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针锋相对
空间裂缝之内，乱流涌动，陈一凡和刑天虽然被血海包裹着，但是并没有感到什么压力，刑天就不说了，他本来就是主动跳入血海的，血海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束缚作用。而陈一凡尽管是被迫受制于血海，可是进入空间裂缝之后，血海对他的压制力就明显被削弱了，加上空间乱流的能量大部分都被血海抵消，几乎没有到他身边的，他现在比申屠舒服多了。
申屠很生气，可他再怎么生气也必须解决目前的难题，他知道一旦放开陈一凡，有刑天在，他恐怕是无法再次困住陈一凡了。而如果陈一凡真的今天逃走了，以今天的经历来看，他可以笃定，陈一凡以后行事都不会这么鲁莽，以后不单单是他，其他的堕落界超级强者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击杀陈一凡，陈一凡会渐渐成长为一个他们无法匹敌的强大存在。
所以，现在的申屠之所以难以抉择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现在想要对陈一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唯一的可能就是拉着陈一凡同归于尽，仅仅只是困住陈一凡并没有用，反倒自己的血海会一直受到空间乱流的伤害。而如果他不打算堵上自己的性命，那么他只能尽快放开陈一凡，那样的代价是十分沉重的，他都可以预料到陈一凡成长起来之后这个战场千百年的平衡会被打破，他们这些部族联盟的人会节节败退。
不过，即便后果再怎么严重，申屠现在也没有和陈一凡换命的念头，他从血海变成了人形态，脸色铁青，他心里有了决定，回去之后，要马上告诉后方的人关于陈一凡领悟了混沌法则的消息，希望后方可以派遣帮手过来，强行除掉陈一凡。这样一来，他心里的负罪感就会消失。
陈一凡从血海中脱身之后，和刑天并肩站立，刑天还保持着暴怒的状态，他对陈一凡说：“我们回去就要靠你了，我可没有办法从这里离开。”
陈一凡仔细感知了下空间裂缝的情况，发现大部分给他的感觉都是虚空，然后就是可怕的空间乱流，这和之前他经过的任何的空间通道都是不一样的，他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刑天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一件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那你慢慢想办法，反正不进来的话，估计你也会死在血海之中。”相比较来说，对陈一凡而言，进入空间裂缝起码可以获得自由身，在外面可只能被血海慢慢折磨到死。
陈一凡尝试着用混沌法则模拟空间法则，试图撕开周围的空间，可惜他的法则之力被空间乱流冲散，根本无法发挥作用。这个时候，对面的申屠也看出来他们的猫腻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去！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刑天怒吼了一声，说道：“那又怎样？比起被你抓住，现在一凡至少是安全的。”
“你这辩解毫无力量，空间裂缝可不是久留之地，待久了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申屠因为不得不放走陈一凡而产生的心理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变得很好。
陈一凡淡淡地问道：“这里怎么危险，你怎么不走？”
申屠愣了一下，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他继续待在这里，那么他的处境和陈一凡刑天就没有区别，如果他先行离开的话，那么陈一凡极有可能会从他离开的举动中看出如何离开的本质，甚至跟着他冲出去。相对来说，申屠更担心前者，因为如果是跟着他冲出去的话，他可以在外面给予陈一凡和刑天迎头痛击，甚至当场击杀陈一凡。所以，他认为陈一凡刑天如非迫不得已，肯定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离开方式。
刑天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本来笑得正欢的申屠忽然就沉默了，回想起刚才陈一凡的话，他马上想明白了，他故意用调侃的语气对申屠说道：“怎么说？你现在要怎么做？”
申屠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哼！我现在不会出去的，这空间乱流暂时还奈何不了我，你们也知道，随着时间的延长，我们的位置也是不断变化的，而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不是你们外界，到时候出现在我们世界的中心，你们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刑天听了这话后，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陈一凡对于空间裂缝空间乱流之类的到底还是了解不多，他问刑天：“他说的是真的？”
刑天无奈地点点头，看着两人的严肃表情，对面的申屠又开心了几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有什么对策。”
陈一凡这个时候有点想念陈灵了，如果他在，或许可以帮提一些建议吧。没有陈灵在，他只能靠自己慢慢想了。而对面的申屠在确定两人确实不知道怎么离开之后，也彻底放下心，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看着两人。
陈一凡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他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他很是认真地向刑天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在这里全力和对方打起来，会怎么样？”
“这有什么好问的？这里本来就存在很多空间乱流，如果再发生激烈的战斗，会加剧这里空间的不稳定性，会有什么后果我也说不清楚。”刑天回答说。
陈一凡继续问道：“说不清楚后果的意思是后果有很多种吗？”
“不是啊，后果就是让这处空间更加不稳定，而这种不稳定继续加剧下去会发生什么，我确实不清楚。”刑天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空间不稳定的结果，最差的情况下，无非就是空间崩塌而已，就算是空间崩塌，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也可以算是一种脱困的方法吧？”陈一凡根据自己的理解说道。
刑天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空间不可能一下子就崩塌，而崩塌之前的空间乱流必定比现在要恐怖很多，你确定我们可以撑过那个阶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