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皇叔父摄政王
多尔衮得知图尔格去世的讯息,顿时暴跳如雷,图尔格是镶黄旗的人,并非他的亲信,但图尔格是大清的议政大臣,这次出使蒙古各部,代表大清的脸面。
何况图尔格还是他派出去的。
更让多尔衮愤怒的是,坊间传闻,图尔格并非天卒,而是在苏尼特右旗落募兵的时候,受到旗主滕吉思的冷遇,以致悲愤而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图尔格出使蒙古各部,未能按时完成募兵、重新组建蒙古八旗的任务,实际蒙古各部已经出现了离心倾向。
大清尚未衰弱,蒙古人生出异心了。
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图尔格是否悲愤而死,已经不重要了。
多尔衮只需要这个理由。
苏尼特右旗不过是千人的小部落,敢藐视大清,如果不是滕吉思推三阻四,图尔格也不会在苏尼特右旗待得过长,最终亡命于苏尼特右旗。
坊间传闻,给了大清机会,多尔衮必须使用雷霆手段,目的是杀鸡儆猴!
征伐苏尼特右旗,由谁统兵呢?
两白旗从宁远回来,已经大伤元气,至今尚未恢复;两黄旗属于皇,顺治不过是九岁的孩童;两红旗属于代善,他已经老到连裤子都提不动了。
只剩下两蓝旗。
镶蓝旗济尔哈朗,正蓝旗豪格……
多尔衮忽地心一动。
崇德六年(公元1641年),他过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各位王公大臣前来拜寿,当时豪格是带着侧福晋杜勒玛一同来的……杜勒玛现在已经是豪格的大福晋了!
多尔衮唇角含笑,杜勒玛不仅是豪格的大福晋,也是他的大福晋苏和巴拉的亲妹妹,苏和巴拉更年轻,更貌美,尤其那双水波般会说话的双目,勾魂夺魄!
他与苏和巴拉情深义重,也深爱着苏和巴拉,但这不妨碍他在外面打打野草、赏赏野花!
苏和巴拉有苏和巴拉的情致,别人有别人的丰韵,像布木布泰,像杜勒玛……
家花从来不如野花,野花更有韵味!
满人的血液,从来不缺少掠夺,对女人尤其如此。
他贵为摄政王,府多几个女人,在外面睡几个女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可是杜勒玛身份不同,她是豪格的大福晋……
多尔衮虽然对杜勒玛一见钟情,并因此对豪格生出厌恶,但这些年来,他不敢生出追逐的念头,如果不是今日想到豪格,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杜勒玛。
他只是拼命压制自己,实际杜勒玛一直藏在他的心,没有淡忘,只有更深、更真!
酒是越陈越香,人是得不到的最好!
连皇太极的女人布木布泰都得到了,何况一个杜勒玛……
多尔衮发现,皇太极已经死了,他已经是摄政王,另外一个摄政王济尔哈朗,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不,顺治小皇帝不过是九岁的孩童,他手的玩物,他的头,只有一片天!
没有皇的身份,却有着皇的皇的权力、威望。
多尔衮欲念霎时膨胀起来,身子跟着有了反应,他起身走了两步,稍稍转移了注意力,幸好书房内没有奴仆包衣。
他只用了一杯茶的时间,决定让豪格出征苏尼特右旗:送豪格一份军功,也能便宜自己!
豪格自从争夺皇位失败,知道多尔衮盯着他,一直小心翼翼,唯恐被多尔衮抓住把柄,他心明白,因为他的缘故,多尔衮未能执掌大清,这根刺永远不可能拔除,像他自己的心一样。
因为济尔哈朗无能,多尔衮在两位摄政王,逐渐变得一家独大,手握皇权,操控顺治,几乎等同于皇。
他更加小心翼翼,如果没有必要,他一般不会出府。
听说朝廷派他出征蒙古苏尼特右旗,豪格想都没想答应了:总算可以呼吸草原自由的空气了,长生天真是有眼哪……
豪格刚刚离开盛京,多尔衮急不可耐了,不过,大清的朝堂,他还不能一手遮天,两黄旗、两红旗,还有一个济尔哈朗和孝庄皇太后……
他决定试试人心!
送走豪格,从城外回来,多尔衮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大清的后宫。
顺治帝福临尚未成年,并没有纳妃,大清的后宫里,都是皇太极遗留的女人。
多尔衮穿过凤凰楼,大摇大摆地向永福宫走去,一路之,太监、宫女都表现出敬畏之色,太监叩头,宫女万福,都是最高的礼节。
他却有些不爽。
大清皇宫啥时成了汉人的后宫了?都是皇太极的搞的鬼,学什么汉人的礼节,读什么汉人的诗书……
苏茉儿用复杂的眼神将多尔衮迎入永福宫,虽然心有颇多的忌讳,却是敢怒不敢言。
布木布泰忽然见到多尔衮,顿时心惊胆战,“摄政王来此何干?”
多尔衮用目光逼退苏茉儿,向厚重的木椅一坐,高声道:“孝庄皇太后,本王有一个想法……”
布木布泰大惊,大白日的,不会又要来吧……好歹给人家留些脸面!
她虽然胸藏沟壑,但在多尔衮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几乎无力应对,多尔衮不喜欢她胸藏的沟壑,只是喜欢她的胸部……
多尔衮在布木布泰的脸一扫,很满意布木布泰脸的敬畏之色,像沿途的太监、宫女那样,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明白布木布泰心恐惧的原因。
只要他不称帝,福临小皇帝是安全的,如果撕破脸,她的恐惧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多尔衮改变了主意。
先让布木布泰完全臣服于自己的身下,然后再说正事。
虽然是大白日,虽然布木布泰万般不情愿,但为了顺治帝,她还是忍了……
多尔衮心满意足之后,侧身看着那具熟悉而散发出韵味的胴#体,胴#体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他用手在布木布泰的胸口划着圈圈,“太后,臣有一个想法……”
“王爷请说!”布木布泰闭着双目不肯睁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担心,或者刚才的快意尚未完全褪去。
“济尔哈朗辜负了大家的重托,平日什么也不做,只会在府玩女人,”多尔衮道:“朝大事小事,都压在本王一个人的肩!”
“汉人有句话说,能者多劳嘛,”布木布泰的声音非常腻歪,缓缓将双目睁开一条缝,发现多尔衮正盯着她看,慌忙闭了,心跳骤然加速,“摄政王既会冲锋陷阵,又能运筹帷幄……皇年幼,大清的担子,皇叔可要担起来!”
“太后说得不错!”多尔衮暗喜,道:“可是济尔哈朗还担着第一摄政王的头衔,有些事情,本王做起来,似乎名不正言不顺……”
名正言顺?你做的啥事名正言顺了?像今日,大白日的将我拖到床,名正言顺了吗?若是皇、朝臣门知道……
布木布泰心充满鄙视!
但却不能不虚与委蛇,“摄政王的意思……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这可是议政王大臣会议定下了,哀家也无法更改!”
“刚才太后也说了,本王毕竟是嫡亲皇叔,”多尔衮的心略略有些不安,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小看了睡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只要皇敕封本王为‘皇叔父摄政王’,与济尔哈朗的身份有些分别,一切也名正言顺了!”
布木布泰猛地睁开双目,她没有回避多尔衮的目光。
目光还是那个自信而又充满野心的多尔衮,不错,他需要的是权力,更大的权力!
如果多尔衮的权势过大,逐渐掌控朝政,将来皇成年了,他肯还政于皇吗?
自己已经不年轻了,今日还能用身子吊着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来年老色衰,到时候何人才能制约他?
不行,绝对不行!
权臣的欲望,从来都是没有止境的,今日若是满足了多尔衮,那是在纵容他,将来必会生出事端,拼着得罪多尔衮,受到他的惩罚,也不能让他得逞!
为了福临,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布木布泰的脸忽地显出一丝冷意,“摄政王已是位极人臣,何必再进一步?这是议政王大臣会议决定的事,哀家一介女流,岂能坏了朝廷的法度?”
“太后还记得,与皇一月只能见面一次的事吗?”多尔衮嘿嘿一笑,“太后莫要推脱,臣亲自让三院之人拟旨,太后只要轻轻抬抬手,盖玉玺即可……”
布木布泰大惊,多尔衮这是要逼宫了!
今日要是不答应,他极有可能硬来,像白日将自己拖床一样,一旦当众撕破脸面,究竟有多少王公大臣坚定地站在皇的一边……她的心不寒而栗,这些日子的算计,终究被多尔衮的两白旗打得落花流水……
她慌忙换了脸色,笑盈盈地道:“摄政王也是为皇分忧,哀家思索,皇也是愿意的,毕竟是自家人,总好过将政务交给外人!”
“本王知道,太后是信任本王的,本王绝不会辜负皇!”多尔衮用手指挑起布木布泰的下巴,淡淡一笑,“放心,本王也不会负了太后!”
布木布泰欲哭无泪。
他已经掌控了朝政,一个“皇叔父摄政王”并不能代表什么,但他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皇权,践踏她的肉#体,让她心生出恐惧……
多尔衮在布木布泰的脸蛋拍拍,然后披衣下床,临走时又弯腰在布木布泰的额头亲了口,“本王会等待太后传来喜讯!”
布木布泰如坠深渊,等多尔衮离开了永福宫,方才喃喃地念道:“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