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章 登山难
罗比由于行者的出现变得有几分拘谨，陈一凡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害怕？”
罗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陈一凡自然也不会追问，和行者一起坐上罗比的背部，罗比开始移动起来。陈一凡打量着身边的行者，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自幼就是看行者的故事长大的，行者是很多人童年的偶像，他很好奇身边的这个行者到底只是一道分神呢，还是本尊。
行者注意到了陈一凡的目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我看不出去你的本质而已，在接受娘娘的考验之前，我眼前只有那一块补天石，考验之后却多了一个你，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本尊呢？”陈一凡没有隐瞒自己的疑惑。
“是也不是。”行者回答了四个字，让陈一凡如坠云里雾里。
“何为是？何为不是？请行者为晚辈解惑。”陈一凡虚心请教着，他不认为行者是故意说得迷糊，让他不懂，内里必然有什么是他目前不知道或者不理解的。
行者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在现在的地球上，我的故事是怎么样的呢？”
陈一凡有点意外行者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回答了：“我们现在对你的了解，基本都是来自一本古典神魔小说，一开始讲了你的出身，石猴现世，本质是娘娘的补天石孕育的。然后拜入方寸山菩提祖师门下学艺，自封美猴王，闹龙宫，闯地府，战天庭，称齐天大圣，后被西方佛祖镇于五指山下，过五百年，保大唐高僧玄奘西天取经，功成之后，得斗战胜佛果位。”
行者听了陈一凡这一番话之后，说道：“大体没错，不过并不全部都是真实的。就你说的这个故事，我的身份应该有好几个，美猴王、齐天大圣、行者和斗战胜佛，这些都是我。”
陈一凡想当然地说道：“也就是说，行者是分神，不算本尊咯。”
“我刚刚明明说的是，这些身份都是我。”行者强调了一遍。
陈一凡傻眼了：“我不是很理解，请行者详细和我细说。”
“这几个身份不是简单的分身或者分神，而是我对于道的不同理解，或者说我的不同选择，当某一天其中一个成就圣人了，其余身份会跟着消失的。又或者，某一天，我能够将这几种身份完美融合在一起，我就可以突破到圣人境界。”行者道。
“看来是我愚钝了，还是不太能能够理解。”陈一凡头疼地说。
行者笑了笑：“你的路和我不一样，没有必要理解，只需要知道，无论你遇到哪一个身份的我，都是真正的我就可以了。”
“好吧。那么行者，你任何一个身份都具备你完美状态的战斗力吗？”陈一凡关心的是这个。
“我每一个身份自然都是完美状态，但是战斗力并不一致，正常切磋的情况下，斗战胜佛应该是最强的，不管要说生死搏斗，齐天大圣那一个身份应该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行者道。
“明白了，难怪在你面前，我完全不是对手，我猜你每一个身份都是半圣级别吧？”陈一凡问道，他现在对于之前酝酿的聚元气爆爆被行者一棍子打散的事情总算有点释怀了。
“不错。”行者对于自己的实力从来都是不避讳的，哪个身份都是如此。
说话间，两人被罗比带到了一座巍峨的大山面前，罗比在山脚下停住：“主人，你看到山上那一座大殿没有，你进到里面去，就可以接受终极考验了。”
山路并不足以让罗比通过，罗比的体型太大了。陈一凡和行者跳了下来，陈一凡问道：“罗比，可以飞上去吗？还是必须走山路？”
罗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山路就是考验的开始，主人就不要想着偷懒了。”
“好吧。”陈一凡和行者一起走在山路上，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走得很快，也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等到了半山腰的时候，陈一凡就开始觉得有点吃力了，行者则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行者也开始微微气喘，陈一凡则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行者问道：“你还能坚持吗？接下来的山路会更加艰难。”
陈一凡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不会放弃的。”和行者继续攀爬了八分之一的路程，这股时候，行者依旧只是微微气喘，陈一凡却连步子都迈得很艰难，每一步都彷佛重逾千钧，抬起来的时候非常困难，落下去倒是很容易。奇怪的是，明明步子这么这重，山路却没有被损坏，陈一凡的脚步踩在上面和普通的步子没有什么区别。
再前进了十六分之一的路程，这个时候的陈一凡想要迈出步子都需要努力一番才做得到了，身边的行者则还是和之前保持一样的状态。陈一凡不是没有想过取巧，奈何从踏上山路开始，他一切可以取巧的地方都被限制了，元气、神魂和法则都用不了。也就是说，他是靠着身体素质硬生生走到这里的，这让行者心里暗暗称赞。
在行者的陪伴下，陈一凡最终真的凭借自己走到山路的尽头，因为压力的突然消失，他也跟着放松下来，坐倒在地面上，脸上既有经过努力之后终于成功的喜悦，也充满了疲惫。行者说道：“抓紧时间休息吧，真正的考验在里面。”
陈一凡闭上双眼，调理气息，很快就恢复了七八成，他站了起来：“行者，接下来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进去吗？”山路考验显然行者是帮不了陈一凡的，所以一起走也没什么，但是大殿内的考验有可能只是专门为陈一凡准备的，行者真的可以参与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娘娘让我跟着你，就是为了帮你。”行者认为陈一凡的担心是多余的。
陈一凡笑了笑：“我还以为娘娘的意思是让你帮我对抗堕落界的敌人呢，没想到连圣殿的考验你也可以对我施以援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