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难道是妖魔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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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快速到达了城墙之上。
秦天鹏与秦家的老人们，也紧随其后。
此时，密密麻麻的蓝天城士兵，正将石头和箭矢搬上城墙，一些豪门世家的家兵，也参与进来，更有少量平民来帮手。
蜂巢般的雉堞后面，满是箭弩手。
数万全身披挂厚厚鱼鳞般的钢甲，头戴护盔，手持刀枪剑戟的蓝天城士兵，严阵以待。
蓝大少爷一身戎装，站在城垛后面，俯瞰城外。
在他身旁站着黄衣老者，以及所有城主府邸高层。
各大豪门世家的头面人物，也几乎齐聚。
城头旌旗飘扬。
战争的气氛，已经浓烈到了极点！
秦岩三两步走到蓝大少爷身旁。
“秦岩，你看…”蓝大少爷指向城外。
秦岩登时将目光移了过去…
只见，在城外，地平线的尽头处，出现了一营一营的凌霄城军队。
有骑兵，有步兵，也有剑盾兵，还有弓弩手。
他们挥舞着各色各样的凌霄城战旗，不过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在砍伐蓝天城外的树木，铲平丘陵与岩石山包。
一些居住在蓝天城外郡县的老百姓，没能够及时逃入城内的，有的被活捉了，充当壮丁劳力，在砍树与搬运石头；
有的则是被斩杀在当场。
秦岩看到，远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尸体，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老人与小孩，死相极惨。
“凌霄城大军昨夜渡过蓝江，我们在城外的防御，轻而易举被击溃，各郡县村寨，已经瓦解…如今兵临城下的，应当是凌霄城大军的先锋军，主力大军恐怕尚未过江…”蓝大少爷一边观察局势，一边对秦岩说道，“从敌军先锋军的军营大小，战阵规模来看，军力应当是十万左右…当然，并不排除他们营地后面，还有埋伏…”
“我们蓝天城有多少兵马？”秦岩问道。
“城主府邸正规军队，十万人；各大豪门世家，家兵总数应有三万；城主府邸与豪门世家豢养的武道客卿，三千上下…”蓝大少爷回答道。
“也就是说，蓝天城总兵力，与凌霄城的先锋军，数量相当…”秦岩点头道，“不过敌军先锋军，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城…他们是在等待主力大军过江？”
“对，一方面是在等待时机，与主力大军汇合之后，以近百万的军力，全力攻城，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城；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各种大型攻城器械，运输过来；另外，他们将城外的树木砍光，山包夷为平地，则是为了刻意制造出一片光秃秃的旷野，将城外复杂的地形变成广阔平原，以便大军潮水般冲刺，畅通无阻…”蓝大少爷也熟读兵法，对于凌霄城大军的战术，也有所揣摩。
顿了一顿，蓝大少爷蹙了蹙眉，“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敌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绝不敢主动出击…城内也就十来万军力，拼掉一点少一点…”
秦岩点了点头。
对于两军对垒沙场的战术与兵法，秦岩并不太懂。
就这样，足足一天一夜，城外凌霄城军队，并未发起一波攻击，城外的树木与山包，倒是被他们夷平了一片；蓝天城兵马，亦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也不敢放松警惕。
气氛僵硬而古怪。
第二天正午。
“秦岩，上次你以一己之力，破掉豪门罗家数千兵马，着实震撼。比如凌霄城的兵马，你一人冲锋陷阵，可灭杀多少？”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蓝大少爷笑问道，
秦岩目光看向极远处的凌霄城军队营寨，考虑了几个呼吸，认真回答道，“若是敌军一个一个的上，在我体力与内气榨干之前，可一人斩杀数千敌军；若数千敌军不惜一切代价围杀我，远交近攻，我在斩掉近千人之后，会死于乱军中；若是直接冲入十几万先锋军中，瞬间殒命…”
‘变身八臂凶龙的话，强势冲入十几万敌军之中，仗着超强.变.态的鳞甲防御，应该可以灭掉万余名敌人，而后被剿杀…八臂凶龙，虽然暴虐蛮横，但蚂蚁多了能够咬死大象…’秦岩心中评估着。
此时秦岩若变身八臂凶龙，乃是第三次变身。比之第二次变身击杀神秘黑衣爆气境之时，又要强横不少。
毕竟秦岩在击杀黑衣爆气境后，在深山苦修了数月，不管是肉身力量还是内气境界，都节节攀升，水涨船高之下，第三次变身，也会更加残暴。
但即便如此，变身之后冲入敌阵，一旦陷入包围，也很难脱身，只有力战而毙一条路可走。
“在数十万军队面前，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秦岩不由的感叹道。
“是啊…”那黄衣老者深以为然，“就算是爆气二重天的绝世强者，面对数十万兵马，也就是能够来去自如，但绝不可能击退或全歼数十万兵马。”
顿了一顿，黄衣老者一笑，“秦岩小友，想不到你的极限战力，竟然狂猛如斯…陷入数千兵马围攻，都能杀敌千人…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
“大哥！你为什么不主动出击？真是荒谬！”
一把气势汹汹的怒吼之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蓝二少爷身披白牛铠，威风凛凛，带着一群武道修为强横的心腹客卿，踏上城墙。
自秦岩羽翼丰满，以一己之力灭掉罗家之后，与秦岩颇有嫌隙仇怨的蓝二少爷，便暂避锋芒，躲藏了起来。此时，蓝天城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再也坐不住，主动现身了。
秦岩轻描淡写的扫了蓝二少爷一眼。在此破城的大灾祸面前，秦岩感觉到，他与蓝二少爷那点恩怨，实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蓝二少爷眼角余光瞟向秦岩，眼中掠过一抹暴戾与杀机，不过更多的是忌惮，旋即，他狰狞看向蓝大少爷，“大哥，你指挥有误！你是想将我蓝天城，拱手让与凌霄城么？”
“二弟，此话怎讲？”蓝大少爷抑制住怒气。
“哼！”蓝二少爷站在城垛后，冷笑道，“城外敌军，分明便是凌霄城的先锋军！你们看，这支先锋军，战阵松散，兵士一个个都懒散的很，纯粹就是混乱不堪的乌合之众！再说，他们也就十几万兵力，我们蓝天城，亦有十几万兵马！数量上，并不输给敌军！大哥你为什么不敢出战？你在畏惧什么？”
随着蓝二少爷的说话，众人都不由将目光投了出去…的确，凌霄城先锋军，战阵并不显得严谨，松松垮垮，一些战士在一边伐木，一边随意笑谈，甚至有一些还在打哈欠…
蓝大少爷神色微微一动，不过还是道，“二弟，一切小心为妙。凌霄城大军有备而来，自古兵不厌诈，恐怕有埋伏…”
“妇人之见！”蓝二少爷不屑道，“大哥你这是在延误战机，再等下去，凌霄城的主力大军便会渡过蓝江，到时候，我们回天无力，死路一条！两军相争勇者胜！大哥，你自幼武功及不上我，兵法韬略亦及不上我，你还有什么话说？”
蓝大少爷沉吟。
诚然，在各方面，蓝二少爷都胜过蓝大少爷，这一点在城主府邸，乃是公认，况且，蓝二少爷此番言论，并非没有道理。
再等…凌霄城的主力大军便会兵临城下！
“这样，大哥，你拨给我两万兵马，我带上门下客卿食客，杀出城去！先赢一场，振我蓝天城气势与声威！”蓝二少爷断然道。
蓝大少爷思考了一会，最终道，“好，二弟，我就给你两万兵马…嗯，你在冲锋陷阵之时，可以佯装不敌，撤退，将敌军引到城墙上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内…这样一来，在城墙上箭雨的支援下，有望先赢一阵…”
“嘿…大哥，我还用你教我兵法？”蓝二少爷不屑的挥了挥手。
旋即，蓝大少爷将两枚兵符交给蓝二少爷。
蓝二少爷领两万骑兵，客卿食客高手一千，打开城门！
在僵持了一天一夜之后，蓝天城主动出击！
蓝二少爷率军冲出城门！
蓝天城骑兵甲胄鲜明，军容严整，士气不俗，蓝二少爷亲自指挥军队冲杀，身旁一千名武道强者保护！
蓝二少爷指挥兵马，直接冲向地平线方向，凌霄城军队的最左侧阵营。
“从此处突破，撕开缺口，有一条道路，直通‘茂峰城’，”蓝二少爷眼中渗出精光，“大哥，既然父亲没有返回蓝天城，凌霄城主力大军随时将至，小弟我就不奉陪了…嘿…大哥你就殉城吧，不过你放心，小弟日后一定亲自举兵，讨伐凌霄城，替你报仇…”
原来，蓝二少爷是想率军直接突围出去！
城墙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随着蓝二少爷的兵马移动。
紧张！
窒息！
忐忑！
只见，蓝二少爷的兵马，在冲锋了一段距离之后，已然快要接近凌霄城先锋军的其中一个阵营！
眼看双方就要短兵相接！
赫然！
异变陡生！
几乎没有任何征兆，蓝二少爷所攻击的那个敌军阵营，吹起了嘹亮的号角！
“轰隆隆~~~轰隆隆~~~~”
山崩海啸般的声音，狂响而起！
从那阵营后方，突兀冲上来潮水一般的钢铁洪流！足有上万骑！
对，是钢铁洪流！
上万骑兵，驱策的并非战马！而是一种身躯与四蹄像马，但头部像犀牛的怪兽！
这种怪兽，比最好的战马，体型还大了一些！
每一匹怪兽，全身都披挂着厚厚鱼鳞一般的钢甲，头颈，躯干，后臀，统统覆盖钢铁。
简直就是钢铁怪兽！
上万钢铁怪兽，组成了钢铁洪流！
这些沉甸甸的装备，若然披在战马身上，肯定难以迈动四蹄。但是怪兽全副武装，奔行起来，比最快的战马还要快！
怪兽背上的骑士，都魁伟霸道，持的都是车轮大斧，杀伤力极强。
蓝二少爷刚刚反应过来中了埋伏，惨叫了一声，想要命令队伍调转马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钢铁怪兽的速度，如风驰电掣，瞬间冲入了蓝二少爷的阵营！
每一匹钢铁怪兽，就好像一个移动的金属堡垒，横冲直撞，将蓝二少爷的骑兵队伍，撞得抛飞起来，一匹匹战马被撞得四分五裂。
钢铁怪兽上的斧兵，一斧头砍下来，就能撕裂几条生命。
上万的钢铁怪兽，冲杀之间，势不可挡，好像山洪海啸，一涌而来！
凌霄城阵营中，敲响了战鼓声，上万的钢铁怪兽，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践踏得地面震动，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钢铁怪兽的速度比战马快，体型比战马大，力量比战马强…
蓝二少爷手下的骑兵，连逃都来不及逃，战马刚刚一跨出去，就被钢铁怪兽追上了，巨斧兵轻而易举就能砍下蓝天城骑兵的头颅。
蓝二少爷自知难以幸免，率领残部，殊死抵抗。
战场中，杀气震天，到处都是血光，惨叫…
但战斗力上的绝对劣势，使得凌霄城军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蓝天城军队的抵抗，碾得支离破碎！
蓝天城的骑兵，稻草一样一片一片的倒下，凌霄城战士的巨斧上，染满了鲜血。
蓝二少爷亦被一斧劈碎了头颅。
他身边几名半步爆气的老者，亦陷入围攻，稍微抵挡了一下，便死于马下。
地面上尸横遍野，人头滚动，铁蹄践踏之下，人头被踩得粉碎，红白秽物黏糊糊的一片一片。
血腥味远远的弥漫了过来。
城墙上的蓝大少爷，还没有来得及布置援军营救，两万蓝天城骑兵，以及一千客卿高手，全军覆没！
钢铁洪流，旋风般退了回去，留下满地残肢断体…
“啊！！！！二弟！！！！”
蓝大少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眼角流血。
虽然他一直与蓝二少爷针锋相对，但毕竟兄弟一场，此时见到弟弟殒命，他亦是悲愤交加，仰天狂吼。
城墙之上，一片绝望的哀嚎，如丧考妣。
仅有的一点点侥幸，都被彻底粉碎了！
凌霄城大军，太强大了！强大到难以抗衡！
这一番惨烈的肉搏战，也是看得秦岩心中发寒…两万兵马啊，呼吸间就被灭掉了。
太残酷了！
良久，城墙上才停止了嚎啕大哭，陷入了绝望的寂静中。
蓝大少爷瘫坐在地，喃喃道，“是‘犀马’，没想到，凌霄城真的拥有了这种战场上最恐怖的重骑兵…”
顿了一顿，他木讷的看向秦岩，“‘犀马’，是战马与一种凶兽进行杂交，诞生的怪兽…体内蕴有一丝丝极为稀薄的上古凶兽血脉，无惧狮狼熊豹，传说，一万匹犀马，连成一片，可以冲杀十万大军…风传，凌霄城数十年前，便致力于研发犀马…没想到，终究是成功了…凌霄城，的确…的确有底蕴争霸…”
秦岩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了地平线的凌霄城军营，眉头皱起，苦思对策。
之后的几天，蓝天城早已失去了主动出击的雄心，龟缩不出。
而凌霄城方面，几乎是将蓝天城外的树木伐光，山丘夷平，营造出来一片四野茫茫的秃地。
次日！
“轰~~~~轰~~~~~~轰~~~~~~”
可怕的声音从远方地平线传来！
大地在遽烈颤动！
如地震！
如海啸破天！
如千军万马践踏而来！
如末世！
如天灾！
……
很快，地平线上，黑鸦鸦的排成一条长蛇！一眼望不到边！
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犀马重骑兵！
粗略一估计，至少有五十万大军都不止！
一万犀马重骑兵，就能够破掉十万普通骑兵。
五十万以上的犀马重骑兵，那是什么概念？
根本不用战斗，几十万犀马重骑兵，一起发起冲刺的话，吓都能把人吓死，一眼看过去，就胆寒了！
撞都能将蓝天城撞开！撞塌！
凌霄城市的主力军队，终于渡过蓝江！
转眼之间，蓝天城就要破灭！
城墙上，死寂一片！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如同厉鬼一般！
“罢了…”秦岩亦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凌霄城的兵马，太鼎盛了…罢了，最后关头，变身八臂凶龙，拼死一战，虽然难以幸免，但亦要多杀一些敌人…”
秦岩极为无奈。
原本，他还立志于走出蓝天城，去探索那神秘浩瀚的宗派世界。
但这一切，恐怕只能沦为空谈了！
“哈哈哈哈…蓝天城，弹丸小城，还不打开城门？哈哈哈哈…”
一把雄霸天下的声音，从空中传递而来。
紧接着是遽烈的破空声。
一道银色光束，在虚空中横掠而至。
后面是并排两道强光，一白一红。
而后，一尊身穿绣有九龙的银袍中年男子，双手背负，站立在虚空中，遥看蓝天城。
他全身爆发惊人的强光，眼神如君临天下，睥睨天地，万物如草芥，凌空虚渡而来，如同神人！
此刻，在强大的气流下，他的身体竟然漂浮在半空，没有下坠，整个人吞云卷气。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能够真的视天空为大地，而是利用强大的力量，以及一些特殊手段，推动气流，可以在半空中短暂漂浮，饶是如此，已是惊世骇俗的神人手段了！
凌逆！
凌霄城城主！
爆气境强者！
在凌逆身后的虚空中，还漂浮着两尊气息略微弱一线的爆气境，气势锋芒毕露如宝剑，笔直竖立，要连天都捅破一个窟窿！
凌霄城三大爆气境，齐齐到来！
恐怖的精神压迫力，笼罩蓝天城！
现在的蓝天城，数百万人，都宛如活在一场噩梦之中！
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完了…彻…彻底完了…”蓝大少爷连如死灰，身体筛糠似的抖动起来。
城墙上，瘫倒了一大片。
唯有秦岩，还笔直站立着，他的意念，已然是死死的笼罩住了识海中的蛮荒血色符文！
‘凌霄城三大爆气境，天可怜见！我秦岩今日变身，若能杀死其中一个，已然不亏了！’
体内妖魔血脉蒸腾，秦岩心中发狠。
‘拼命！死也要拉一尊爆气境下马！’
……
“本座的征途，就从小小蓝天城开始吧…”虚空中，凌逆不屑的看着蓝天城。
这个时候，凌逆身后的一尊爆气境，声音如雷震，对下方的凌霄城主力大军发话道…
“凌霄城的战士！你们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蓝天城，城内有大量的财富；以及足够你们玩乐十日十夜的女人！所有的东西，就在你们眼前！触手可及！你们要做的，便是…破城！！！！”
声震四野！
“破城！！！！”
“破城！！！！”
“破城！！！！”
……
八十万凌霄城大军，齐声嘶喊，声势足以撕破苍穹，湮灭八荒九州！
蓝天城陷入难以描述的绝望之中…
一片阒寂，宛如死城。
……
城墙之上。
蓝大少爷失魂落魄，从怀中，抖抖瑟瑟的取出三枚火红色的丹药。
好像有三缕灵动的火焰在跳跃，照耀在蓝大少爷脸上，焕发出一种诡异的颜色。
此丹药，散发出来令人心胆俱裂的霸杀之气。
药性之猛烈，可见一斑。
“我…我但求一死！！！！以死殉城！！！！人，谁能无死？今次，我便与蓝天城…一起灭亡！！！！”
蓝大少爷发出嘶哑疯狂的声音。
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秦岩立即道，“这是什么丹药？死？蓝大少爷，你想自杀？这是毒药？”
蓝大少爷不语，双手颤抖，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三枚丹药，而后，递给那黄衣老者一枚，惨然道，“石叟，如今除死之外，别无他途…你，便与我一起死吧…”
“死…”那黄衣老者，相对坦然一些，他久历世情，似乎是早已将生死看透，“好吧，大少爷，我们一起死吧…”
旋即，黄衣老者，从蓝大少爷手中，接过一枚火红丹药，他看了看满脸狐疑的秦岩，解释道，“秦岩小友，这丹药，的确是烈性毒药，服用一粒，爆气境之下，必死无疑。不过…”他死意已决，说话极为的平静，甚至还带一点笑容，“秦岩小友，这毒药，被称之为‘穷凶极恶暴走丹’，武者服用之后，全身气血暴走，肉身力量与内气，成倍数递增，药效持续一个时辰，药效一过，身体爆炸成血雾，尸骨无存…当初，曾有一名半步爆气的武者，得罪了一尊爆气一重天，心萌死志，便服用下去一枚‘穷凶极恶暴走丹’，气血瞬间暴走，肉身力量与内气，提升十倍不止，与那爆气境的仇家，足足纠缠了一个时辰，最后身躯炸开，将那爆气境仇家，炸伤了…”
“什么？能够瞬间使得肉身力量和内气递增十倍？”秦岩心中猛地一颤！
一道灵光，瞬间攫住秦岩！
“给我！三枚‘穷凶极恶暴走丹’，都给我！”秦岩怒吼道。
“秦岩小友，万万不可！”黄衣老者骇然道，“常人血脉，服用一枚‘穷凶极恶暴走丹’，便必死无疑！秦岩小友，你想三枚一起服用？那瞬间就爆体而死了！还是我们一人服用一枚，而后趁着肉身力量与内气狂增十倍的一个时辰，与凌霄城的逆贼，拼命！”
秦岩不容分说，直接从蓝大少爷与黄衣老者手中，将丹药抢夺了过来。
这个时候，秦天鹏在一旁，惊恐欲绝道，“岩儿！不可！这丹药，三枚一起服用，呼吸之间，整个人连渣都不会剩下一点！”
秦岩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变得出奇的平静，猛然，秦岩一个跨步，站到了城垛上，迎风傲立，“父亲，孩儿的血脉，并不是常人血脉，因此，服用三枚‘穷凶极恶暴走丹’，大约不会立刻就死…”
顿了一顿，秦岩嘴角，竟然扯出一抹畅快的笑意，“原本以为，要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连挣扎一下的力量都没有…呵，好，好丹药！”
“父亲，蓝大少爷，石叟，你们一定很好奇，我秦岩为何在短时间内，从一个武道残渣，变成现在的蓝天城同代之中无敌手吧？”
“呃？”
秦岩的反常，令得秦天鹏等人，都懵了。
城墙上，许多人的目光，都移到了秦岩身上。
“不知道成不成…”秦岩看了看手中的丹药，喃喃自语，“不过总要搏一搏…”
下一刻，秦岩将三枚‘穷凶极恶暴走丹’，同时送入口中，“父亲，现在就让孩儿告诉你，孩儿所获得的奇遇吧！”
丹药一入口，药力便疯狂的散入秦岩血液与四肢百骸！
秦岩的全身气血，彻底被点燃，沸腾，暴走！
肉身力量与丹田中的一口内气，几何倍数狂增！
“吼！！！！”
秦岩仰天爆发出野兽般的狂暴嘶鸣！
凶暴的威压，从秦岩体内弥散出去，横扫八方！
下一刻，秦岩的意识，猛烈触及识海中的血色蛮荒符文！！！！
……
虚空中。
凌逆指点江山道，“看来，不需要将蓝无忧的尸体示众，蓝天城便会不攻自破。”
“城主，蓝无忧乃是爆气境，他的尸体，也极为珍贵，可以用来炼制一枚宝药，”凌逆身后的一名爆气境，眼中闪动光芒，“城主，蓝无忧的尸体，还得好好保存，不能够有丝毫损坏…”
凌逆点头。
就在这时，另一名爆气境，蹙眉道，“咦？那是？”
三尊爆气境的目光，同时看向了站在城墙上的秦岩。
“哈哈哈…”凌逆放声大笑道，“我知道了，是‘穷凶极恶暴走丹’，真是可笑，居然想用这种自杀丹药，强行激发潜力，与我们抗衡…哈哈哈哈哈…”
不过很快，三尊爆气境的笑容，便略微凝固。
只见，从秦岩那边散发出来的威压，越来越暴戾，越来越凶残，简直就是无可遏制！并带有一种上古时期的蛮荒气息！
可怕的压迫力，以秦岩的身体为中心，扩散开来，笼罩一方天地。
这股压迫力，越来越强，天地之间的气流，变得急速汹涌，顷刻之间，整个蓝天城，就处于一片气旋涡流之中，秦岩的身躯，变得模糊起来。
狂风降临，力场扭曲，气温骤降，好像某种可怕的东西，将空气中的能量抽走了，不止热能，四周的生命能量，都在刹那间被榨干，所有的能量，从不同方向汇聚，迅速流向同一个目的地…秦岩的身体！
天上的云层突然压低。
好像有一头自上古混沌初开以来，就已经在世上生存，栖息在远方异域的上古凶兽，将要降临…
……
“难道…难道…难道是…是，是妖魔…妖魔武士…”凌逆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这一尊霸绝乾坤的爆气境强者，竟敢瞬间动容，“怎么…怎么可能…蓝天城，怎么可能出现…出现传说中的妖魔武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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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0多字，为了连贯，我就不发拆开了
凌晨四点，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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