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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如何，秦越还是会去周家一趟的。
哪怕不为了找老李头，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杜鹃那也得去一趟。
白狼死那是他咎由自取，周家一再跟他秦越找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找老李头要紧。
既然黄云山已经报了警，按照黄云山的说法，警方的局长都亲自监督事情了，那么当然还是先咨询一下警方的线索还有意见。
至于周家，反正周家就在那里，跑也跑不掉。家大业大地，想跑也舍不得跑。
更何况，按照周家那嚣张的样子，怕是巴不得他秦越找上门去的吧。
呵呵，那就正好。
这恐怕就叫做所谓的一拍即合，干柴烈火。
可能，这也是一种另类的缘分吧。
孽缘。
不过，那是对周家来说，对于他秦越，周家什么都算不上。
咳咳……
此刻秦越看着一脸脸色沉下来的黄云山，不由得歪了歪嘴，脸上挂起了几分淡淡的谄媚表情。
他秦越，一向不羁，可是他买起乖来，那也是一把好手。
也只是瞬间的功夫，黄云山的脸色又变化了。
显然，秦越这卖乖的功夫还是很有效的。
仅仅是一下子，黄云山好像就没有那么恼火了。
而黄云山只是一脸诡异地看着秦越，不知道秦越又打什么主意。
秦越要么就是那一副拽得不行，很欠揍的样子，要不然就是跟现在这样，一副摆明了要拍马屁，甚至就差在脸上写上字的样子了。
总之，黄云山很清楚，这家伙就只有这两种形态，而且都是不靠谱的那一种。
至于如何切换，就看他秦越的需求了。
黄云山既然是个老狐狸，自然知道秦越这也算是勉强安慰他一下。看来秦越这是看出来了，他黄云山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他秦越刚才是有些过分了。
果然，黄云山微微松懈了眉头的时候，秦越已经嘿然笑道：“哈哈，黄院长您别生气哈，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这不也是因为老李头的事情着急嘛。老李头是个值得尊重的前辈加好医生，我知道黄院长你也着急，只是急在心里，不像我们小年轻容易挂在脸上。”
“不过，我这个样子虽然急躁了些，但是也务必请黄院长你理解，这老李头首先是咱们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可他还是我秦越下面的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中医科科室的外聘专家，若是他出了事情，我可是得担责任的。”
“呵呵，这个你就多想了。秦越啊，我知道你这个人很有责任心，虽然有时候性格方面还需要磨砺，但是做人做事还是靠谱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力排众议让你担任中医科的科室主任了。”
黄云山等秦越说完几句，不失时机地接话上去，这也算是给了秦越一个台阶下。
说实在的，黄云山那些也都是实话。他的确很看好秦越，除了秦越那些背景，黄云山也同样看中秦越本人的能力，还有为人处世的品质。
甚至，某种意义上，秦越本人的价值在黄云山眼中更加不可多得。
所以，此刻听到秦越一两句假的不行的软化，黄云山心中却也是瞬间就没什么的了。
毕竟，秦越说得也没有错，他这直挺挺地跑过来跟他黄云山这个院长大人说那么多，也不是为了自己。
仅仅是为了着急找到老李头的下落而已。
就凭这个，黄云山也不会真的怪秦越的。更何况，秦越刚才最后说到若是老李头出了事，他秦越也要担责任，其实还是说错了。
因为……
尼玛！
老李头真出了事情的话，第一个要担责任的不是秦越，而是他黄云山啊。
因为老李头以前的确是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员工，不过现在他已经退休了。之所以还一直能够到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科室上班，那正是因为他黄云山一手操办的退休返聘活动。
当初是因为中医科人手极为短缺，不光是人员编制不足，更重要的是能够支撑起中医科的高手严重匮乏。
若是一帮老头子挨个儿都退完了，那么上面一直在研究的撤销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编制，怕是也会很快成为现实。
所以，黄云山在最后一个能够撑起门面的老中医退休之后，马上就推出了这项措施。
而那最后一个退休的老中医就是老李头。
他是最后一个退休，同时也是第一个回来当外聘专家的。这中间一共只相差了不到一个星期而已，一个星期后，老李头摇身一变又换了个身份，可以继续到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了。
说白了，老李头这帮老年人，之所以还在医院上班，那最大的原因在于他黄云山。
更何况，秦越这才刚刚担任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多久啊？
真要是老李头出事儿了，别说黄云山不会让秦越背锅了。就算要背，出了大事情的情况下，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说了算的。以秦越的资历，他压根儿就背不动。
黄云山无奈地摇摇头：“秦越啊，你也不必说那些话。这个事情还没有眉目，现在还不到谈论责任不责任的时候。不过我可以提前跟你说一句，即便真的出了问题，我黄云山也可以保证不会有责任落在你的头上。你这两天在老李头失踪之后，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到，若是这样反而要扛责任，那么不是你秦越一个人的错，是我们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本身的错儿。”“咳咳！”
秦越咳嗽了一嗓子，算是把黄云山的话给打断了。
微微瞥了黄云山一眼，秦越眼含笑意，这老狐狸果然还是滑头，他刚才只是随口扯了两句，他居然还顺杆子往上爬了。示意他身为一个院长，该负担的责任自己会扛，不会给他秦越背锅。
这说起来若不是秦越原本就了解黄云山，几乎要以为这大气凛然的话真是黄云山内心中的想法了。
可惜，对这些，秦越压根儿没有兴趣。
“那这样吧，咱们先不管责任不责任的事情了。我看黄云山您直接去开会吧，把那个副局长的手机号给我，我亲自去找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