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买椟还珠这是必然
第一一九章买椟还珠这是必然
如果皇帝不多事的话,云琅有的是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br>
自从皇帝插手之后,以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行为把所有的事情搞的一团糟。
大人无所谓,既然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不论是云琅还是卓姬被人用口水吞没这不算事,敢做要敢当。
问题是孩子!
那个小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呢,她的名誉已经完蛋了,而且是被一种人尽皆知的方式给结束了。
云琅能想象的到,他那个才一岁三个月的女儿,现在已经被人贴了非好人家的女儿这个恶毒的标签。
这是不能容忍的……
他决定惩罚所有人……
他决定让金子的价值进一步提高,让铜钱兑换金子变得更加的困难。
当每一个人都拿到了精美的金元ba0,金饼子,金币之后,迅速的储存起来,为了继续收纳更多的金子,他们会千方百计的通过自己控制的商贾,与农夫继续收纳金子。
当金子不再作为一种有价值的货币保证物脱离市场之后,大宗的交易会以铜钱为主。
如此一来,市面的铜钱会变得稀缺起来,从而让物价变得更高,也更加的稀缺。
在这样的场景下,大汉国原始的货币经济会受到打击,从而让大汉国退回到以货易货的节奏。
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受损最大的是大汉国,当百姓手的货币不足以支付国家的税收,那么,大汉国只能收取大量的货物,数量之繁多,一定会让刘彻头疼的。
如果这样做还不能达到目标。
云琅还想用自己榨取的那些黄金来收购铜钱……这是著名的——银贵铜贱痹症!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云琅通过自家的商贾班头贾三召集了长安,三辅所有能接触到的铜匠,金匠,把云氏的新产品给这些人看,并且以低廉的价格开始发售模具,以及水利冲床。
如果有金匠愿意出一笔大价钱,云琅甚至会出售他独有的黄金冶炼方法,争取让全天下的金子的品质都提升一个档次。
阿娇家的五百斤金子很快变成了三百五十斤颜色好看的金子,对此,阿娇非常的满意。
长平因为对云琅这个人一直心存疑虑,所以,她家的金子只送来了一百斤……当她发现全长安的人都开始讨论一种漂亮的黄金的时候,她又送来了五百斤……
勤俭持家是大汉族自远古以来存有的美好品德,只可惜,这一美好的品德,在遇到需要他们努力的将金子花出去才能挽救大汉国薄弱的货币制度的时候,把金子藏起来,是一种罪恶。
梁翁原本每日里都要面对云氏空荡荡的钱库伤心一阵子,现在,他不伤心了,每天都有金灿灿的金子运进钱库,非常有效的抚慰了他受伤的心。
以利益驱动人的积极性的时候,云琅相信,这股风潮一定会席卷大汉全国,速度之快,甚至能在大汉朝廷反应过来之前结束。
云琅甚至相信,即便这样的行为给大汉国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他们也不可能找到事情的根源出在黄金品质的提升。
世最赚钱的行当大多都是损人利己式的,属于掠夺……军事战争是一种手段,经济战争同样是,虽然没有血肉横飞的战场,却往往来的战场还要残酷。
提升金子的品质原本算不得错,如果云琅能在提升金子质量的同时也提高一下铜钱的质量,这将是一个莫大的善政。
当精美的铜钱大行其道的时候,首当其冲的是那些多如牛毛的私铸钱。
对于国朝回收铸币权是有莫大好处的,同时也能继续扩大使用钱币交易的人群,最后因为使用同一种货币的原因,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一个族群,也是说,这东西对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来说极为重要。
很可惜,大汉国那么多的才智之士,对收回铸币权,禁止私人铸造钱币的重要性并没有一个清楚地认知。
云琅觉得让他们目前吃点亏,对他们的将来有好处。
一枚精致的金子制作的铃铛在云琅的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皱皱眉头,金子里面添加的黄铜不够多,声音不够清脆。
他将铃铛放在一边,重新写好了材料的配,交给了梁翁,这个老铁匠一定会造出符合他心思的铃铛来。
他想制作一百零八个这样的铃铛,准备挂在闺女的窗外,小小的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能发出动听音乐的小东西。
孩子用的木马还是有些粗糙了,云琅亲自用手摩挲过整只木马,感觉有些地方还是有一些细微的木刺,决定重新用砺将它重新打磨一遍。
平遮到来的时候,云琅正在打磨木马,听说平遮来了,头都不抬的问道:“人到哪里了?”
“陈仓!”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有了一个孩子?”
平遮想起父亲来时的叮嘱,苦笑道:“卓姬以性命相要挟!”
云琅轻轻地打磨一下木马的头部,冷冰冰的道:“我自认为与你父亲的关系还算是融洽,他以前戕害过我无数次,我都一笑了之,这一次怎么算?”
平遮躬身道:“父亲命我一生为云氏家臣,来抵偿隐瞒您的罪过。”
云琅抬起头瞅着平遮道:“阴阳一脉果然贯会见风使舵,轻易地把一件恶毒的事情利用颠倒黑白的手段说成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真是难得啊。”
平遮拱手道:“某家现在已经是云氏家臣,只要家主想要惩罚平遮,何时不可行呢。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件需要家主处理。”
云琅停下手里的活计想了一下道:“我还真的答应过你父亲收你为云氏家臣。
你不用说什么,直接回去告诉卓姬,卖掉卓氏铁坊,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孔仅已经倒霉了,所以啊,现在基本没有铁器商人的活路了,以后,所有的铁器都需要官卖。
我想,卓姬应该没有充当官府店铺掌柜的心力吧?”
平遮大惊道:“如此一来,跟随卓氏的一干铁匠将如何谋生?
铁器作坊是卓姬赖以生存的保证,如何可以轻易地舍弃?”
云琅看了平遮一眼道:“你好像是我云氏的家臣,不是卓氏家臣。”
平遮毫不畏惧的跟云琅对视,直言道:“我以为家主夺人子女,而后对子女之母弃之不顾,道义有差。”
云琅无声的笑了一下,放下木马道:“果然是他娘的一笔生意,我可怜的孩子啊,有谁知道你在爹爹的眼根本是一个无价之宝。
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连这一点都想不通,用一个破烂的铁器作坊来衡量我孩儿的身价,真是活活气死我了。”
云琅愤然起身,抖落身的木屑,指着平遮道:“跟我来!”
说完话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楼,不明所以的平遮连忙跟。
不一会来了云氏主楼前面,守候在这里的梁翁费力的推开一个石头制作成的路灯亭子,一道铁门暴露在平遮的面前。
梁翁打开那扇铁门,云琅率先走下地道,平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梁翁快速的越过云琅又打开一扇沉重的铁门,一连过了三道铁门之后,平遮跟云琅来到了一间由巨石砌造的石屋,石屋里有一盏长明灯。
透过昏黄的灯光,平遮看到石屋间摆着十口松木箱子。
“打开!”
云琅沉声吩咐梁翁。
梁翁依次将木箱子打开之后,平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惊道:“这么多金子?”
云琅背着手,继续站在黑暗里,等平遮激动过后才轻声道:“既然卓姬把孩子还给她的父亲这件事当做一笔生意,我让她赚的盆满钵满。
只要把孩子送过来,这些钱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