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六章 恐慌
越国皇帝今天心情很好,非常非常的好,好的超乎想象。终于找到商朝的弱点了,而且现在已经让商朝束手无策——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这一次忽然爆发的高手突击,给商朝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固然商朝炸毁了越国很多设施,天上飞机至今不断,但越国已经掌握了主动——反正越国皇帝、文武百官都是这样认为的。
只要坚持下去,商朝必然会被拖垮。而实际上,似乎也是如此。一直发展迅猛的商朝,忽然爆发了经济危机,李元明亲自做了演讲,讲解了具体情况。
这很好,高速发展的商朝就如同撞到山上的马车,已经开始崩溃了。哈哈,自己或许是时候准备一支精锐的高手军团,去商朝抢劫一把,将商朝的技术、人才等等掳来;要是能将李贤都掳来,那才是惊喜。
相比之下,国内工业、码头、交通枢纽遭到破坏的事情,越国皇帝毫不在意——过去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现在不过是暂时失去这些而已。况且技术和主要人才、基础都在,重建也用不了多久。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
越国皇帝在做春秋大梦,但是越国的商人却首先感觉到了危机。这其中感受最明显的,当属越国最大的集团负责人——越子敬。
越国最大的集团,是‘碧云天集团’,这是越国皇室控制的集团;而这个集团的负责人,是越国皇帝的养子、越子敬。
用养子来控制一个庞大的集团,既不担心篡位、又不担心忠诚,这是皇室经常用的方法。实际上只要皇帝本身不要太顽劣,再经过认真挑选和培养,大部分养子都是值得信任的。而这越子敬就是其中的一员。
自从当年悄然接掌碧云天集团之后,越子敬就隐藏在幕后,外界甚至都不知道碧云天集团是越国皇室的;而越子敬甚至没有怎么利用权力,就将碧云天集团不断扩张到极限。
在商朝对越国攻击之前,碧云天集团的生产能力,几乎占据整个越国的十分之一;军火供应上,几乎占据越国军火供应的两到三成。集团控制了超过百万的相关人员。按照商朝的标准计算,集团总资产预计在150亿元/亿两黄金左右。
可是,当商朝对越国展开攻击后,越子敬最能感受到其中的变化。
短短几天时间,碧云天集团就几乎陷入瘫痪状态。但一开始,越子敬并没有太悲观,而是如同越国皇帝一样乐观——我们有这么多积累呢,只要后期稍微活动一下,就能恢复。
然而,短短两天之后,越子敬就皱眉了,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在等待自己。
等今天早上,越子敬正在思考中,忽然传来紧急的敲门声,进来的是碧云天集团明面上的总裁、张德秀。
张德秀进来后,面色很是难看:“殿下,事情……不好了,我们集团的财富,凭空蒸发九成,一夜之间损失130亿元。现在,这个损失还没有停止!”
越子敬心头一跳,但随机自己也跳了起来,很是恼怒:“你乱说什么!钱怎么会凭空蒸发呢!我们根本就没动,难道这些财富还能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不成!”
张德秀面色苍白而恐慌:“殿下,还真是……长翅膀自己飞走了。这情况是这样的,商朝那里爆发了什么经济危机,导致股市崩盘,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们了。
根据集团智囊们估计,这场经济危机,只怕会影响到整个越国、甚至整个瀛洲。”
“等等,经济危机……”越子敬不是笨蛋,否则也不会主掌碧云天集团。当张德秀说出‘经济危机’四个字之后,越子敬心头的门忽然打开了,越子敬终于知道刚才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了!
渐渐地,渐渐地,越子敬面色开始煞白,而后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好一会,越子敬才终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静一静。”
张德秀却哆嗦着问了一句:“殿下,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财富蒸发?”
“我们除了看着,还能干什么!”越子敬哆嗦着想要拿起水杯,却撒了一桌子的水。重重将杯子砸在桌上,越子敬用了一个小法术将水清除了,才说道:“这就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啊。人家说的都很明白了,资本主义,以资金为根本的社会生产方式。
但如何操控这样的社会制度,却掌握在商朝手中。而且整个瀛洲所有的工商业等等,全都植根于商朝。
过去商朝强大,自然一切都没有问题。但现在商朝倒下了,这对于瀛洲的工商业来说,尤其是瀛洲东方的工商业来说,根本就是天崩地裂般的灾难!
我们打掉了商朝,却也毁掉了自己的根基。在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商朝影响的情况下,我们必然会受到商朝的牵连。”
“啊……那我们斩断与商朝的联系。”
“你出去,我先静一静!”越子敬面色有些不好看了。斩断与商朝的联系?这时候可能吗!
在越子敬的注视下,张德秀缓缓退出办公室,却不敢走远,就在走廊上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接几个通话,但没谈论一次面色就难看一次。
如此一直过了有两个多小时,越子敬终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焦急的张德秀,越子敬冷哼一声:“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现在集团上下必然是一片慌乱,但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慌乱。集团上下都看着你呢!”
张德秀闻言,立即深吸几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是,殿下。”
“走,我去看看外面情况如何了!”两人来到集团的高等会议中心,这里已经有碧云天集团所有能来的高层。看到越子敬出现,大家纷纷起身问候。
越子敬坐在最上首,冷静的开口:“各位,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但很遗憾的告诉大家,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一场经济危机,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实际上,什么是经济危机,它是如何爆发的、怎样发展的、会导致怎样的结果,我也无法完全清楚。我只知道一点,我们现在几乎所有的工商业都扎根在商朝,商朝崩塌了,我们必然会受到灾难性影响。
这个灾难,只怕会超过我们的想想。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收缩!将集团所有的主要人才、技术、还能动用的资金,全都收缩起来,等待经济危机过去。”
众人立即震惊不已,所有人都没想到越子敬出面后,竟然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给出这样的一个方法。如果这样组,几乎相当于将现在庞大的碧云天集团完全抛弃了。
众人,自然不甘心!争吵不止,大家都在想方设法的拯救这个集团。从无到有打造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一个如同帝国一样的集团,没有人舍得放弃。
越子敬见状,却微微摇头:“好了,不用争了,就按我说的办。记住,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张德秀心头一跳,“殿下,难道这场所谓的经济危机,还有幕后推手不成?”
“这场经济危机爆发的如此突然、又是如此强烈,如果背后没有商朝的推动才怪。只是不知道,商朝是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方式,还是某种绝地求生的手段,或者是有预谋的手段。”
说完,越子敬就要离开。
这有区别吗?张德秀想要询问,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三种方式,代表了商朝未来的三种可能。
如果是同归于尽,说明商朝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是绝地求生,说明商朝还有死灰复燃的能力。而要是早有预谋,那……太令人可怕了;不行,这个可能不能去想,稍微想想就心肝儿颤抖。
但旁边却又有人问到:“殿下,您认为,这场经济危机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
越子敬脚步一顿,缓缓说道:“如果商朝迅速灭亡,那么我们需要重建过去的工商业体系。预计需要一年时间。如果商朝坚持下来,就看视情况了。
总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碧云天集团开始收缩,大量的工人下岗,社会资源开始极度匮乏,物价急速膨胀。而很多将财富用来炒股的、或者是投资的人,尝到了投资失败的味道。无数财富打了水漂,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竟是凭空蒸发。
等到第二天后,越国皇帝就无法清闲了,严重的问题摆在了越国皇帝的桌子上——过去短短不过三四天时间,越国竟是凭空蒸发了超过200亿财富,而这个数字还在飞速增长!
数以十万计的工人下岗。还有,随着大量的财富蒸发、随着大量的工人下岗,越国初具规模的工业体系轰然倒塌。加上商朝的飞机不间断的轰炸,让越国情况越发危急。
最先出现危机的,就是大量工厂停产,竟是导致了工人罢工、游行——不用说,这其中有商朝的间谍在引导。
而后就是大量的资源开始匮乏,比如液态灵气,比如军火,比如玄铁等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全新的生活习惯后,越国的高手们难以忍受资源匮乏的生活。
还有,随着工商业瘫痪、资金蒸发,再加上商朝不间断的空袭,越国的佳通运输系统也迅速陷入瘫痪。军队调动等开始出现问题!
眼看着越国急速虚弱下来,越国南方几个小国家也有点蠢蠢欲动了——越国想要在商朝身上咬一口,而这些小国家却想要在越国身上咬一口。
要说这些‘小国家’不小,都是方圆三四千里的国家;只不过这些国家在如今的环境下,确实是被淘汰了。但现在呢,他们找到了一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却说越国早朝时候,等官员汇报了国内情况后,陆军统帅柴道奎发话了:“陛下,士兵要求增加军饷。如今短短几天时间,物价攀升十几倍,士兵手中的财富甚至不能填饱肚子。”
此时,越国皇帝有竟满身心都是火气,闻言却是冷哼一声:“现在军队中,至少都是炼气期六层吧,让他们少吃一顿饭没问题吧!
国家正是危难之际,难道他们就不能为国家着想吗?”
你这是什么话!柴道奎很想给越国皇帝来一拳头。是,大家都是修真者,别说一顿饭不吃,就算是两天吃一顿饭都没有问题。但你说人家给你卖命,你还不能让士兵敞开肚子吃饭,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柴道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将皇帝这话原话转告,明天自己就会被愤怒的士兵埋到地里、面目全非的那种。
好在旁边的宰相苟元丽明白情况严重性,赶紧劝说皇帝。皇帝这是被突然的变故弄懵了。也是,如今战争形势,已经完全超过了大家的想象,面对这样云深雾绕的新战争形势,大家心头难免会有些无所适从、有些摸不着底、心头恐慌等等。
越国皇帝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先增加一倍俸禄。但需要战功!柴道奎,你带领士兵向北方攻击,就攻击……青城吧!”
“青城?!”所有人一愣,青城意义非凡。曾经是吴国的领地的一半,后来划给商朝。这里土地肥沃、河流纵横;如今商朝又修建了不少水坝等等拦截积蓄淡水,让青城成为瀛洲现在少许的绿洲之一。
青城一个地方的粮食产量,就足以满足商朝全国的稻米需求。这,是一块肥的流油的肥肉。
但是,这块肥肉可不好啃。
可是皇帝陛下根本就不给柴道奎反驳的机会,又命令水军统帅鱼爱先率领越国的海军水军主力,协助柴道奎攻击青城。
越国现在主要高手攻击商朝去了,所有剩下的士兵也不能闲着,就去攻击青城吧。况且越国的海军大将乐曲新还被商朝抓走,越国不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