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八章 是洪流还是飞蛾
霍小山在制定作战方案时便说,咱们这个计划呢是一个捅蜂窝的计划。
你看那小孩捅马蜂窝时会怎样?捅了一下还会捅第二下吗?
不会的!
是第一下那也是拿着竹竿捅完跑,这样也极有可能被那马蜂蜇得鼻青脸肿,弄不好还极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直属营这回炸日军浮桥真的是与那小孩捅马蜂窝一样的。
日军的浮桥是马蜂窝,射了二百多米的掷弹筒是那长长的竹竿。
而为了不让日军这群发了狂的马蜂蜇到,出来时霍小山他们又做掉了日军五架马车。
日军也是大意了,他们见周围都是自己的部队,便把护送那马车的小队抽走了。
霍小山亲自带着乔装成日军的尖兵直接干掉了五名留守的日军扔了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地抢走了正在树林边休息的五架马车。
而霍小山这次去捅马蜂窝所动用的士兵真不多,连打掩护的一共也不超四十人。
为什么?因为他是根据马车的数量定的人数,人多了马自然跑的慢。
只要马车的负载小那咋也人跑得快啊。
别看沈冲因为没打鬼子而赌着气,可霍小山说了,这回真的是捅马蜂窝,你要想打得干净利索那必须服从命令。
而战斗发展也真如霍小山所预料的那样,
至此袭击日军浮桥开始直至奔逃到莽莽青山的一幕出现了。
而当霍小山他们逃到这里时,后面的追兵也也蜂拥而至。
步兵先到后面是闻讯越来的骑兵,再后面竟然还有一辆装甲车!
此时也同样闻讯赶来的骑在马的日军联队长石井信已是从望远镜可以看到那最后一架马车的穿着灰土布衣服的国士兵了。
他自然也得到了第九战区的主力部队已进驻到青山一线的情报,他也想明白为什么这么一小股**队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了。
做完了恶心大日本帝**队的事情想逃回到老巢去,哪有这样的好事?!
“命令加速追击,一定不要让这股支那部队逃到对方阵地的火力范围之内!”
日军的骑兵很快便追过了步兵,而此时他们看到前面那五架马车已是慢了下来,国士兵纷纷跳下马车,人便翻躲到那平原与青山过渡带的山丘后。
“冲锋,活劈了他们!”日军骑兵队的军官挥舞着手的马刀高喊着,于是一百多匹战马奔腾了起来。
即使时下已经进入热兵器时代,骑兵依旧是战场叱诧风云的力量。
原因无他,只要让骑兵冲到近距离那么步兵是被屠戮的命运,马刀过处必是或人头滚落或肢体割裂!
如果,步兵冲锋的距离是五十米可以承受对方火力带来的杀伤进入白刃战。
那么,骑兵是多少?
一百米,一百五十米,二百米,全速冲起来的骑兵即使被对方射落马下一小部分,那么剩下的大部分骑兵便是战场格斗的主宰。
很显然,对面的**队也懂得这个道理。
于是在日军的骑兵于四百米开外开始发起冲锋之时他们的射击开始了。
轻一色的“砰砰”的步枪射击声,枪声虽然密集但却连排子枪都算不,仿佛只是没有军官指挥的凌乱他射击。
可偏偏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射击把日军打得很痛,因为他们的枪法很准!
至少在那个指挥进攻的日军军官眼里没有见过射击人马如此准确的**队。
在四百米到二百米的这段距离内他注意到自己的骑兵们至少有四十名栽落马下!
因为被打得很疼,因此也更加恼怒,因为对方人的射击并不密集,所以更要冲去,劈了他们!
还剩二百米了,马匹的速度已是飙升到了极致,再给我十秒,我要用我的马刀为大日本帝国的骑士复仇!
紧紧趴在马背的日军官一手抓紧缰绳一手攥紧了马刀,任风声从耳边呼呼吹过,任自己座骑那尚未来得及割去略长的马鬃拂过自己的脸颊,大日本皇军的骑兵是这样的霸气!
可在他率领队伍冲入二百米距离的时候对面的枪声陡然高了八度!因为那火力竟然提升了一倍还有余!
因为不光步枪的射击增加了一倍,竟然还有近二十挺捷克式轻机枪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响了起来!
于是在这十来秒钟的冲锋路,日军骑兵撒手扔缰,战马马失前蹄,原本威武霸气的洪流却变成了一群以身投火的飞蛾!
日军骑兵军官知道自己当了,对方先示敌以弱,引诱自己全力冲锋,待战马跑起来因为惯性已无法掉头时来了个急风骤雨式的袭击!
冲入二百米了,当然也能勒住座骑撤出战斗,可没有一个指挥官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因为,你让马减速转向再加速逃离也绝逃不出对方的火力,唯有死路一条。
现在唯有冲去,不管还剩下几匹战马,用刀砍烂对方的防线才是正解。
于是咬牙冲吧!
不知道是这位日本军官的幸运还是不幸。
说幸运,他成功地冲进了**队的阵营,说不幸,最后能冲人方阵营的骑兵只有九骑,余者大多数都倒在了方精心设计的零米到二百米之火力陷阱之。
但日军指挥官没有时间为自己的大意而忏悔了,他在冲入**队阵营的刹那,马蹄先是踏翻了一挺轻机枪,然后马刀便已扬起刀锋指向是一名正操纵着重机枪的**官。
可在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捣毁这挺重枪枪时,一声枪响里他座下战马的马头竟然爆裂开来!
那血浆与骨碴儿直接糊住了他半边脸,然后座下战马向前跄了过去。
那日军军官在跌落战马的瞬间,用他那尚能视物的右眼看到在那重机枪手的后方站着一名也只能算作一个孩子的国士兵,他手端着一支带瞄准镜的步枪。
那是一个能打炸弹的狙击步枪啊,这名日军军官发出最后一个念头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永远也搞不清自己是被子弹打死的还是国士兵用刺刀扎死的或者自己直接摔死的了。
望远镜里的石井信看到了自己这支骑兵竟然全体玉陨的过程。
当自己的骑兵冲入二百米距离时他看到了从山丘后突然抬起头来架起枪的国士兵。
他当时内心便唉叹道,完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结局正如他所料。
可此时此地作为联队长的石井信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这个指挥官当得有点尴尬,叫飞机轰炸来不及了,叫大炮来个炮火支援?可炮兵还没有到呢,对方跑得太快,炮兵还在路。
在目前这种战况下除了后冲来的那辆战车还有步兵,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好的进攻办法。
也唯有指望那辆装甲车能冲乱对方的防线了,于是他举起望远镜再次向前看去。
他看到对方使步枪的散兵已经开始撤退了,摆明了这是要撤回到后面那莽莽青山的主阵地去。
唯有两挺轻机枪不甘示弱地向装甲车车后的士兵扫射着。
而装甲车车的重机枪对于敢如此邈视自己的轻机枪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便边冲便“'洞洞洞”地射击起来,于是,那还敢反抗的轻机枪便哑了下来。
倒是有远处的步兵横拉开了角度向坦克后的步兵射击着。
对方的枪法很准,装甲车的两挺重机枪也未能完成压制住对方那时不时打倒一名步兵的点射。
这肯定是**队74军了,和别的部队这支部队确实战力强悍,石井信想到。
石井信所在的第三师团在兰封会战是与74军交过手的,而正在由于这支**队的强悍迫使他任的第三师团长引咎辞职。
这时,石井信看到对面**队的那两个机枪火力点再次射击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射击位置已是跑到了往后几十米一个略高的山丘后。
可那两个火力点也只是响了一分钟不到又哑了火显然又被装甲车的火力又压制住了。
石井信看到自己的那辆装甲车向那个山丘冲了过去,很快爬了丘顶,但这时意外发生了见那装甲车的屁股向后一撅他在望远镜里只看到了一眼那装甲车的履带和底盘,然后它竟然不见了!
又当了!
石井信感到不妙,他隐隐约约听到了爆炸声,他看到了那丘后冒起的黑烟。
他知道那山丘后定是如同反坦克壕样的设置,那里是个陡坡,坦克爬了丘顶却不知道后面乃是深沟收势不住直接掉了下去了!
“下令,撤回来!”石井信已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无奈。
他手已经无牌可打了,他不想在没有飞机大炮坦克的支援下与**队硬拼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