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陆星宸出击

  陆星宸半耸拉下眼皮,面目表情的淡淡道,“被你发现了呢!”
  “陆星宸,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人,”
  “你也不是一个会连名带姓叫我的人。”他的眼眸眯起,隐藏了那抹低落的情绪。
  她以前,很喜欢跟在他后面叫他星宸,星宸哥哥,星宸叔叔。
  他喜欢她跟在后面,喜欢她不厌其烦的叫他星宸,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可是每次在他面前都会变得很局促,同时也很胆大。
  他承认,刚开始他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慢慢的,随着时间与年龄的齐头并进,他开始有了正常男生所存在的情感,他想要她,保护她一辈子,想照顾她一辈子。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就是这份执念,让他活着走到现在。
  右手是在飞机事故上被窗户活生生折断的,当时的情况很危急,火光冲天,下降的速度很快,稍有滞停他现在就有可能去了黄泉路,当时的他脑子很乱,唯一存在的画面是在第一次看到深深那张可爱的小脸,在陆笙然说着一些伤人的话同时,她没有哭,眼神很坚韧,很倔强,像是阳光一样刺痛了他的眼眶。
  在那之后,他时常想,自己靠近她会不会亵【谐音】渎了她的光芒,他的自卑成就了现在的他。
  在心里的那句话异常坚定,他要活着,必须活着。
  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空气中的尴尬气氛被沉默所吞没。
  千深没有再吵要回去,只是没有酒精麻痹的神经会时不时的浮现出安悦容那张惨白的脸,也许,她早就不恨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否则,怎么会如此心疼。。
  陆星宸让人进来打扫了一下房间,他没有立刻出去,望向发呆的千深欲言又止,双手安静的放在两侧。
  浓浓的夜色,慢慢的发酵。
  千深一夜无眠,心里特别压抑,就好像堆积了一座大山,怎么也无法搬开。
  清晨五点半。
  “深深,先吃早餐吧?”
  在捣鼓怎么开门的千深突然听到陆星宸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背靠墙壁,她的动作明明很轻了,而且,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他。
  是她的错觉吗?
  陆星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密码是,805。”
  她的生日。
  她输入密码,打开门迅速跑出去。
  没过多久,她又折了回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人影都没一个,没有手机的她只好回来问陆星宸借。
  陆星宸坐在餐桌前,淡定的指了指桌上的早餐,用唇语吐出两个字,“趁热。”
  时千深硬着头皮坐下来,“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带到这来的?”
  “深深,如果我说是呢?”
  “我会讨厌你。”时千深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口,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陆星宸才会觉得,自己是有心的,它在跳动。
  “喝完了,现在可以让我回去了吧?”她刚站起来,脑袋就晕乎乎的,整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陆星宸及时接住,看着怀里的女孩,目光温柔而缱绻,他低声喃喃,一遍又一遍,“深深,深深……”
  再也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
  千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发现躺在自己家。
  “咔哒。”内置玄关处的声音传了出来。
  时鲶端着一杯热水,看到她醒来热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拼命的憋回去走过去,“表姐,你终于醒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我为什么会在家?”
  “表姐你失忆了吗?你在酒吧喝醉酒了,是星宸舅舅把你带回来的。”
  “星宸?”她自言自语,努力从自己脑子里捕捉到丢失的那段记忆,可不管她怎么努力,脑袋一片空白。
  她到底,忘了什么?
  “对啊,就是星宸舅舅,感觉他和上次见到的不太一样了,应该是经历了太多,那双眼睛里怎么看都像是充满了雾霾。”
  雾霾吗?
  “表姐,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时间这小子就跟变性了似的,虽然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但他关心你,是真的哦。”
  “你话真多。”时千深嫌弃的白了她一眼,掀开被子起身洗漱换衣服。
  “表姐,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明媚的小脸瞬间黯淡下去。
  “我会好好安葬她。”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像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是的,她记得安悦容死前的惨状,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水鬼,紧紧的缠绕着她的脖子。
  时鲶领着千深去骨灰盒的存放点,按规矩,安悦容嫁给了时家,理应是如时家的祖坟。
  “怎么可能,我明明放在这的。”因为担心这东西带进房间不好,所以时鲶放在了酒窖。
  “别找了。”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不可能的表姐,你问任斐梵,我们一起来这的,不可能不在啊!”时鲶慌了神,在酒窖里四处翻找。
  “酒窖上面有监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谁会要这种东西?”时鲶实在想不通。
  两人调取了监控,那天下午任斐梵和时鲶抱着盒子下了酒窖之后就没有任何异样。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看来,是蓄谋。
  “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他迟早会出现。”
  “他?是谁?”时鲶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不一会,口袋的手机在震动。
  她接听电话,“队长。”
  “我姐刚醒,还有,我们家遭小偷了。”
  “是……”时鲶止住,觉得这事传出去不好,于是用其他借口隐晦过去。
  “好,我马上带她过去。”时鲶挂断电话,看着沉思的千深拧紧眉心说,“队长说大伯母的死有蹊跷,需要你配合他接受调查。”
  “嗯。”千深脸色沉重,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她不相信安悦容会傻到自己掉进水里,所以,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她一定会揪出这个人,把她所承受的痛苦百倍千倍通通还给她!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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