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六章 供奉娘亲

  霍小山在登山,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
  他是被正在衡山开会的老虎仔将军召唤来的,召唤的原由嘛,很简单,是要给霍小山一个部队翻号再顺便聊聊天。
  需小山在接到这份命令前听说了,老虎仔将军马要被升为战区司令了。
  于是他和郑由俭直嘀咕,他一个战区司令跟我一个尚不满营的小营长聊哪门子天?
  想给咱们这点人一个翻号派人下个命令是,何必大老远非得把自己召唤去呢。
  霍小山的吐槽是有道理的。
  不用掰手指头算都知道人家战区司令和他们差了多少级。
  战区、兵团、集团军、军、师、旅、团,然后才是营,再从营往查人数,几百,几千,几万,直到战区的几十万。
  一个管几百人的小营长怎么好耽误管几十万的将军的宝贵时间?
  当时霍小山的话却把郑由俭气乐了,你小子别得便宜卖乖,这种殊荣是一般人能享受得的吗?
  沈冲也在旁边说,训练的事你别操心了,你快去吧。
  原来霍小山不愿意去见老虎仔将军的原因却是正在狠抓士兵的训练。
  按他的想法是算我霍小山混身是铁又能碾几根钉?我把我的人都锤炼出来那打鬼子可贼厉害了。
  可军命终究不可违,在大家的劝导下他才狠下心来去,临走的时候还把所有士兵叫到一起讲了话。
  他说“谁也不许偷懒!回来我要看训练成果的,看一个人到底能掉几斤秤?
  都学学咱们胖子,胖子原来有多胖咱不说了,可现在这身材跟小伙似的了都!”
  他这话可是当原军需处全体人员面说的,这无疑是当众表扬,郑由俭当时美的大鼻泡都出来了!
  不过霍小山下一句话却让郑由俭哭了让这些天被霍小山高强度的训练折磨得哭了的众士兵笑了。
  霍小山当时却是一指郑由俭道“你的炮都百分百命了不用练了,你也不胖了,以后跟着一起训练吧!”
  这样霍小山才期期艾艾地了路,来到了衡山见老虎仔将军,不过他一听老虎仔将军给的翻号却楞了。
  正常部队翻号人家都是某军某师某团几营几连,所以才说营连级与战区差了n级呢嘛。
  可霍小山这个翻号却不是这样的,竟然是和战区司令部是下级!
  之所以说是下级那是因为二者之间并没有那个英字母n。
  因为他新得到的这个翻号叫作第*战区司令部直属特务营!
  老虎仔将军见他时是在非正式场合,见霍小山那被弄蒙圈的样子当时笑了,说“你小子欠我的这个人情可大了啊,这些天我不开会时好好陪我聊天,我开会时你也去爬爬山!”
  霍小山顿时明白了,老虎仔将军确实成全了他,那翻号的意思明摆着呢,你想咋打鬼子你自己说了算,除了我压根没人能管到你!
  霍小山笑得很开心,那老虎仔将军跟他一起笑。
  霍小山笑够了却也不说谢,反而一撇嘴道:“爬山有啥意思,哪有把当兵训练得哭激尿嚎的好玩?”
  他现在感觉知道老虎仔将军已是很投缘了,所以也不客套了,说话反而率性的很。
  听霍小山这么说,老虎仔将军却也不跟他摆将军的架子,反而开导道:“为将者要胸有沟壑才能掌得百万兵!否则如何埋葬那些日本侵略者?”
  霍小山说:“好吧,你赢了!我决心把自己胸的小排水沟变成大沟壑!我一定以打鬼子时的精神头与将军好好聊天!”
  老虎仔将军听后是哈哈大笑。
  两个人在老虎仔将军闲睱时便喝茶聊天,将军去开会霍小山便出去爬高山趟沟壑。
  今天老虎仔将军又去开国防会议去了,霍小山便又带着小石锁来爬山了。
  他这回出来却也只带了小石锁一个人,好歹也是个营长了,有些事总是需要一个跑腿传话的。
  两个人这回却是带了根二十多米的勾锁来,霍小山还背了个包袱。
  原来却是昨天,霍山爬山见这衡山七十二峰之,常有突兀的山尖。
  而那山尖却又有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房屋,可山壁几近垂直想到达那山尖之却并无道路。
  好之下他问了当地人才知道原来那只能算得小小蜗居的房屋竟然都是古人或修仙问道或打座参禅的居所。
  也不知道古人是用什么方法将砖瓦等建筑材料弄去的,平时吃食都是下面弟子弄好后山尖的师父用绳子拽去的。
  见此情景霍小山便心生一念,自己的怀可是揣着娘亲子君的骨殖呢,若是安放在那面岂不是正好?
  爬陡壁于一般人很难但于霍小山讲却已平常。
  他所见到的最难爬的陡壁莫过于小时被困的那平滑如镜的天坑绝壁了,有了绳子与海东青后他方才脱困。
  但,所谓一登岱宗便知众山皆小,出了那天坑后他便再已没碰到过有绝壁能挡得住他的攀爬了。
  霍小山甩钩索舒猿壁手拽脚登一小时后已是爬到了那陡壁的状如小庙的蜗居之前。
  再回头环顾四方,但见云海茫茫之,山峰顶立,有的如昂首振翅欲飞的鸿雁,有的如棍插青天。
  霍小山登时忆起那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念天地之悠悠这、独怆然而涕下”的名句。
  只是感叹虽有却未及怆然被他灵觉之一句佛号生生截断了将心境回复到了清明状态。
  神仙都说自己好,人间疾苦不管了。
  世人总道繁华好,沉于七情忘登高。
  天地不仁冷眼视,哪管众生暮朝朝?
  冷面不掩佛子心,且以雁翎斩屠刀。
  霍小山洒然一笑,已是拉门而入。
  所谓蜗居自然不大,也只是一桌一蒲团一香炉一能容人躺下之地罢了。
  霍小山前见那小香炉也只自己拳头大些罢了,而那木桌看颜色年代已是久远,只是面灰尘并不多,用带来的抹布一拂却已光亮如新,显见木质不凡,但那蒲团却已经腐朽了。
  想来这小屋灰尘不多是因居于山巅,常有山风涤荡而过,所以也无那种常年无人居住的晦涩气息。
  霍小山看着简陋的室内思索了一下却又一转身出了屋,喊小石锁不用等他今天自己在这小屋住了。
  小石锁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头其实与一般人有大不同的便应了声下山去了。
  他要告诉老虎将军的贴身卫兵一声,以免老虎将军找不到霍小山以为他们失礼了。
  一会功夫后,霍小山却已是将那石头砌筑的小屋打扫干净了。
  他昨天便有将娘亲子君的骨殖安放于此的念头已料到屋内有灰,打扫用的笤帚和抹布自是爬陡壁时一同带来的。
  霍小山拍了拍手又掏出块干净的湿毛巾来将双手的灰尘擦净,这才从怀里掏出包着娘亲九颗舍利子的布包来。
  他将布包打开将那九颗舍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已经擦净的小香炉之,这才退步向后,跪倒在地虔诚无地连叩了九个头,然后那样跪着念起佛来。
  那一夜小屋外山风涤荡,繁星漫天,小屋里佛号声声,霍小山念佛已是念得物我两忘,只觉自己已是一片光明通透,只是不知那远隔十万亿佛土的娘亲可知否,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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