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六章 连珠射法

  霍小山单膝着地跪在了第二节煤车。
  这块地方已经被他清理过了,那些较大块的煤都被他扔到一边去了。
  因为他需要用弹弓照顾到四面需要旋转“射击”,如果身边有大煤块无疑会妨碍他用弹弓射击的准确性和流畅性。
  他身体的旁边还放了一把大八大盖,散落着几十枚银元。
  这支枪是在从阳泉站刚出来时他杀掉了那三名爬车厢的日军的第三人的。
  他在翻爬去驾驶室之前把这支步枪捡了回来。
  那些银元被他放在了身体的四周那是为了装添这些“弹药”方便,不管哪个方向爬来日军,他都可以转身刹那摸起银元往那弹弓的后兜里塞,以免耽误了时间。
  可是当火车经过车站的时候,他却是在煤车边的。
  他之所以没有被车下的日军发现,那是因为同样将自己所趴的位置处理了。
  他挨着火车厢板的煤堆那用手刨了个可以让自己坐下来的坑。
  他现在可是日军打扮,他还把自己戴的那顶日军帽子揣了起来。
  他这样做是防止自己抬头观看情况的时候帽遮先露出来被车下的日军发现。
  当火车冲到那个小站的时候,当然有日军想往他所在的第二节车厢冲只是没等那些日军攀他这节车厢呢,早观察好日军位置的他先把手雷扔下去了一颗,直接绝了打算爬这节车厢的那些日军的念想。
  这是火车在奔驰的好处,当那些日军见手雷飞下卧倒的时候霍小山所在的位置已经冲过去了,日军想再攀爬这里是不可能了要么是打打枪要么是爬后面的车厢。
  霍小山扔完手雷后他连滚带爬的跑回到煤车间去了,那是防止日军发现煤车有人再开枪把他打了。
  时下的火车,火车头那是薄铁板制的,可是后面车厢的立板却是以铁筋为骨间夹着厚木板的。
  霍小山在扔下了一颗手雷后,又以银元为“子弹”弹弓为“枪”掀掉了两名试图爬车厢的日军,然后火车冲过小站了。
  其实,在这露天的车厢自有其好处,那是日军由于视角关系并不知道霍小山藏在了面。
  爬车厢的日军在挨了那疾射出去的银元后是必死无疑的,算霍小那银元打不死对方可是对方掉下奔驰的列车也只是一个让那钢铁车轮辗压的命运。
  霍小山所要做的是隐蔽好自己以防止日军发现面有人后再抛手雷来。
  霍小山当然也感觉到了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他却并没有理会。
  火车为什么慢下来他真的管不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让日军从后面的车厢爬来从而对前面的驾驶室造成威胁。
  霍小山知道日军在火车站的布置的人并不多,那么前面那个快两里长的坡路日军绝不会少。
  此时的霍小山把自己的心静下来。
  这回的战斗和任何一回都不同,那是因为在原来的战斗他灵敏的听觉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
  所以哪怕有时后面出现了敌人,他尽管没有看到,可是通过听觉通过气流变化对皮肤的触动他也能判断出来。
  而这回不行了,奔驰的列车所形成的哐当声呜呜的风声都让他失去了以外的优势,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眼睛。
  如果一旦攀爬火车的日军很多,那么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日军打下去。
  火车的速度再次减慢了下来,而前面前头车头的烟囱喷吐的黑烟却是“哭吃哭吃”喷得更猛了。
  然后霍小山听到了枪声,日军的进攻再次到来了。
  霍小山把着地的左膝抬了起来改成了半蹲的姿势。
  他手持弹弓并不拉开,却把自己身体的重心都集在了右腿,他开始以右腿跟为轴将自己的身体旋转了起来。
  坡度渐陡,火车更慢了,而正在飞速旋转之的霍小山也突然停了下来。
  他双臂用力扯开了那充了弹性的橡胶条,在把弹弓的后兜扯到耳际之时便一松手。
  一枚直径近40的银元被他扁射了出去化为一道银光。
  几乎与此同时,一名刚把手扒到车厢沿露出脑袋的日军士兵的眼眶之外便多了半块银元随即撒手不见了!
  霍小山对自己的射术很有把握,他右手一松之后,便已是俯身拾起第二枚银元塞进了弹弓的后兜里开始了再次射击。
  这个坡太陡了,火车也是太慢了,日军士兵纷纷从两侧的车厢攀爬了来。
  而霍小山已是如同一架设计精准的机器,旋转、急停、引弓、射出,银元飞射不断的将冒出头来日军射落下车厢。
  日军爬车虽慢但架不住火车慢了他们爬车的人多,有时不光两侧同时会爬两三名日军甚至霍小山所在后面的车厢两侧还有日军攀爬了来。
  在日军往爬得最多的这一刻,霍小山快疯了,忙疯的。
  日军已快疯了,快被那个火车间的那个人吓疯了。
  他们搞不明白那个人手拿是什么武器,为什么一道银光过来便有自己的同伴撒手人寰跌落车下!
  一名日军军官也跟着攀了车厢,他等待攀登的位置靠前,他见后面攀车的士兵不断跌下显然那车厢有人。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也冲了来。
  与士兵相他有一个优势,那是他用的是短枪。
  日军士兵使用的是步枪那是需要双手射击的日军士兵可以看到霍小山但需要在攀车的时候保持平衡没法开枪而短枪却不用。
  尽管那枪被国官兵戏虐的称之为王巴匣子,以擅长卡子弹壳著称。
  但是,那枪尽管故障率高却也不可能枪枪都卡。
  于是,日军军官在攀车厢看到了那个在旋转射击的穿着他们大日本帝**装的国士兵时,便左手抠紧了车厢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右手抽出了自己插在腰间已经顶火了王巴匣子。
  他看到那名国人用弹弓刚刚把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射了下去。
  他可不是士兵,他还是知道那件可怕的武器其实只是乡下孩子打鸟用的弹弓的。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手枪的操作可弹弓简单多了。
  自己只需要一扬手,而那名国人还需要低头去捡拾脚下的银元。
  可在这名日军军官举枪之际他看到对方竟然也把那弹弓拉开了。
  他已经把枪口对准了那名国人差扣动扳机了,而在这一瞬间那名国人射出的银元却是到了,那银元竟然先他一步击了他的鼻子,切断了他的鼻梁镶在了他的脸!
  火车的咣当声,那名日军军官的枪响了,只是那枪口是指向天空的。
  至于他本人则是惨叫一声仰摔了下去。
  这名日军军官至死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那名国人没有俯射去捡银元却偏偏又把银元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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