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收一点利息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收一点利息
  邓茹看着女儿捂着侧脸,心疼不已,转而看着白晓月时,内心涌现出滔天的怒意。无奈她现在的身体这样,就算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不敢是她,还是邓琴,这笔账她都记下了,等着吧!
  “云舒,看看,你都把你妈妈气成什么样子了。邓阿姨,应该不会介意,我刚才越俎代庖了吧!”白晓月笑了笑,这才站直身体,俯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这样的打脸,还真是疼,恐怕,如果邓茹身体允许的话,现在恨不得立马跳起来和她决斗才对。
  可她就是喜欢敌人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滋味,就好比现在。这些,都是她们该承受的。
  “呵呵!当然不会。小舒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惯着,是不懂规矩,倒是不如云太太这般有教养,深知人心。”
  “邓阿姨谬赞了,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和你们这样的长辈,好好学习才是。”
  邓茹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气得浑身发抖,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冷静的样子,应付着白晓月。
  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今天这趟来,恐怕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是她小看了邓琴,自己这么厉害,如今的儿媳妇,更加厉害了。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身后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晓月并不当回事,既然自己决定了这么做,就明白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大可去告诉云继安,说自己今天来给了云舒一巴掌,她就是要让那个人,主动站上门来。
  云继安带着早餐回来的时候,正碰上白晓月打算离开,这时间,算得刚刚好。
  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公公,晓月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若说这个男人无情,他偏偏对邓茹那么专情,说他有情,邓琴又何错之有。
  一切,都怪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误会,若想要让这些误会解开,最关键的,还是如今卧病在床的邓茹。
  可依晓月来看,想让邓茹说出当年的真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豪门当中,这样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了,自古只有成王败寇,她霸占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若不是亲眼看见她重病在床,她真怀疑,这个女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说不定,还是惦记了婆婆当年一手维持下来的公司。
  云继安眼尖,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左脸上红红的一块。云舒看见父亲,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还不曾说话,眼眸中已然闪烁着泪光。
  感觉到这屋里气氛不对,云继安将目光转移到了白晓月身上。
  晓月双手叠放在身前,和云继安四目相对。不得不说,曾经感受过各种强大的气场,云继安无形之中给人的威压,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手心里,还是冒汗了。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我希望,能和您单独聊聊。”
  晓月摸不准这个男人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与其等着,承受他的威压,还不如自己率先掌控主动权,不管怎样,他应该还不至于和一个晚辈计较些什么,在这件事上,错的人,一直都是他。
  “好!”云继安似乎考虑了一会,这才应声,示意她前面带路。
  晓月不卑不亢,迈出了步子,心里却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她拿捏不准云继安会怎么回应自己的问题,记忆中,他似乎也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不想太麻烦,晓月选择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是个安静好谈话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摸不透,这个那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道理来说,这是个恨精明的男人,若是邓茹当年在说谎的话,他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除非,他自己压根就不想知道真相。
  “就你刚才的行为,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晓月刚停下脚步,就听到了身后冰冷的声音,突然间就不觉得紧张了。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有弱点的。
  “后果?”
  “还没有人,敢动我的女儿。你,是第一个。”
  那阴沉的脸上,散发着一般人无法承受的压抑感,晓月反而轻笑了一声,回道:“同样,也没有人,敢动过云家的人。刚刚那一巴掌,非要追究的话,那也该是你的过错。”
  云继安还真没想到,白晓月会这样回他的话,对此有些惊讶。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丫头,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您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今天为何这么做。在您动我婆婆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不管是我,还是阿霖,或者云家的人,都不会这么算了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谁说话。”
  “或许,别人眼里,你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人物。可在我的眼里,您只是一个,抛妻弃子,不孝无情的男人。对于这样一个人,我能保持现在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抛妻弃子,不孝无情!
  云继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明明看着弱不禁风,可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透着让人无法摧毁坚毅的女人,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她。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形容我的人。”
  “多谢夸奖,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对于您这样的人,我从心里瞧不起。是个男人,就不会对女人下手,你说,对吗?”
  这些话,让云继安的心里有了怒意。
  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晚辈这么数落过,用的还是这样的词汇。
  “你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你真的吗?你根本不了解邓琴,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有什么资格牌评判我的过去。”
  “有没有资格,不是我说了算的。可我只问你一句,不管你和我婆婆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年幼的阿霖有什么错,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可否想过,自己还是一个父亲?你没有。你敢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你真的了解每天和你同床共枕的那个女人吗?”
  白晓月振振有词,一句句的质问,居然把云继安问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有些语塞。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质问,对方还是个晚辈。云继安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在打量着白晓月,有些好奇,作为一个晚辈,一个女人,她如何有勇气,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
  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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