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清风有难
第一百七十九章 清风有难
此刻,三百五十里外的一座峰巅之上,兽魂一脉二长老的得意弟子:范兼,紧闭眼帘,驻足而立。
祸国殃民般的林心怡,扭动着腰肢,贴在了范兼身上,吐气如兰,“范哥哥,人家灵魂没有你强大,灵识无法窥视圣魂一脉的臭男人,到底杀了谭云没有。”
“亲爱的范哥哥,你给人家说说嘛。”
范兼依旧凭借着强大灵识,笼罩着三百五十里外的谭云,他未睁眼,满腹疑惑道:
“原本谭云灵舟被毁,必死无疑。可是,不知他施展了何剑阵,将圣魂一脉的四十三人,困在阵法内后,仅仅几股金之力,就把四十三人尽数击杀了。”
范兼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鸿蒙屠神剑阵,只不过是直径三百丈,其内空间有些朦胧而已。
他从阵外观看,觉得阵法平平无奇。当然,若把他放入阵法内,他恐怕就不会如此想了。
闻言,林心怡丰满的娇躯一颤,便恢复了风情万种的模样,“哎呀,要人家说,不是谭云的剑阵太强,而是那帮人又不是卧龙榜上的强者,还是他们太弱了,才被一个破剑阵击杀。”
“要奴家说,范哥哥你可是卧龙榜上的强者,要是你对付谭云,他那什么剑阵,在你手中都形同虚设。”
“范哥哥,人家想了……”林心怡低吟着,踮起脚尖,在范兼吹了一口热气。
“心怡,先别闹,待杀了谭云,我再狠狠的喂饱你。”范兼遏制着,将其就地正法的冲动,灵识笼罩着谭云,阴笑道:
“这个谭云很神秘,他一个杂役弟子,居然能施展剑阵,灭了四十三名圣魂一脉,胎魂境大圆满的弟子。尽管这四十三人,并非卧龙榜上强者,可毕竟无论是人数,还是境界,都远超谭云太多。”
“谭云此人不简单,他施展的阵法,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我相信,敌人若身处阵法内,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否则,四十三人,也不可能会死!”
“范哥哥言之有理。”林心怡一改常态,目光如电,“师父让我们取下谭云首级,如果今日放走了谭云,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谭云,今日必须死!我可不想,再这荒山野岭,一直等着他下次出山门。”
“范哥哥,以你之言,只要不给谭云施展剑阵的机会,他就是拔掉牙的老虎,杀他易如反掌?”
闻言,范兼点头,正欲应声时,脸色一变,“他已经收起剑阵,准备要走了,我们决不能让他进入山门。”
范兼计上心头,在林心怡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林心怡美眸中划过一抹阴森,便恢复正常。
她将身上的裙子退下,又将白色亵衣撕裂,衣不遮体的足踏飞剑,朝六百多里外的丹脉方向,疾驰而去,任由雨水打湿了薄薄的白色亵衣……
林心怡离去后,范兼回首,扫视九名兽魂一脉的弟子,毋庸置疑道:“这里用不到你们了,杀谭云,我和心怡足矣,你们立即返回兽魂一脉吧!”
“是范师兄!”九人应声,共同驾驭一艘灵舟,闪电般划过山峦上空,不多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范兼乾坤戒一闪,一张下品灵阶隐身符出现在手,符纹迸发出一蓬光幕,范兼瞬间消失不见。
实则他凝神屏息,潜伏于上殿草丛之中……
同一时间。
谭云将四十三枚乾坤戒收入囊肿,让他有些欣喜的是,失去了极品灵器灵舟,如今却得到了一艘下品宝器灵舟。
极品灵器灵舟,拥有着日行十五万里的速度,而下品宝器灵舟,则达到了恐怖的日行二十万里。
下品宝器灵舟,无疑是逃命的强有力法宝。
谭云也将乌黑灵舟收入乾坤戒后,擦去脸上的血迹,足踏飞剑朝二百八十里外的丹脉山门飞去。
此番前往皇甫坊城,谭云收获颇丰。
其一,谭云如今手中有十张,炼制中品宝阶灵符的符纸。若每一张,皆炼制成攻击性灵符,便相当于拥着炼魂境六重修士的十次全力攻击!
其二,他购买了十一柄属性极品灵器飞剑,已可施展鸿蒙屠神剑阵,越级挑战实力大增。
虽说他通过剑阵,灭了四十三名胎魂境大圆满的圣魂弟子,但他尤为清楚,自己如今顶多拥有着,与内门各大天才抗衡的实力。
若想与卧龙榜上的强者争锋,成为六十万内门弟子第一人,自己还需修炼,只有迈入胎魂境八重,届时,鸿蒙屠神剑阵威力大增,方有希望!
任何情况下,自身境界的提升,方是最有力的杀敌手段。
其三,令谭云满意的是,坊城一行,自己用魂泉,换取了六种冰属性、五种火属性火种。尽管只是灵阶,但足以让鸿蒙火焰、鸿蒙冰焰进阶。
若说谭云的肉身强悍为刚,那他的鸿蒙火焰、鸿蒙冰焰则是柔。只有刚柔并济,面对敌人,方能达到越级挑战的巅峰状态!
此外,让谭云有些遗憾的是,内门坊城中,并无同时具有除了古、兽属性外的,其他十一种属性的飞剑。
所幸,谭云如今身上灵石颇多,可在二十六日后,前往皇甫坊城两大拍卖行,看看是否有炼器材料拍卖。若有,谭云下定决心,必拍卖到手,炼制一柄十一种属性,齐聚一剑的宝器!
最后,谭云想到邱麒麟之死,便心情舒畅。此人专欺杂役弟子,不把杂役弟子当人看,该杀!
况且其父邱永明,为了给外门执法长老报仇,早想将自己置于死地,如今邱麒麟死亡,让那老东西痛苦去吧!
收起思绪,谭云御剑飞行两百八十里后,云散雨停之时,飞落于丹脉山门前。
“大牛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谭云收起飞剑,迷惑的看着,六神无主、泪眼朦胧的大牛,问道。
蹲在山门石阶上,哭泣的大牛,猛然抬头,噙满泪水的眸子看着谭云,哽咽道:“谭师兄,沈执事五个时辰后,要被处死了……呜呜……整个丹脉,也只有他老人家,把我们杂役弟子当人看,他要是死了,我们灵山药园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清风!”谭云目光焦虑,“哭什么哭!赶紧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