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铁桦木盒

  听色空说的那么肯定,陆晨阳搜遍家中各处,几乎要挖地三尺,花上了两个多钟头,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是还有地方没有找,到底是那里没有搜查到呢?
  陆晨阳一边嘀咕着心头的疑问,一边将眼睛瞪大,像探照灯一样地扫视着院子和房间的角角落落。
  十几分钟过后,他排除了所有查找过的地方,还没看的只剩下两岁后睡的桦木大床下面摆放的一张婴儿床,陆晨阳两岁之前都在那张床上睡觉。
  陆晨阳本来想把这个没啥用处的婴儿床扔掉,却被爷爷阻止,因为父亲前去倭国执行任务之前曾有交待,这个院落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准丢弃。
  陆晨阳听说是父亲的意思,再也不曾丢弃过家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他十年前下山后,十年间,屋子里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十五年前的样子,哪怕是一把生锈的水果刀都好好摆在厨房里,而这婴儿床就一直放在桦木大床下面。
  也正因为如此,陆晨阳在一个不大的院落里,找一本秘笈才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因为堆积起来的杂物实在太多了。
  陆晨阳拉出那张婴儿床,用抹布拭去上面积累多年的灰尘,再打眼看去,那小床是黄梨木做成的,上面刻着一些动物图案,几只小猫小狗小鸡小鸭栩栩如生,煞是可爱。图案下面刻着一行小字:愿小阳永远健康快乐。
  想来这便是父亲亲手为自己打造的,想起一个武功高手满怀爱子之心蹲在地上打造小床的情景,陆晨阳喉头不免有几分哽咽:为什么疼爱自己的人走得那么早,只留下年幼的自己孤单无助面对这个冷冰冰的家。
  陆晨阳迅速收拾悲伤的心情,细细看那婴儿床,乍看起来不可能藏了东西,陆晨阳却隐约看到父亲那行字旁边有一个小箭头,那箭头细小到让人几乎可以将它忽略成木头上的纹理。
  陆晨阳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便顺着那箭头向前用手触摸。忽然他感到那箭头的顶端有一个微微凸起的部分,那凸起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必须用手触摸才能感觉到。陆晨阳福至心灵,便试探着按了按那箭头顶端的凸起位,咦。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陆晨阳懊恼地将木床扔在地上,准备关门走人。
  就在他拉开门,迈出一只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脆响,陆晨阳忙回头去看,发现那箭头处一整块木头从木床侧板弹开掉落,顿时显现出木床侧边一个孔洞。
  陆晨阳欣喜万分。忙将门合上,从里面将门栓插上,转身走进屋,提起那木床。往那洞里看去。那孔洞里面有一个小木盒,陆晨阳忙伸手将木盒拿出。
  那木盒通体黑色,看样子又小又薄,但陆晨阳一手却托拿不住。必须要用双手捧着。
  陆晨阳认得,这木盒是铁桦木制成的。因为陆家存放武功秘籍的书房门也是铁桦木做的。
  陆晨阳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用铁桦木来做这个盒子,因为铁桦木木质极为致密,非常坚硬,比橡树硬三倍,比普通钢硬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同时因木质致密,比重很大,放到水里不是浮在水面而是沉入水底,即使长期沉浸在水里,水分也难渗透进内部,木质的里面仍能保持干燥。
  陆晨阳之前经常听人提起这个木材的好,现在眼见为实,这木盒放在木床内多年从没有虫蛀水浸,盒子里外丝毫未损。
  陆晨阳激动万分,便想揭开木盒,一看究竟。
  但一个小巧的铁锁把那盒子牢牢锁住,让陆晨阳差点吐血,果然是好事多磨。
  摸着那铁锁,陆晨阳心生困惑,这盒子放在他的婴儿床里,差不多过了七八年了,那铁锁看起来竟然还黝黑发亮,并无半点锈迹。
  陆晨阳把那铁锁握在手中,冰冷刺骨,陆晨阳忙将那铁锁松开,再仔细打量过去,同时心里揣测道,莫非这就是族人传说中那可望不可求的寒铁制成的,看来自己用寻常刀锯根本奈何不得它,只能找对应这把锁的钥匙。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陆晨阳以为那铁锁的钥匙必在那木床里,便不顾这木床的十年纪念意义,噼里啪啦地把木床拆零散,在那堆木头里找寻钥匙,找了三四遍,毫无踪迹。
  陆晨阳施展不久前用十万功德分兑换的透视术,透过坚硬的铁桦木,果然看到盒子里面放着两份东西,一封信和一本笔记,想必那本笔记就是重阳功的秘笈。
  看得到却拿不出来,很是郁闷,陆晨阳施展真气,抡起斧头,把那木盒劈开,结果斧头卷刃了,铁桦木做的盒上只显出一个白印。
  陆晨阳极为惆怅地踱步走到屋外,坐在葡萄架下的凉椅上生闷气: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怎会给自己一个打不开的盒子。
  金灿灿的夕阳从葡萄叶间的缝隙里洒进来,零零散散地照在陆晨阳的身上。
  灿烂暖和的阳光驱不走陆晨阳心中的灰霾,他颓废地仰躺在凉椅上,伤心地闭上眼睛,心里失望的很,如果这番找不到重阳功秘笈,他不能成为陆家第三代掌舵人,就成不了陆家家主,他的理想无法实现。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总觉得眼前有个光灿灿的东西,在晃他的眼睛,让他心神不宁。
  陆晨阳烦躁不安,睁开眼睛向前面看去,原来他胸前躺着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那块物事反射着灿烂的太阳光,银光闪闪地,很耀眼。
  陆晨阳腾地坐起身,用身体挡住灿烂的阳光,把那东西握在手里,看个仔细。
  原来那是挂在他脖子上的一个东西,形状怪模怪样,大概像一个五角星,铁制的,这块五角星被一个同样材质的细链子串着,挂在陆晨阳脖子上,十五年了,却一点儿锈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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