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记住你的选择

  第192章 记住你的选择
  他要她跟何伟祺离婚……
  虽然陆亦双很不甘要就这样放过何伟祺和严梦洁,不能报她前世的父母之仇,不能解她被夺去所有,惨死酒店之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身而退;可对于重生归来的她,复仇即使重要,也重不过亲情,重不过一家人无忧无虑聚在一起,所享受的天伦之乐。
  只是,安安怎么办?她最在乎的,终究还是安安啊……
  因此,她心里真的很纠结,在这样的选项当中左右为难。最后,也不知怎么了,她突然不受控制般地松口对厉擎苍说:“好,只要你放过陆氏医疗,我会跟何伟祺离婚。”
  可她的话,却只换来厉擎苍的一声嗤笑:“我还以为,你对何伟祺的感情是有多么坚不可摧呢。原来,跟家族利益比起来,它还是一文不值。陆亦双,我没看错,你果然铁石心肠。”
  前世的事本就没法解释,陆亦双不想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就把眼神移向别处。
  但下一秒,厉擎苍突然无比强硬地冲她叫道:“可惜,晚了!”
  陆亦双有些意外,收回眼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看你是忘了,两个月前你走出这个办公室时,我跟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厉擎苍重复道,“我说过,下次等你来求我的时候,我就不只是这个要求了!”
  他两个月前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到现在都得到了印证。陆亦双突然惊恐地发现,这个男人的强大,竟然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在他面前,她仿佛只是一只能轻而易举被碾死的蚂蚁。
  “那……那你现在要什么?”这个问题,陆亦双是鼓足勇气才问出来的。因为她明白,这下他所提的要求,肯定不会轻松。
  “两个选择。”厉擎苍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就像看着一个廉价的商品般,看着面前的她,“第一,你跟何伟祺离婚,跟我复婚;第二,你可以不跟他离婚,但要做我一年的情人。”
  他知道,这两个选择,显然是第一个对她更有利。毕竟,那是名正言顺的离婚和复婚,她会变成堂堂正正的厉太太,身上没有任何污点;而第二个,只会让她牺牲更多,变成再次婚内出轨,为人不齿的女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一年后,她就可以获得自由。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提第一个要求,而是拿这两个要求供她选择,就是想要看看,那个何伟祺,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陆亦双只是稍作犹豫,便毅然开口:“我选第二。”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真的跟何伟祺离婚,那安安的抚养权也会彻底跟她说再见。可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让安安就这么离她而去。
  即使……会让厉擎苍对自己产生深深的误会。
  果然,她话音刚落,厉擎苍的双眸里顿时燃起熊熊怒火,再次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就将她整个人拉到面前,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会那么在乎那个何伟祺?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他不是好人吗!”
  此刻,陆亦双心里的苦涩早已泛滥,可偏偏又倒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她只能自嘲似地说:“反正在你心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个坏人,正好相配,不是吗?
  “可你知道我说的‘情人’,指的是什么吗?”盛怒之下,厉擎苍故意用狠戾的话语刺激她,“那可不是以前你跟何伟祺的关系。在我眼里,情人不过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这样,你还要选吗?”
  他这样说,是希望她能够想清楚,不要再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做出如此没有尊严的选择。但他话一说完,陆亦双甚至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再次开口的语气竟还多了好几分坚定:“我选。”
  这一秒,厉擎苍刀锋般的眉头狠狠蹙起,太阳穴旁爆起可怖的青筋,显然终于被她惹怒到了极点。怒极反笑,他的笑容也分外狠戾,五指一松,就轻轻将她放下,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好。你最好记住你的选择。”
  接着,他回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丢给了她:“这是紫园别墅的钥匙。你现在就去那,等我晚上回来。”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落在了她脚边,发出一连串脆响。
  陆亦双迟疑了一下后,随即弯腰,把钥匙捡了起来。
  刚刚,虽然厉擎苍的声音很轻,但他说的每一个字,还是都深深烙印在了陆亦双的心里。尤其最后那一句“等我晚上回来”,竟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
  陆亦双打车到了紫园后,一打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顿时扑鼻而来。然后她便发现,别墅里落满了灰尘,看来厉擎苍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这里住过了。
  刚刚,他说他晚上会来。但他有洁癖,肯定受不了这四处的灰尘。
  想到这里,陆亦双便把别墅的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然后接来了水,撸起袖子打扫起卫生来。
  偌大的别墅,要完全打扫完,还真需要费很多力气。陆亦双干得汗流浃背,满身灰尘,甚至忘记了时间。
  晚上七点多钟,厉擎苍打开大门,一进来,就看到头发凌乱,大汗淋漓,正跪在地上擦地板的陆亦双。他眉头顿时一皱,十分冷漠:“谁让你做这些的?”
  陆亦双看到他,立马站起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却把手上的污渍给擦了上去,顿时让她白净的小脸变成了小花猫,但她也浑然不觉,迟疑着说:“房子里全是灰尘,好像已经很久没住过了。你有洁癖,所以我……才打扫的。”
  她这话,就像从天而降的绵绵细雨,滴落在他心头,让他心尖一阵震颤,竟无端升腾出几分喜悦来——她竟还记得,他有洁癖。
  但他丝毫没有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也并不领她的情:“小时工的电话在电视柜里,这些事,以后打电话叫人来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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