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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马丹的！
老李头一口气血上涌，眼睛都不由得晕眩，秦越居然说出这种话。岑老是什么人啊，秦越这种小字辈，打给岑老爷子，居然就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
即便老李头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秦越就这么说了，他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而岑老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见怪，扬声器中传出的声音反而笑了：“你这孩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看你就是要催我回去吧？放心吧，我已经让助手订好了机票，之前说到京城办点事情，两三天回去，现在已经跟这边打了招呼，午夜的飞机我最快明天早上就可以赶到海陵的。”
“嗯，那我可就等着你了，这边事情真的很急，需要您老帮忙。”
听到岑清泉这话，秦越一点儿也没有受宠若惊。因为秦越一句话，岑清泉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表示直接从京城赶上千公里的路直接回来海陵市，这得多大的面子？
岑清泉华夏第一神医的格调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京城的达官贵人，真的通过各种关系找到岑清泉，让岑清泉帮忙看病，那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找到的。哪怕面子足够大的人，也是要排队的。
这世上，需要好医生的人数不胜数，何况岑清泉这种级别？
可是……
秦越一个电话，就能让岑清泉……
老李头不由地有些微微发抖，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抑或是兴奋。
他知道，这一次岑清泉回海陵市要看望的对象可不是别人，不就是他老李头自己么？
马丹的！
不开玩笑地说，老李头一瞬间居然觉得，就算自己得了绝症，能够得到岑老爷子这等关心，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他一辈子将岑老爷子当作业界标杆，当作偶像。而岑清泉这等人物，以后也是注定名留华夏医疗史册的人物，也完全担得起他老李头这份敬仰，现在岑清泉居然给了他老李头这么大的面子，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总不能要求岑老爷子，直接收他老李头当徒弟吧？那，可就过了点，老李头也没那么大的脑洞。
猛然之间，老李头有些口干舌燥，再也没有了电话接通前一刻的思路灵活，此刻整个人就跟僵硬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即便知道岑清泉说的半夜赶飞机，明天早上回来就是为了他自己，老李头依然不敢让电话那头的岑老爷子知道这会儿他这个中医界的小老弟在旁边听着呢！
“放心，是你们科室的老李吧。我知道他，云山和德全也跟我提过他，他的推拿挺不错的，之前几次研讨会也将他的技艺当作参考资料交给过我，我对他了解一些，他算是海陵市的杰出人才了。”
“好，那就多谢岑老，回来了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
“不打紧，先看病人吧。这样，到时候你直接把他带到地方，地址待会儿我让助手发给你。就不直接去医院了，我行程中没有安排海陵行程，不想惊动别的人。”
“哈哈，这个我明白，看病要紧，那些有的没的我也不喜欢。”
秦越嘿然一笑，口气中居然没有一点儿对长辈的那种谨慎，甚至好像跟岑清泉在认真研究治疗方案似的。
而老李头自然透彻，秦越这话的意思太明白了。
岑清泉这是暗中回来，就单纯为了给他老李头看病，而岑老向来不喜欢交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同样，这也是对于他们这帮医界的元老们来说，想要见岑清泉一面那么难的原因。
忽然之间，一股热流在老李头心中涌动。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只不过他狠狠压制着，依然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那岑老，要不就先这样吧。老李头现在就在我旁边，我刚跟黄院长请了假，先把他安置好。”
“呃……好的。”
岑清泉听到秦越这话，也微微意外了一下，不过电话那头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好像岑清泉正在一个地方，或许是个没人的办公室，然后有人敲门要进来说什么，岑清泉就简单说了句挂电话了，叫秦越帮忙向老李问个好。
秦越自然满口答应。
片刻，电话挂断。
一时之间，车内弥漫着某种安静有浓烈的气息，老李头在重重喘息着。
“李老，岑老神医让我跟你问个好呢！”
“听……听到了！帮我……帮我谢谢岑老……”
噗……
秦越失笑：“明天您见了他亲自说吧，总不能让我再打个电话过去吧？”
“不，不不不！当然不用，好！好好好！我明天……”
老李头说着，陡然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梗阻住了，有些发不出声音。
秦越歪了歪嘴，嘴角闪过一丝惯常的戏谑味道。
行了，这老头子终于信了。也不用再油腔滑调了，稳定病人的心态，让他进入真正的治疗状态，这也算是一种治疗的常规手续。
或者说，手段。
秦越很满意，他这特殊的治疗手段，看来效果立竿见影啊。不比他饱含着灵枢真气的伏羲金针差多少嘛！
治病，除了医疗手段还有药物之外，这种对于病人心理生理的掌控，都是不可或缺的。而这一点，他秦越同样融会贯通。
别说老李头了，比老李头大牌十倍的病人，他同样绰绰有余。
“行了，李老咱们这就下车吧，最近几天你就遵照我，还有岑老一起商量出来的治疗方案，好好配合就行。”
秦越淡淡一句，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示意老李头下车。
老李头连忙拨浪鼓般地点头，比秦越更快打开了车门，直接下车。
秦越微微一笑，很满意老李头这种表现。
看来之前说那么多，还真没有岑清泉一个电话有用。刚才还那么多话，甚至有几分怀疑的老李头现在乖得像只鹌鹑似的。看来接下来的三天之内，叫老李头干什么他都会乖乖配合的了。
至于别的。
秦越扣了扣耳蜗，以后医院里面的风言风语，想必这老小子也不会再在里面罗嗦了。搞不好，还能让他帮忙当个巡逻大队的大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