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一个噩耗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被驯服了,吻得彼此气息交融,龙厉才松开了她,骄傲地俯望着陆青晚,此时粉面含春,更显得俏丽逼人。
她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伸手想要抹去唇上属于他的气味,谁知手却被他握住。
他的手指修长,充满热度,她的心突地一颤。
“只有本王嫌别人的份,不许擦掉。”他挑了一下眉尾,随即笑道,却有着一贯的森冷气势。
傍晚时分,护卫们忙活着安营扎寨,陆青晚下了马车,随处走走,但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些异样。
她坐在小河旁,清澈见底的河水照出她的倒影,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唇红肿,怪不得别人都把她当成怪物看!更别提龙厉的臭名昭彰,谁都会以为他们在马车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了!
明天就能到行宫了,远处依稀可见夕阳下的连绵青山。只要翻过这座山,就能到北漠……临行前,她反复研究了赵航手绘的地图,连走什么捷径都熟记于心。
待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顶顶帐篷已经支起来,篝火点起,天色渐晚。
她走回帐篷,这几日她都是睡在龙厉的帐篷,掀开帘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陆青晚正欲转身离开,耳畔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听的慎行低声道。“爷,刚来的飞鸽传书,温如意——”
龙厉扬起手,眸子冷锐,目光定在面前的帐篷。看到主子的手势,慎行暂时保持缄默。
走进去,并未看到她的身影,他问了句,“她还没回来?”
“刚才属下还看到她坐在河边想事情。”
他掀袍坐下,“继续说。”
“温如意和他的随行,一共三十五人,昨天在孟县官道处全军覆没。”
“确认了吗?”龙厉的嗓音转为令人发麻的幽然。
“我们的人已经确认了……”
慎行话音未落,就听的有人在外禀告。“王爷,宁王邀您过去。”
龙厉点头,走出帐外,许久之后,衣柜的门才轻轻推开,陆青晚的双脚踩在地面,几乎是瞬间腿软,哀伤过甚,竟然连一步都动不了。
恐惧在心中油然而生,那是一种透骨的寒意,深深侵入四肢百骸,让她没来由地瑟瑟发抖,无法自已。
她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么对她?
娘走了,爹走了,二哥待她像仇人,温如意说要她带走,可以给她一段新人生,结果呢,他不但带不走她,甚至死在两国交界处!只要一天,一天就能到达南阳!
为什么总是这么对她?
可是,她更恨的是龙厉!她明明低头示弱,请他放过温如意一马,他答应了,却在暗中耍这种阴谋诡计,草菅人命!
分别时,她鼓足了勇气,看着温如意,记住他,这个宛若暖阳的男人,是她十五年生命中的清流。
他说他们此生必会再相见!心中的希望,瞬间像是被水浇熄的烛火,只剩下袅袅的白烟。
浑身的力气被抽走,她从行囊里取出那一支珠簪,来回抚摸着,竟悲痛的说不出话。
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反复地念着。
“龙厉,你不会一直赢的,你不会一直赢的!总有一天,你会从高处摔下,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半个时辰后,龙厉回来了,他瞥了榻上的女人一眼,直接坐在她身畔。
“京城来报,楚侧妃的身子果然好了不少。二哥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兑现,三天前董祥志因为医治不力,被赶出了太医院。”他挑了挑俊眉,欣赏着她异常红润宛若花瓣的唇,扯唇一笑。“听了开心吗?”
陆青晚眼波冷魅,“我应该开心吗?他医术不精,就不该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太医令是那么好当的吗?”董祥志虽没有直接残害二哥,二哥却是被他买下进了董家才遭到董智的折磨,这笔账,理应算董祥志一份。
“好利的小嘴。”龙厉不怒反笑,今晚的她带些刺,想必是还在气恼清晨马车里的那三个吻……他生性洁癖成瘾,最恨别人碰他的身体,就算先前的婢女碧洗,每次服侍他更衣前都要洗好几遍手,但陆青晚是唯一不需要沐浴洗手就能睡在他身畔的女人。
强压下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她偏过脸,手心发烫,在龙厉身边多呆一天都不想!
“用晚膳吧。”他清滑的嗓音打破她的思绪。
桌上送来的八菜一汤,在这种环境下,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很少夹菜,几乎只是用白饭填饱肚子。眉峰蹙起,他轻轻一笑,放下筷子。“慎行,去问问,今晚谁做的菜。”
陆青晚眸光犀利,低幽地笑了笑。“王爷不满意?”还未到行宫,离城镇又远,能弄到这么多蔬菜肉类已经不易,他难道想吃满汉全席吗?
“这回不是本王不满意,不满的另有其人啊。”他轻叹。
她瞪着他阴阳怪气的脸,咬了咬牙,随即绽放一道笑容。“我吃的很好。”
说完,就夹了几筷子,腮帮子塞满了食物,圆鼓鼓的。
龙厉徐缓地扬眉,为她柔顺的模样感到意外:“这么听话?”
“我本就饿了。”她没好气。
他没再说什么,今晚陆青晚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看向他的时候,里头多了点不太分明的东西。
耳畔传来水声,对于龙厉每天都要沐浴穷奢极侈的习惯见怪不怪,如今不过是暖春,并不炎热,又是在路上,她也只是三日洗一次澡。
带着清新的气味,他躺了下来,帐篷明明很大,但他却只让人准备一张床,企图实在太过明显。
他的手掌钻入她的里衣,毫不介意她已经睡着,自得其乐地揉弄,造访她的细嫩肌肤——陆青晚清楚白日的吻不可能抚平他内心的欲火,事实上,自从被他强占的那一晚,至今有大半个月了。
龙厉脸色难看,她分明是装睡,但无论他怎么撩拨,她都紧紧闭着眼!顽固的家伙!
当她身上的衣裳半褪,感受到他指腹下的凉意拂过每一寸肌肤,心头充斥着厌恶和鄙夷,却明白只能醒来。
他的嗓音清滑,但带着一股子玉石俱焚的阴冷。“陆青晚,你这是欲擒故纵?再好的招数,用第二回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