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推销暖气系统
现在要说贾府里谁最开心，那一定是赵姨娘了。
这一段时间来，贾环的样子一天一个变，变得越来越出息，越来越有担当，越来越有男子气概，还一反常态，开始时常关心赵姨娘了，并拍着胸脯表态说，以后一定要给赵姨娘挣个诰命出来，让谁都不敢欺负她，赵姨娘又是心疼又是开心，那天夜里她是笑了哭，哭了笑，哭哭笑笑，笑笑哭哭的，贾政都以为她出了什么毛病。
赵姨娘从贾环每日的神情和状态来看，也是一改原先在府中私塾厮混时的状态，更像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看起来似乎还管着些事儿，管着些人，而且每次考较功课的时候，每每也会得到老爷的夸奖，比起那个宝玉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老爷夸奖，赵姨娘每回都比捡了一百两银票还要高兴，心里像是装了蜜罐子一样，脸上常常都带着笑容。
总之，这一段时间，是赵姨娘最开心的时光，
赵姨娘也仔细向赵国基打听，贾环到底是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一开始赵国基还不肯说，只说是秘密，环哥儿不让说，后来揪着贾环的耳朵轻轻的拧了小半圈以后，他才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原来他是去贾瑞的私塾，哦不，现在是叫学园的地方读书去了。
要知道贾瑞是王熙凤和王夫人一主赶出去的，这次贾元春封贵妃建大观园的事情和贾瑞临走前的预言，让王夫人和王熙凤非常被动，出了大丑，贾府的下人们都在传王熙凤的闲话，每每听到了都令赵姨娘感到一阵兴奋，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是贾瑞得意的地方，就是王夫人和王熙凤吃瘪的地方，所以她也默许了甚至支持贾环去贾瑞那里读书，未尝没有时刻了解贾瑞动向的意思在里面。
有一天，贾环从学园里回来，兴高采烈的向赵姨娘仔细描述了一下暖气系统的事情，并主动鼓动赵姨娘去给贾政推销一下。
现在制造一套暖气系统可不容易，价格也不会便宜，现在能买得起，又有意愿购买的，也就是那四个正在建设省亲别墅的贵妃娘家，其中最好推销的，也就是贾府了。
平时里，都是赵姨娘照顾贾政的起居，这一日贾政从工部衙门回来，赵姨娘特地整治了两个贾政爱吃的小菜，又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贾政，令贾政心情也很好，适时在枕头旁边讲起了暖气系统来。
“暖气？热水……系……统？”贾政问道：“这是什么？”
赵姨娘十分兴奋，说道：“是一种新的暖地龙，不过里面是热水，这样就没有烟尘，而且还全天都有热水用，十分方便。”
贾政听到这里，有些不解道：“家中想用热水厨房自然有人烧，冬天天气冷也有手炉暖壁什么的，如何需要暖气？嗯……既然里面是水，为何要叫暖气，还要加个系统？”
赵姨娘说道：“哎呀，你们男人真是粗苯，你根本想象不到随手可用的热水和房间里到处的温暖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幸福和舒服，若是能在家宅里安装一套，别提有多舒服，多气派了！”
贾政虽然性情十分迂，脑子并不是很傻，尤其是现在还在省亲别墅建设的重点期间，脑子里瞬间明白了，赵姨娘是在说大观园的建设。
“只是，这套系统可靠吗？若是又要随时烧着火，还有开水，若是有个闪失可了不得，谁能建造？家里能让他们来建设吗？”贾政问道。
说到这里，赵姨娘也愁了起来，她在贾府中也说不上话，甚至只要一开口，不管说的是什么，就直接会被王夫人、王熙凤怼一通，然后再说其他的。
她是绝对不能说话的。
贾政本不想参与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涉及到皇家，又涉及到他的大女儿，由不得他不上心。
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就是贾瑞究竟是如何知道贾元春要封妃，然后又准许要回家省亲的。
这一段时间里，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始终难以解惑，也让他十分担心和苦恼。
如果有机会好好问问贾瑞，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贾瑞是有皇宫里的消息渠道，还是真的能掐会算，都会令他安心不少。
“行了，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安排解决就行。”
其实另外一边，秦钟和柳湘莲也在贾宝玉那里做着同样的事情，向贾宝玉推销暖气系统，并建议他提出在省亲别墅里安装暖气的事情。另外一边，秦可卿也在向贾母等人旁敲侧击的讲起了暖气系统的好处来。
第二天一早，学园外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门前值守的学生们前向贾瑞来通报，说是山子野先生来了。
贾瑞正在上课，听到这个名字稍微愣了一下，突然回想到，原来是大观园的总规划师总设计师，老明经山子野。
原本还想找他呢，谁曾想居然送上门来，贾瑞心中也是欣喜。想必也是之前安排的急忙叫学生们先自习，亲自迎了出去，将山子野请进了学园，到了客厅坐下喝茶。
两厢见礼后，山子野也看门见山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是受东家所托，来看看暖气系统，如果可行的话，想要在省亲庄园里做一套。”
贾瑞正等着呢，热情的说道：“山子先生请！”
很快，他就带着山子野来到了学生的宿舍区，依次仔细介绍了一下锅炉和水管系统，并切身体会了一下暖气带来的温暖和舒适。
“这套锅炉倒是有趣，”山子野显然是兴趣来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过这热水的循环怕是有问题，冷热混在一起，管子之间的接口也不甚妥当。”
贾瑞笑道：“真不愧是山子先生，先生目光如炬，这套锅炉和暖气系统虽然已经是零的突破，但是仍旧有许多细节问题需要解决，这也是我们之后努力的方向。”
看完之后贾瑞又请山子野坐下喝茶，山子野正在犹豫是否向贾府推荐这套系统，贾瑞已经开了口，说道：“山子先生胸中有万千丘壑，我等仰慕先生已久，贾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在知行学园担任教职，一个月可开十两银子的薪水，逢年过节另有供奉，只要完成相应的教学任务，其他的来去自由，我等并不干涉。”
山子野愣了一下，说道：“此事……此事容我再考虑一下，现在正在为贾府建设省亲别墅，若是再接贾先生的教职，我怕一时间无法胜任。”
贾瑞说道：“那这套暖气系统山子先生是否会向贾府推荐呢？如果先生推荐的暖气系统安装好了，收了银钱，也会给先生提一成的咨询费的。”
山子野又愣了一下，先拒绝了一件事情，接连再拒绝一次的感觉很尴尬，再说这提成看起来还不错，这套暖气系统全是纯铁打造，价格应当不菲，山子野只得说道：“好好好，我会向贾府推荐的。”
贾瑞说道：“好的，那就等山子先生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