有成就感!”
楚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顾七月,然后压低声音的说:“你别乱说话!别说粗话。”
“你那么小声说话干嘛啊,这里就咱们两个,你怕别人听见啊,你看你那样,一副倒卖情报的狗腿样!”顾七月指着楚宇哈哈大笑的说道,她只喝了几口酒,但北漠的酒太烈,她真的是有了几分醉意。
楚宇恨恨的看着她,小声嘀咕,“好心没好报。”又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帐篷门口。
顾七月也没管楚宇,又喝了一口酒,扯开喉咙唱到:“在你失意得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哥们儿,心里的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人生难免起起落落,还是要坚强的生活,哭过笑过至少你还有我。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这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朋友的情谊呀我们今生最大的难得,像一杯酒像像一首老歌……”
楚宇被顾七月这首激昂的歌唱得心潮澎湃,豪气顿生,也忘了紧张的向后面帐篷看,拍着顾七月的肩膀,“顾七月,你这首好哥们儿,就是为我唱的吗!”
“那当然,以后你有事情,我一定会为你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喝了几口酒后的顾七月现在是热血沸腾,面红耳赤。
“顾七月,可是你女人,我是男人啊!怎么做好哥们儿啊!”楚宇突然提出这个艰巨的问题。
“友谊是不分国界,地域的,年龄,性别的,只要咱们意气相投,咱们就可以做好哥们儿,跟是男人女人没有关系!”
楚宇听完顾七月这样说,既感觉不可思议,又感觉很有道理,心里一下就开阔了许多,“顾七月,咱们以后就做好哥们。”
顾七月因为喝了酒,说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时从帐篷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定定的瞧她看了一会儿,见她睡的有些沉了,伸手拂过她的睡穴,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此刻耶律赫寒的大帐里面仍是灯火通明。耶律赫寒坐在正中,他旁边坐着楚宇,师爷韩志忍,在他们面前里聚了七八个将领,大家正围着一张地图方低声讨论着什么,这张地图绘得极为精细,正是燕京城的的地形图。上面用红、黑两色标志出所有的战略要地以及大街小巷的分部地形,耶律赫寒不时的和韩志忍,苏日朗等人商议着,安排着。
第二日,耶律赫寒率领三万骠骑军摆阵燕京城下,讨敌骂阵。选出嗓门洪亮的战将讨敌骂阵,战将连换了几茬,却不能骂得燕京城的城门有丝毫动静。
最后,耶律赫寒一催战马,策马单独向前行进了二三百步,才勒马站住就听他说道,“萧仁,你等逆贼反臣,毒杀皇帝在前,陷害太子在后,现在又固守燕京城,难道你想让城中无辜的百姓因你们的谋朝纂位丧命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打开城门,为了城中百姓,我可以不杀你!萧仁,你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拿全城百姓的生命来殉葬吧!”
耶律赫寒并没有用提高多大的声音,但却极为宏亮,字字清晰,每句话仿佛都在十三万大军和燕京城里的百姓耳边响起。他这番话表面上是对萧仁说,实际上是对燕京城的百姓说,每一个字他都是用内力催出,浑厚刚劲,摆事实讲道理顺带挑拨离间,一气呵成。
萧仁其实就在城上,人老奸,马老猾,他对最开始战将骂阵早已司空见惯,听而不闻,视若无睹,不愠不火吩咐军卒挂上免战牌,甚至还让人搬来把太师椅安然的坐在城上。
可是他一见耶律赫寒出阵就开始咬牙切齿,杀子之恨,不共戴天,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萧仁冷笑一声,从城垛间露出头来,但是他知道耶律赫寒的神弓厉害,身前有两名死士作为遮挡,“耶律赫寒,你这个心肠毒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你还敢说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你将十万北域国自己的兄弟顷刻之间屠杀殆尽,你还有什么仁义可讲!”
“哈哈,萧仁,想必你是老糊涂了,十万手拿刀剑的反贼怎么能和城中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相比。十万反军和你的儿子那是死有余辜!”耶律赫寒残忍的说道。
萧仁听耶律赫寒提到自己的儿子,立刻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明明知道他是在激怒自己,还是怒发冲冠,大喝道:“耶律赫寒,你看看这是谁?”回头对身后的一挥手。
几名将官没有半点惜香怜玉地将两名女子推到城垛空隙间,女子美艳照人的脸和纤细的身形无所遁形的出现在耶律赫寒带来的大军面前。
顾七月看着那两名女子的脸,不由的大吃一惊,华研,映雪,她们此时竟然被推上城头,做为威胁耶律赫寒的人质,两个美人此时已经吓得花容失色,颤抖不已的看着城下的耶律赫寒。
萧仁朗声说道:“耶律赫寒,你现在马上退兵,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如若敢不从,我马上杀了你这两个妻妾,也许你不把女人当回事,但是她们一个是大司马的女儿,一个是回部公主,如果因为你害死她们,你说形势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他此言一出,城下耶律赫寒所带领的士兵才知道城墙上的美女是耶律赫寒的妻妾,队伍开始不对劲,原本森冷整齐的骠骑军队士气已隐有松动,听着身后悄悄的讨论声,耶律赫寒脸色一沉,他身边的副将苏日朗和斡里格立刻出言断喝,“安静。”四周的杂声登时消失,跟着一个个命令传了出去,原本骚动不已的军队渐渐安静了下来。
萧仁看着城下耶律赫寒骚动的军队瞬间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不由的眉头一皱,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耶律赫寒军队号令严明,军中大将对于士兵的控制力极强。
耶律赫寒,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萧仁晃神的时候,突然从他身后的队列里冲出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华研和映雪,利刃当胸从两个女子身上而出,刀尖雪亮的却不带半点血痕。
“啊!”“啊!”随着两名女子的惨呼声,惊呆了士兵突然反应过来,“你们干什么!”随即围攻两个偷袭者。
“住手!留活口!”萧仁身经百战,立刻明白过来,一声大喊,几名将官把两名伤痕累累的刺客擒住。
城上的人没有注意到城下的耶律赫寒已经将弓开满,微眯起双眼,幽暗的箭尖遥指城上刚刚露出头的两名刺客,散发着森冷的光泽。
金弓可射日,三环绝命箭!耶律赫寒的惊天绝学!
萧仁一回头,看见了耶律赫寒弯弓搭箭,知道他是想杀人灭口,他早就知道耶律赫寒连环夺命箭的厉害,立刻叫人把两个刺客拉开,但是,耶律赫寒扣弦的手已松开!
电光火石般,只听“嗖”一声,两支雕翎箭齐发,去势如风!
萧仁最终才知道耶律赫寒的箭,当真避无可避!
尽管他大声吆喝着让人把两名刺客拉开,可是耶律赫寒的箭已超越了躲避的速度,看到弦动,箭已到了两个刺客的胸前,感到箭入肉的撕裂声,才听到弓弦动的声音!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支雕翎箭分别没入两个刺客的前胸,“哧”得透胸而出。
殷红的血在地上溅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