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厄运在延续
第四十二章 厄运在延续
州大侠,身受重伤,甚至有可能没办法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邹国栋变成了植物人,那叵木呢?
那玩意儿,又在哪里呢?
田女皇显然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开口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们想要探寻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去见一次邹国栋——他昨天才回来,这会儿在我们的内部医院里面躺着,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马一岙这时终于插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女皇说道:“小邹这一回,被派往昆仑雪峰寺那边镇守,防范夜复会声东击西之法,守了一个多星期吧,都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将他们给召回了,没想到回程途,山石跌落,司机一不小心,将车开下了山崖去……”
这么倒霉的吗?
王朝安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说道:“算是从山崖跌落,凭他的本事,自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田女皇点头,说道:“倘若是清醒状态的话,自然不会出现什么事儿,但当时的他,因为连续守了几个夜晚,执勤太累了,困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同一辆大巴的好几个人都在瞬间冲破窗口,抓在了悬崖边,唯有他,直愣愣地随着大巴跌落谷底,随后又经历了一场爆炸,即便是以他的修为,也终究还是挡不住……”
这……
听到这话儿,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感觉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人倒霉起来,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叵木!
想到“倒霉”,我立刻联想到了,那叵木的前几任主人,都是厄运缠身,一个个都是被那叵木给害死了的。
而现如今,那邹国栋人虽然没有死,但变成植物人一样,跟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然,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情感,所以他是死是活,跟我其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他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人都没有了意识,那我的叵木怎么办?
我看向了田女皇,而她也很懂,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将东西放在了哪儿。”
马一岙问道:“现场有瞧见没?”
田女皇说道:“现场发生了爆炸,小邹是被气浪给甩出来的,现场打扫过了,东西没有——要么他没有带在身,要么烧掉了,跟车子一起,变成了残骸……”
听到这话儿,我有点儿想要骂粗口了。
这事儿,怎么这么寸?
明明都已经都弄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邹国栋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我越想越不顺气,一口气喝干了面前的那瓶北冰洋。
好好一桌饭,却因为田女皇说的这个消息而变得淡然无味,吃过饭之后,田女皇得离开了,给手下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带着我们去医院。
不过她让我们注意一点,因为邹国栋的家人在,让我们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毕竟人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如果乱来的话,她可不好交代什么。
我们点头,说好。
她吃过饭离开了,我们则讨论起了关于邹国栋的事情来。
因为事情涉及到我,所以马一岙也非常直接,毫不客气地问他师父:“田主任的话,是否值得信任?”
王朝安瞪了他一眼,说道:“小田对这件事情十分心,次她还特别找邹国栋谈过一次,虽然没有结果,但你们不要怀疑她帮忙的积极性,知道不?”
马一岙又说道:“我对邹国栋,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了解的——那家伙一心想要混进体制里面来,所以对于面,还是较曲意奉承的,按道理说,田主任开了口,他算是心里面不愿意,也不会直接拒绝的,最多也是提出换点儿东西,怎么会没有结果呢?”
王朝安摇头,说你看问题还是太浅了,你别看小田位高权重,仿佛随手一挥,便能够呼风唤雨,但她作为一名女性,却身处高位,周遭必然有人不满的,反对的人也不少。
我说:“邹国栋,他是田主任政敌的门人?”
王朝安说道:“说政敌,这个太严重了,但意见有分歧、不对付的人,终究是有的。”
我说:“谁?”
王朝安陷入了沉默,显然是不太愿意将这里面的东西,说给我们听。
而马一岙却较坚持,盯着他师父,说道:“谁?”
王朝安终究还是没有隐瞒,开口说道:“叶傅国,常务副主任,这人的来头很大,至于具体的身份,不跟你们讲了。他手下掌管了好几个部门,其监察部便归他管,一岙你之前跟我讲的谢宁,便是他的爱将。另外他跟京城的几个世家颇为交好,譬如仇千秋、欧阳江山与薛麻子,这些人彼此都不对付,但却是叶副主任的门前宾客……”
说完这些,他想了想,又说道:“本来头是属意,让叶傅国副主任来担当小田那个职位的,只不过因为老主任李爱国全力推举,这才让小田继了任。”
听到这个,马一岙眯起了眼睛来,说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李安安也说道:“那东西,是不是也落到了叶傅国手?”
王朝安摇头,说不可能,叶副主任他几个月之前,调央去了,目前并不在天机处。
我很是意外,说他去哪儿了?
王朝安说据说是一个闲职部门,但看去又不像是被挂起来的样子。
闲职部门?
我忍不住想起了次马一岙去小树林与那京城大妞谈心时得到的消息,而马一岙也很明显地反应过来,开口说道:“那个部门,叫做什么?”
王朝安摇头,说这个,不太清楚啊。
谈话到了这里,大家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因为我们是直接过来的,所以吃过饭之后,我们没有停留,而是告辞离开。
我们出了四合院,便去了落脚点,将行李放了,又洗了一个澡,这时有电话进来了。
接听之后,原来是田主任的秘书。
我记得那人姓徐。
徐秘书问我们在哪儿,他过来接我们去医院看望邹国栋。
马一岙报了一个地址,说十五分钟之后我们过去。
简单整理完毕之后,我们出发,去了那个地方等车,而车没有等到,反倒是等来了一个电话。
是豫南登封的。
我接了电话,却是信长老打过来的,电话那头,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侯漠施主,有一个事情,我说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关于邹国栋,他……”
我直接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之——这事儿我知道,我们现在要出发,去医院看他。”
信长老很是意外,说:“你们知道?”
我说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久之后,方才说道:“我现在出发,赶到京城来。”
我跟他客气,说不用吧?他现在人也没有醒,而且少林那边又出了一堆事情,你应该会很忙……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在嘀咕,说你来了也没有用。
说句实话,我的心里其实是有疙瘩的。
信长老给了我们太多的期望,结果事情最终弄成这样,着实让人郁闷,而除了这郁闷之外,难免会有一些埋怨的情绪在。
不过信长老却说道:“少林这儿,有一位师弟较擅长通灵之法,我带过来,说不定能够帮到一些。”
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说道:“好,你到了京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
他却说道:“不用,我知道在哪里。”
他跟官方的关系非常不错,倒是用不着我们来张罗。
挂了电话,接我们的车到了。
徐秘书载着我、马一岙和李安安前往医院,路的时候,马一岙与徐秘书套着话,而我则和李安安坐在后排,我一言不发,而李安安瞧见我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不说话,但我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安慰。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她笑了笑,表示我没有事。
但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是很烦躁的。
那叵木,从远古流传至今,简直是稀少无,而这一块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么我算是再勤奋努力,都没有办法突破那五重关,真正觉醒成夜行者。
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诅咒,活不长久。
别看我现在多么风光,说不定哪天转眼之间,崩塌了,化作灰烬去。
所以说我的心情,恶劣极了。
车行半个小时,抵达了一处不起眼的大院,门口有武警守卫,徐秘书去门卫登记之后,带着我们进去,往里走,第二栋楼才是内部医院,一路往里走,我瞧见各色人等,看着都是行内人,而来到了三楼的一间重症监护室前,隔着玻璃,我终于瞧见了邹国栋。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因为全身烧伤,所以脸满是癞疤,口鼻戴着呼吸机,看去有点儿心酸。
我正看着,还没有仔细打量清楚,旁边有人过来问道:“你们是谁?”
我转头过去,瞧见一个面色严肃的年轻女子,正在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