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薛申月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脉案,对关宝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等到关宝宝坐下,也缓缓坐下,示意她伸出手,见她把手放在脉案上,便伸出手给她把脉。
  关宝宝一直注意着薛姑娘的神情,见她反复把脉一直面带微笑,关宝宝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胤禛,有些不安。
  见她一脸的忐忑,胤禛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伸出手,拉住关宝宝捏在衣脚的小手。
  天色渐渐暗了,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紫禁城的宫门驶来,守门的禁卫军拦下马车。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露出胤禛一张冰冷的脸,守门的禁卫军一看是胤禛,对着胤禛忙请安道“参见雍郡王,雍郡王吉祥。”
  “起吧!”胤禛放下帘子开口道。
  “放行!”守门的禁卫军开口,马车消失在宫门口。
  关宝宝回到东院的时候,已经快卯时了,已经快冬天了,天儿黑的较早,这时天渐渐的快黑了。
  为了隐瞒关宝宝出宫的事,东院里按时去膳房提了晚膳,关宝宝回来的时候,晚膳都已经凉了。
  坠儿见关宝宝被苏培盛悄悄的送回来后,院里一阵忙上忙下,先是帮忙换下了关宝宝身上的太监服装。
  对的,从薛神医那里出来,关宝宝又回了之前换衣服的那个四合院,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回来。
  青衣忙叫青文,青烟提着膳食到隔壁小屋子里,将就着屋子里的碳炉子,把膳食热了一下,端进了屋子。
  好一会儿,关宝宝收拾妥当,身着便衣,拢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坐在了饭桌前。
  “主子今日就先将就一下。”青衣站在关宝宝身后,小声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做的很好。”
  她出宫的消息是不能传出去的,要是给人知道了,又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这后院里如今两个有身孕的人她只能避着,不能把这柄给人送去了,自找麻烦。
  “对了,让小贵子跑一趟前院,把我给爷准备的生辰礼物送过去。”
  关宝宝刚拿起筷子,忽然想起她准备的礼物还没送过去,忙对着青衣说道。
  青衣点头出去了,关宝宝用完膳的时候,小贵子回来了,抱着一堆的东西进了关宝宝屋子里。
  关宝宝这才想起,这是她今日逛街收获的东西,关宝宝把胤禛给她的那个镯子捡了出来,又捡了些她比较喜欢的小玩意。
  剩下的东西,很是大方的交给坠儿,让她赏给了院里的奴才们。
  她有菜吃,也希望这院里的人有汤喝。
  但是,赏下去的名义却是她得了这些赏赐高兴的名义。
  意思就是,这是胤禛赏她的,她见了欢喜让大家也跟着一起欢喜。
  坠儿和青衣更是特意叮嘱,消息不能外漏,若外面有风声,不管是谁,就拿院子里的人开刀,恩威并施。
  歇下的时候,关宝宝一直想着今日的事情。
  今日出门,不能说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她这身子,是真的还有希望的。
  虽然很渺小,但总好过一点希望都没有。
  “姑娘的身子,这是调养了一年左右吗,效果甚微”
  薛申月松开关宝宝的手,拿起坐上的脉案,好好的收到药箱里,从里面拿出纸墨笔砚来,苏培盛忙上前帮忙研墨。
  “可还有希望?”关宝宝听得这话,心里提着的心又是一紧,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不全是没有希望。”薛申月开口说道。
  胤禛面色一绷,关宝宝眼前一亮,就连苏培盛都面有喜色。
  “真的?”关宝宝问道。
  她问完,话音都带颤音。
  “说是有希望,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这身体伤得太深,需常年调理,不能有一丝马虎。”薛申月坐着,笔墨纸砚摆好却没有下笔。
  “之前大夫的方子可有带上?”
  “有的,薛姑娘请看。”苏培盛从怀里拿出出宫前誊抄好的药方,打开递给了薛申月。
  “这是这一年里调理的方子。”
  薛申月拿着,看了好一会儿皱眉,关宝宝忐忑的问道:“可是这药方不对?”
  薛申月摇头说道:“没有,药方倒是按着关姑娘的病症用药,只不过,这方子用药太过谨慎,温和,效果不怎么明显。”
  “那申月姑娘可有更好的法子?”
  关宝宝点了点头,太医院里的方子,她还是放心的,只是效果确实没多明显。
  只是不知道这薛申月有没有更好的法子,薛申月的出现,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关姑娘每个月那几日是否觉得小腹微寒,伴随着疼痛而至,且疲惫不堪,还耳鸣心慌,头晕目眩?”
  法子是有的,这样的病症她是见过的,她是女子,接触的病人多是女子,她治好过一两个这样的,只是关宝宝严重些,费的时日要多一些。
  薛申月笑了笑没有回答关宝宝的问题,只是问道。
  “是。每月那几日都是这样,平日里还好些。”关宝宝点了点头。
  每个月那几日,真的是很难受,特别是头两日,头晕目眩的都不敢起身。
  加上她还晕血动都不敢动,很是辛苦。
  “这是你身子根本出了问题,且你严重血气不足,宫寒严重。”薛申月同情的看向关宝宝道。
  “若是姑娘信得过,可用我给的方子,我能保证,精心调养三年之后,姑娘的身子能恢复八成。”薛申月放下手里的方子,拿起面前的毛笔,询问的眼神看向关宝宝。
  那意思便是,若是同意,她就开方子帮她调理。“关姑娘这样的病例我也是看过的,倒是有人恢复得不错。”
  关宝宝这时已经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一年里,她的身子也只是稍有成效,听得三年可以好八成,她是激动的,没人能体会她这一年有多难。
  她一直咬着牙坚持,一日三餐的药,不合胃口的药膳,怕见风几乎不怎么出门。
  进宫这么久,她对宫里其他的地方一无所知,只守着东院这一方天地,她都快要憋疯了。
  “自然信得过!”胤禛这时候开口道:“可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申月姑娘只管开方子!”关宝宝紧拽着手,紧接着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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