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老来秃头空流泪
翌日。
白夜从豪华套间的柔软大床醒来，打开了卧室的门，有田和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旁边，看着脚下的车流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晚白夜也算是了解到了这位的基本情况。
他从乡下小地方来这个大城市打拼，除了一身体重之外，都是底层的底层。
昨天是难得一个月休息一次的机会，然后遇到了白夜，被拉了壮丁。
人生好像脱轨的列车冲向了完全未知的方向。
外面房间的茶几面放着白夜昨天从夜神月那边拿来的笔记，死神琉克原本想要跟来，被白夜给赶走了。
至于夜神月——恰好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有田和人反应了过来，转身要去开门，看到白夜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听到白夜开门出来的声音。
“白先生，我去开门。”有田和人说道，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夜神月略显疲惫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漂浮着的死神琉克。
“你好啊，g胖。”琉克看去心情不错的模样，跟有田和人打着招呼。
“你好，死神先生。”有田和人忙不迭地答应道。
“叫我来什么事……”夜神月路过有田和人的身边，在白夜面前站定，“你想要我做什么？”
“编程学的怎么样了，会开发游戏了吗？”白夜问道。
夜神月脸的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这才一个晚的时间，我以前只是稍微有接触过而已——”
“你不是全能的天才吗？”白夜说道，“你引以为傲的智慧呢？”
“算是天才，也需要时间！”夜神月低声咆哮道，“这不是想当然的事情。”
白夜说道：“好吧，给你一点时间，反正我说过的事情你不要忘记，待会带我们去调查组本部——他们一晚都没有反应，安装在你家里的摄像头都拆除了？”
“或许。”夜神月说道，“你们去哪里干什么？”
“当然是继续招聘员工啊。”白夜看着夜神月说道，“现在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员工，怎么开游戏公司坑钱？那个l，世界前三侦探都是他，肯定也是个聪明人，适合当程序员。”
“……”夜神月没有说话。
“到时候你们竞争一个首席程序员的位置，谁厉害谁才是首席程序员。”白夜继续说道。
“我一点都不想要当首席程序员！”夜神月在内心疯狂地咆哮，脸则是露出了一个略显讥讽的笑容，“你觉得，你可以跟‘说服’我一样‘说服’他？”
l可不是夜神月这个二高生可以的。
他作为世界第一二三名的侦探，在全世界都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次的基拉时间，是国际刑警素手无策之后请l出面解决。
什么fbi之类的组织都在配合l，给予人力、物力资源的帮助。
再加l本身不俗的财力。
如果说夜神月是现充的话，l是一个不俗的“位者”。
这样的人，可没有那么容易用“物理”方法说服。
“当然没有问题。”白夜说道，“你只需要负责乖乖带路可以了。”
“好。”夜神月一口答应。
他很期待眼前的白夜被l那群人乱枪打死。
“走吧。”白夜也不耽搁，站了起来，拿过桌子的笔记收了起来。
“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l？”有田和人跟在白夜的身边，惴惴不安地说道。
昨晚白夜好歹给他科普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一方是新世界的神——基拉。
另一边是世界第一的侦探l，有田和人觉得自己夹在其，怎么死都不知道。
没想到现在，白夜还要去找l给他当员工。
“是的，l有着庞大的人脉和财力，他给你当员工，夜神月这个二少年要有用多了。”白夜说道。
夜神月走在前面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羞辱——巨大的羞辱！
“嘿嘿，二少年。”
旁边的琉克笑得很开心。
“别挡着——琉克，再有任何遮挡我视线的举动，我要你的命。”白夜毫不客气地说道。
“哦，抱歉。”琉克愣了一下，主动来到了白夜的身后，笑着问道，“你不怕我把你写进笔记当？”
“你可以试试。”白夜转头，露出了异的笑容。
说实话，他很好，本本笔记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是这个世界无可抵抗的规则，好像水往低处流这样的自然法则？
还是说，其实是一种较特殊的无形力量？
如果是前者，白夜将带回到主世界之后，本本笔记会不会失效？
“算了，我觉得跟着你较有意思。”琉克说道。
“你要写的话，记得通知我，我们一起验证一下，我对于笔记的力量限和运作方式非常有兴趣。”白夜说道，“有时间一起研究研究。”
“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类——不对，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呢？”
琉克笑着说道。
算是夜神月，也只是利用本本笔记完成自己的理想罢了，对于笔记的研究也仅仅限于规则面。
但是白夜不一样，他真正有兴趣的，是笔记特殊的力量。
对于笔记的各种杀人规则，他完全没有兴趣。
要杀人，他有一万种办法。
要控制别人，他也有黑面具，有权财之杖可以进行朋友交易。
在夜神月还盘算着怎么吃透笔记规则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时候，白夜想着的却是研究、解析一下笔记的力量。
当然，不能说夜神月蠢。
本身站的高度不同，看事物的角度自然也不同。
“我的钱包你拿走了对吧？”路，夜神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你挺有钱的。”白夜把钱包丢给了夜神月。
“身为老板，不是应该给员工发钱吗？”夜神月看了干瘪的钱包一眼说道，“还用员工的钱，说不过去吧。”
“呃——”有田和人语塞。
“创业阶段。”白夜说道，“当然需要员工跟老板一起艰苦朴素的奋斗，你也是第一位员工，首席程序员，真正的元老。到时候是可以持有原始股份的，难道还不这么点小钱？”
“你这是让我打白工啊。”夜神月也只能在这种小事抱怨一下，找回点场子了。
“原始股份，以后你明白价值了。唉，还是年轻，连大学都没有过。”白夜一幅“小孩子不懂事的语气”让夜神月差点吐血。
他也是东大高材生，全满分的那种，过两天也开学了。
最为重要的是，他的阅历又岂是一般的高生能的？
l这个侦探调查基拉也有一定时间了。
他早确定，基拉在霓虹的这座城市当，调查组的总部也在城市当。
直接占据了一栋大楼，一股土豪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l的各种信息又是保密的，除了调查组的人，其他人压根不知道l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夜神月的老爹恰好是调查组的一员，夜神月也不知道各种相关信息。
“我是来自首的，没错！哈哈哈！我是基拉！”
来到了目的地，被白夜逼着说出了这句话的夜神月进入到了自暴自弃的状态。
各种给自己加戏，那张帅脸彻底崩坏，各种颜艺表情，我有姿势我自豪。
负责保卫工作的人都觉得这货不可能是基拉，而是个二-逼。
但毕竟事关基拉，又是同事的儿子，再加白夜和有田和人看去神神秘秘的样子。
白夜他们还是被带了进来。
来到了传说的l面前。
l·罗莱特，真实姓名不详，除了可以看见人姓名的死神之外，恐怕没有人知道其真实姓名。
他看起来很年轻，也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头发凌乱无，肤色因为长期没有见光显出病态的苍白，黑眼圈十分明显。
正以一种双腿都缩起来放在椅子的怪蜷缩姿态坐在椅子，瞪大眼睛看着白夜三人。
旁边是六七个调查组的成员，其还包括了夜神月的父亲——夜神总一郎。
听到儿子前来“自首”的消息，总一郎现在的表情很精彩。
l没有说话，调查组的其他人也没有开口。
双方这么互相打量着。
夜神月和l脑海里面，正在进行非常激烈的头脑风暴。
l思考着眼前的三个人，想要做什么，他们跟基拉是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其它情况。
各种各样的情况变化被l在脑海当一一列出，用树状分布图的形式。
已经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
至于夜神月，他则是同样思考着，如何利用l摆脱白夜的钳制。
他只是忠于有田和人，虽然有田和人说过了白夜的话等于他的话。
但是也没有严苛到夜神月无法对白夜产生任何恶意的程度。
夜神月可以制定一万种干掉白夜的计划。
但是要付诸实践的时候，会因为有田和人对白夜的“重视”，陷入到巨大的心里斗争当，变得举棋不定。
交易的内容，是对有田和人忠心一辈子。
这种忠心、忠诚，可以说相当接近愚忠了。
白夜、夜神月，有田和人三个人的关系，好像是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一个忠心的老臣还有一个没啥用，对摄政王绝对信任的皇帝。
夜神月一直想着在不“不忠”于有田和人的情况下，搞定白夜。
难度之高完全可以想象，也真是为难他了。
l和夜神月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偶尔皱眉的细微小动作还是证明了他们脑袋正在高速运转着。
“我已经预见你们发际线的升高了。少时不知头发贵，老来秃头空流泪啊两位。”
白夜的调侃打断了两人的头脑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