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你结什么婚?

  凌晨的医院门口不并无多少行人,以至于安隅跟唐思和在医院门口一前一后出来时格外显眼。
  这夜,安隅的离家让徐绍寒内心感到不安,因为不安,所以急匆匆的寻了出来。
  不适合出现在何家人面前,便等在了楼下,却不想,等来的是二人的拉拉扯扯。
  一道远光灯打过来时,唐思和隐隐猜到了来者是谁,而安隅,更是知晓。
  后者,缓缓松开她的臂弯。
  视线落在打着远光灯的黑色迈巴赫上。
  他开口,本是素来温柔的声线在这个夜晚颇为凉薄:“我不挑拨离间,只说事实,你信不信,无论你我在这里站多久,徐绍寒都不会下车。”
  这是不可改变的既定的事实,谁能知晓这暗处隐藏了多少一探究竟的人。
  徐绍寒既然不想让大家看清何家与徐家的关系,断然也不会在此处现身。
  如果天家人受教育的思想是从小顾全大局的话,他绝不会让这场布局功亏一篑。
  “明知是事实的事情我还去尝试,不是给自己找心塞吗?”她微微仰头望向站在身旁的唐思和。
  后者落在身旁的手缓缓紧了紧。
  道理她都懂,只是太懂了,懂的不想去一探究竟。
  探出了究竟除了让自己心塞还能如何?
  唐思和认识的安隅,是那个满身顾勇去与赵家作对多的安隅,是哪个进了死胡同也绝不认输的安隅,今日的安隅,不是他认识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拧眉询问,话语万般痛心。
  “人是会变的,”她轻言开口,话语无波无澜。
  没有任何起伏。
  许是二人站在屋檐下的时间过久,久到徐先生失去了耐心,如唐思和所言,他没有下车,也并不准备下车,仅是用一声喇叭声催促安隅。
  医院门口的二人,安隅的心往下沉了沉,而唐思和握在身旁的拳头紧了紧。
  “帝王谋权时,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蝼蚁。”
  安隅明知现实残酷,唐思和却还拼命的在他身旁提及。
  似是生怕她不知晓似的,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提醒着。
  可这世间,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安隅低眸,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嗓间溢出来,紧了紧手中的包,无奈道:“不早了,回吧!”
  而后,抬眸,见唐思和眸中担忧神色,在道了句::“我知道该怎么做,吃亏是福这句话不存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你放心。”
  午夜,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虽不至于淋成落汤鸡,但总归也有些寒凉。
  来时,警卫撑伞送她至屋檐下。
  去时,她空头淋雨。
  似是想看看车内那人是否真的会无动于衷。
  但事实证明,这世间,人心最不可揣测。
  揣测人心的下场只有一条,不是死无全尸,便是被伤的痛彻心扉。
  三五米的距离,不算远。
  唐思和站在身后看着安隅空头往车旁而去,鼻尖一酸,眼眶布上一层淡淡的猩红。
  随后,片刻,似是难以直视似的,将目光缓缓的移至一旁。
  微仰头,心底一抹不该涌上来的痛楚密密麻麻的爬上他周身。
  安隅拉开车门上车,将坐上车,身旁一块干毛巾递过来。
  昏暗的车厢内,她侧眸望向徐绍寒,眼波流露,平静耳视。
  数秒过去,她伸手接过,浅淡道了声:“谢谢。”
  谢什么?
  谢你没给我送伞。
  旁日里的温情与好好先生那只是在未曾涉及权利斗争的情况下。
  他可以在烈日炎炎下给你撑伞,也能在细雨纷纷的午夜看你空头淋雨。
  说不探究,是假的。
  只是不敢探究的太过明显罢了。
  他是安隅,她是徐绍寒,二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骄傲之处。
  “刚在聊什么?”身旁男人启动车子,清浅的话语在身旁响起。
  安隅潦草的用他递过来的干毛随意擦了擦发顶:“今晚的事情。”
  “得出了什么结论?”车子驶出医院大门,因着主干道上有车,他稍等了会儿。
  这日,许是知晓首都道路被淹。
  他出门时,开了辆越野。
  安隅坐在车上看着医院门口的一大滩水洼,低声开口:“你希望我们得出什么结论?”
  她的结论重要吗?
  不重要。
  此时的她,要无私奉献的站在徐绍寒这边,以大局为重。
  虽然这人未曾言明,但安隅怎能不懂?
  她望着徐绍寒,目光平静,而后者,未曾急着回应她的话语,反倒是在等第一个红绿灯的的时候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七分探究,三分打量。
  这话,不能回答。
  说以她为主,太假。
  说要以大局考量又太生份。
  他伸手,缓缓握住安隅掌心,轻巧的捏了捏,温声软语的岔开了话题:“饿不饿?回去给你弄点宵夜?”
  安隅心头一凉,对于徐绍寒这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的举动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痛。
  低眸,看了眼附在自己手背上的宽厚大掌,牵了牵唇角,温温道了句:“不饿。”
  这夜、归家路上,徐绍寒亲自驱车,不签不淡的同安隅聊着,车子一路行至至磨山主宅下的停车场,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上车。
  安隅进卧室,换了睡衣,洗了把脸钻进了床上。
  徐先生随后进来,将人拥进怀间。
  她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大抵是年少时吃的亏太多了。
  吃亏是福这话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也是真的。
  吵过闹过都没结果之后,她不吵也不闹了。
  只是每日交谈时稍有那么些许漫不经心。
  晨间、京西路车祸的新闻在各大报纸版面上出现,电视晨间新闻更是连连播报。
  【受台风天影响,首都昨日降雨量达300毫米,多处干道被淹,古城区受灾严重,市政工人正在极力抢修,请市民出行前做好出行准备----------】
  正看着电视晨间新闻,身后,一直宽厚的大掌落下揽上她的肩头,道了句吃早餐,带着她往餐室而去。
  一如往常,早餐过后是中药。
  不同以往的是,她没了往日那么干脆。
  当徐黛将黑漆漆的中药端过来时,她低眸望了许久才伸手端起瓷碗。
  “今日在家休息一天?”临出门前,徐先生温慈询问。
  安隅未加思索,直接开口:“不了,忙。”
  “带件开衫,凉。”
  晨间,下楼下到一半的人又返身回去干什么去了?
  给徐太太拿开衫去了。
  她道了声好,温温淡淡。
  与往常不同,
  徐先生发现了,于是、送她上车时搂着人抱了抱,伸手拨着她额前碎发,浅声询问:“是不是累了?一早起来焉焉儿的。”
  “恩、没睡好,”她答。
  任谁大半夜的被喊起来奔了趟医院都会觉得没睡好,她也不例外。
  徐先生想在开口规劝,劝人今日在家休息。
  可话语尚未开口,只见安隅伸手拍了拍背脊,“松手吧!要迟到了。”
  一个人若是突然远离你,不可能没有感觉。
  徐绍寒明显察觉安隅有情绪,不愿同他过多交谈,又岂会如此轻易的松开她?
  “安安、我很抱歉。”
  “抱歉将你牵扯进来。”
  明知抱歉还将她牵扯进来,这是什么善意的举动吗?
  显然不是。
  安隅没回应。
  也未在开口让徐绍寒松开她。
  只因,她知晓,这人不会在她这里耗费多少时间,晨间总统秘书温平的一通电话注定这人要尽快赶去总统府。
  徐绍寒目送安隅离去时,心是抽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堵塞在胸腔蔓延开来。
  这日晨间,安隅进公司时面色不佳。
  与唐思和会面时二人均是未言,反倒是邱赫见了,稍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想一问究竟,可思及二人此时那复杂的关系,又不敢多问半分。
  中午,徐黛过来送午餐,安隅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吃饭,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她仅是看了眼,并未接起。
  按说一个管家是没资格去窥探主人家的隐私的,可这日,徐黛扫了眼。
  看见上面号码时,明显觉得心头一震。
  “太太不接吗?”她轻声询问出口。
  而安隅连基本的视线都未曾落到她身上半分,似是无视了她的言语,似是她刚刚那句话是对着空气说的。
  这夜、安隅加班。
  下午六点,已经归家的徐先生电话过来询问时,她淡淡告知。
  手边文件翻得哗哗作响,似是真的很忙。
  加班乃常事,徐先生未多言。
  七点,未归。
  能理解。
  八点、未归。
  这人稍有隐忍。
  九点、徐黛拨了通电话旁敲侧击问何时归家。
  十点,安隅起身离开办公室。
  临走前告知宋棠明天出趟差,让她安排。
  后者疑惑,直接询问出来:“最近,没有出差的项目啊!”
  “有没有不是我们决定的?、”她这话,问的轻巧,收拾东西时看了眼随意搭在靠背上的开衫。
  终究是没拿起。
  宋棠觉得安隅今日很不一样,话语不多,阴沉的面色挂了一整日,往常照常下班归家的人今日硬生生拖到了十点。
  归磨山,随意喝了些粥垫了垫胃,又是一碗中药下肚。
  徐先生依旧是好好先生,全程伺候用餐。
  放水、拿衣服,吹头发一条龙服务。
  可这夜,安隅拒绝了他的求欢。
  这人带着浓厚的欲w过来时,她未曾表现不耐,也未曾拒绝的很明显。
  很平常的亲了亲他的唇角,伸手拉了拉身上薄被,“累了。”
  昨夜没睡好,今夜又加班,眼看着十一点多了,在闹一番又是凌晨。
  她拒绝的似是很有道理。
  “安安、你在生我的气,”身后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放过她。
  掌心撑在她身旁将人圈进怀里。
  低低的视线凝着她,似是不想放过她脸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觉得我该不该生你的气?”她问,嗓音柔和。
  直视徐绍寒,从他探究她。
  变成了她探究他。
  二人眼里都带着几分审视。
  “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解释什么你都觉得我在找借口,可、、、我不能不管君珩,我与君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布局也好,谋划也罢都只是为了寻求一条生路,安安、仅此一次,你信我。”
  在此之前,徐绍寒有为了家族而算计安隅吗?
  没有。
  他此前在婚姻里犯过一次最大的错就是包庇徐子矜。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认真言语,话语带着低低的恳求。
  可有用吗?
  似乎没有。
  他说的仅此一次,这个仅此一次是何其漫长的光景啊?
  安隅凝着他许久,而后抬起双手,缓缓的落在这人脸面上,及其淡柔的嗓音如同夜莺的歌声似的。
  只是不够婉转。
  她捧着徐绍寒的面庞,冷冷开腔:“你结什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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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大佬今天催婚了吗》作者:好酷一只猪
  传言首富边鹤性情暴躁冷漠,他有个致命弱点——狂躁症,动他的药等于要他的命。
  后来…他们听说边鹤又多了一个致命弱点,是个女人。
  面对表白,边鹤退避三舍,红着眼说:“我有病,会杀人,你别靠近我。”
  梁舒亲亲他眼睛:“那我做你的药,好不好?”
  (梁舒是边鹤先生的不可抗拒,越抗拒,越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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