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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老您也是咱们中医科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怎么还跟那些小丫头似的这么八卦啊？”
秦越也是无奈了，斜眼撇着老李头。
这老头子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他这个堂堂中医科主任无法直视了：“还有，岑菲那可是咱们医院出了名的母老虎，你居然认为我跟她有那啥关系，你看我像是头有那么铁的么？”
啧啧。
老李头咂摸了一下嘴巴，居然还真多作出了一幅端详多样子，秦越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老李头一把年纪，他这暴脾气还真有些压不住了呢！
“嘿嘿，主任大人，您这话可说得不对。岑主任她是个女强人，而且在咱们这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那也是中流砥柱，平时工作中的确是严肃了些。不过她以前读书的时候，还有小的时候，偶尔也会来咱们医院玩，我看她那时候还是很活泼的。”老李头说着，颇有点儿回忆当年的味道，“其实啊，岑主任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咱们中医最懂这个了，郁气于衷，气不顺则阴阳不调，阴阳不调嘛，这脾气到哪里好去？其实我，依我看岑丫头啊……”
老李头说着还叹上了气，摇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越：“依我看纳，岑主任其实就是缺个男朋友。所谓这阴阳协调，慢慢地她有了爱情的滋润，对于工作上能够稍微放松一点儿，自然心情就好一些，也就不用一直板着脸。而且我听说岑主任最近事生病了吧？您秦大主任还给看过？听说问题不是很严重，就是急性病症，你手到病除就把她给治了。其实啊，这也算是你们的缘分。”
呃……
秦越摇摇头，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差点儿被这老李头给乐得喷出来。岑菲的确是生病了，也被他秦越给手到病除了，只不过嘛，岑菲的病可不是一般的小病。只不过这些事情看来黄云山还是保密措施做得不错的，并没有传播出去。
只是这老李头说给岑菲找个男朋友能给她治好那因为郁气于衷的病症，还真是说对了。只不过，岑菲找个男朋友脾气也能变好，这可就是瞎扯淡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岑菲那脾气虽然的确有工作压力大大原因导致的，但是却绝对不是根本原因。说白了，岑菲当着老李头的时候，跟当着他秦越大时候脾气根本不一样。本来嘛，岑菲就算脾气再大，了不起对着院长黄云山摆摆冷脸就罢了，对他们这帮老一辈的医科前辈还是客客气气的。
可是对着像他秦越这样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母老虎。
只不过这些话到了秦越嘴边的时候，秦越突然看着老李头，顺便一双眼神微微地飞向了门外，嘴角又挂起了那几分惯常的淡淡笑意。终于秦越没有反驳老李头，反而顺着老李头的话说道：“是呢，岑主任这人还是真的很不错的。工作又负责人，工作能力又强，这是咱们医院上下都看得到的。就连黄院长都在我跟前夸奖过她很多次。说实在的，在咱们这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我秦越也就是最近运气好，做了几件冒尖的事情。其实真的论资历，论贡献，再加上这工作能力，我都不及岑主任。她实在是我等医科界新人的楷模啊。”
“嗯嗯，这个你说的是实话。”
老李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当作秦越表示了对他说的话赞同而已。
秦越此刻眼睁睁地看着屋子外面靠近的人，还被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神盯着，就连眼神暗示老李头也没办法。只能加倍变幻了语气，希望这老李头灵光的脑袋此刻能够运作起来，不然的话，也只能让老李头自求多福了。起码，他老李头一把年纪，是老前辈了，此刻从外面缓缓无声杀过来的冰山大美女，怕是也不会对老李头如何吧？
“嘿嘿，其实啊，岑菲不光是工作能力强，就连长相还有身材每一样都是个顶个地出色，李老您这么推崇她是有道理的。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像这样的大美女，你说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啊。只可惜，我这个人嘛有时候习惯不好，岑主任对我意见还是不少的。而且我又没什么家庭背景，工作资历又浅。就连学历也远远比不上岑主任，我看啊，您若是要替岑主任操心啊，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是没有这个福气消受喽。”
说着，秦越眼皮一跳。
尼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刚说了几句假话，上下眼皮都不答应了，打起了架。要不然就是因为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冰山美女的杀气，搞得人都紧张起来了。
可惜这老李头是真的年纪大了，这感官能力下降得也太厉害了，要么就是在这个自己的科室办公室里面实在太放松了。老李头这样的人，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几次在背后说人被发现的吧？这老头精明得很，只可惜想不到今天会栽了。
秦越被那贴近的冰山美女盯着，脸上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不敢做出，忽然灵机一动，暗暗在办公桌下面伸出一条腿，踢了老李头一脚。
老李头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居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秦越给他的这个暗示，居然微微一笑：“啧啧，你这……秦大主任，你说你怕个什么劲。现在的年轻人还在乎什么上下啊。我看你就很不错，老头子我混了一辈子医院，就凭你的本事，这几十年我还真没见过能比得上你的年轻人。别看岑菲那丫头高高在上的，其实像她这样家世背景好，本身能力又强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一个男人的才华。嘿嘿，要我说啊，我老头子也就是年纪大了，不然若是放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早就……”
“咳咳……”
眼看老李头已经快要越说越跑偏了，秦越都已经恨不得指甲扣进了办公桌里面。这妥妥地是给老李头紧张的啊。这老李头说实在的，有时候嘴是碎了点儿，但是话说回来，今天这番话，这老头子其实说白了还是为他秦越好。这是给他出主意呢！
只是，他是万万没料到，他嘴里说的岑菲岑大主任，此刻就在他身后一步开外。此刻正一脸汹汹杀气，偏偏还是对着他秦越。
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秦越感觉自己也救不了老李头了。
而老李头渐渐把话题居然扯到自己身上之际，身后的岑菲终于也是听不下去了。直接咳嗽了一嗓子。
清脆，动听，可是却寒气毕露的声音，搞的秦越都不由得紧了紧牙关。而老李头更是瞬间面如土色，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疯狂地用一种求证的眼神看向秦越。
然而秦越一脸无奈，这可真是老李头自己要往火坑里跳，跟他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相反，若不是自己这坐姿角度刚好能够看到门外，在差点儿就顺着老李头的话反驳几句，说几句岑菲的坏话的时候，及时地看到岑菲忽然从中医科的科室外面走了进来。今天啊，这恐怕是不能善了啦。
终于，老李头从秦越那一脸观看悲剧似的表情中，彻底绝望了。
缓缓地，机械得转过去。
即便是老李头背对着他秦越，秦越都能够明显地看到老李头那没剩几根毛的头顶，头发猛地一跳。
秦越甚至都担心这老李头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直接给岑菲给吓的心脏病爆发。
还好，也就是咳嗽了一嗓子把老李头给吓了个魂不附体，岑菲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那脸上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跟面对秦越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哼，李老你这是在说我坏话呢！”
“没，没有啊。菲菲，我怎么可能说你坏话呢！只不过刚才刚好跟秦主任聊天，恰好秦主任提到了您，我就偶然想起了你小时候的事情，顺嘴儿这么一说。你瞧瞧，这么巧你就来了。”
“哦？”
老李头这么一说，岑菲穆然眼神变化，锋利地射向了秦越。秦越一脸懵逼。
这……这尼玛，老李头他娘的是把他秦越给卖了的意思么？
卧槽，这老头儿刚才那么迟钝，怎么突然就反应这么快了。
顿时，秦越歪了歪嘴巴，想要反驳老李头。这尼玛，明明就是老李头自己凑过来说的啊，现在刚刚见到岑菲，他简直一秒钟都没有需要，直接就一句话把锅全部给丢到了他秦越头上。
偏偏秦越还没来得及当面解释，老李头已经屁股一抬：“这个，岑主任，您来找我们主任是有事的吧。得嘞，您们两个主任慢慢聊，今天我就是来无偿加个班，我看我也应该回家烧饭了。行，我先走一步。”
说完，老李头不光没有给秦越反驳的机会，就连岑菲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一溜烟地跑了。
秦越阵阵无语，头大，还头皮发麻。
暗暗叹息，妈蛋啊，这老李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健了，就凭这敏捷的身子骨，怕是活到一百岁问题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