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试探她,折磨她(2)
侍卫想着 ,接下来主子会不会直接灭了这个傻子………………
楚童是故意的,第一是为了符合傻子的身份,毕竟一个傻子若是研的好墨,那才有了鬼了呢,第二就是楚童心中不舒服,她需要发泄。
当然,还要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希望可以激起他些许的情绪变化,那怕是一丁点也是好的。
一个毫不情绪的人,是最最可怕的,猜不透,摸不清,根本无法应付。
楚童觉的,像靖王殿下这般身份的人,应该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一旁的侍卫,吓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他觉的,有可能,下一刻主子就会直接的把这傻子给灭了。
但是,靖王殿下却是如同没有看到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眉角都没有动一下,继续写着他的字。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乎那溅出的墨汁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存在。
一时间,侍卫完全的傻了眼,这,这怎么可能?主子那么讲究,如今这傻子弄赃了主子的字,主子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童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他没有反应,那她只能继续研墨。
当然,楚童不可能研的太过认真,一个傻子研的太认真,只会引人起疑。
侍卫回过神后,见研面上基本已经干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帮楚童加了些水,毕竟他家主子还在写字呢。
其实,侍卫很想从楚童的手中把墨锭拿过来,但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不敢。
楚童的唇角微微轻勾,靖王殿下没反应是吧?好,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楚童胡乱的磨了几下,然后假装一个没拿稳,墨锭直接的砸在了研面上,侍卫刚刚加了水,被她恰好墨开的墨水,全部洒了出来,洒的满满一桌。
靖王殿下书写的纸张,几乎全部被晕成了黑色,完全淹没了他刚刚写的字,有些墨汁正沿着纸张流下,靖王殿下修长的手指都沾了墨。
侍卫僵住,一时间差点站立不住,天呢,杀了他吧。
上天可能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下一刻,他看到楚童的动作时,瞬间定了格,成了雕像。
“哎呀“楚童惊呼一声,随手扯起了靖王殿下纯白的衣衫擦向桌上的墨汁。
楚童擦的很认真,很卖力,很快,桌上的墨汁都被靖王殿下的衣服擦干了。
侍卫一双眸子猛然圆睁,瞪的如铜铃,一张嘴也大大的张开,似乎有着什么卡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不出气来。
平时,若是有女人碰了主子的衣服,估计那个女人的手下一刻就直接废了,而现在,这个傻子竟然扯起主子的衣服去擦桌子上的墨。
看着主子纯白的衣服上晕开的那片片的乌黑,侍卫只感觉似乎一下子掉进了千年冰窟中,全身发寒,从头冰到脚,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的温度,这一刻,他突然想逃。
这个傻子找死,他可不想陪葬。
他都不敢想像,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楚童暗暗呼气,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或冷,或冰,或急,或怒,她就不信,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纹丝不动。
靖王殿下,爆发吧,爆发吧,生命的小宇宙是需要*的。
“继续。”靖王殿下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一瞬间,楚童高昂的斗志直接被灭成了灰,完全凌乱了。
靖王殿下这反应正常吗?正常吗?
继续?继续?他让她继续?
继续泼墨?
当然不可能,靖王殿下是要她继续研墨。
楚童望向凌乱的桌子,望向靖王殿下白色的衣衫上晕开的一片片的乌黑,突然有一种错觉,难道靖王殿下眼睛失明了?
看不到此刻的凌乱?
当然,楚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靖王殿下刚刚那轻飘飘的一眼,虽然不至于把她吓死,却也如同瞬间的将她凌迟了千万遍。
此刻,楚童有百分百的理由相信,若是今天她研不好这墨,靖王殿下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此刻,她觉的不是她在逼他做出反应,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在试探她,甚至逼她露出破绽。
他应该是怀疑她的,或者,他真的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她给冬月催眠,冬儿没有发现她腰上的纹身,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绝对安全了,更何况她给他的戒指上有可能是刻了字的。
因为言九比她大几天,所以,言九在给她的戒指刻的是楚十,虽然不是她完整的名字,但是却足够危险,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
若真的是他,若真被他发现了,那她到时候只怕灰都不剩。
楚童暗暗呼气,敌不动,我不动,所以,她不能自己先乱了。
侍卫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却仍就无法回神。
纵是亲眼所见,他都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下,他家主子竟然还能纹丝不动,而且还让楚小姐继续?
看看楚小姐这造成的这场景,主子真的确定要让楚小姐继续吗?
不过,侍卫纵是再惊疑,再错愕,对于主子的命令也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侍卫小心翼翼,惊惊颤颤的重新换了纸张,只是主子身上的衣服,主子不说换,没有人敢动。
刚刚楚小姐完全破了例了,所以主子没有直接的灭了她,真的是他人无法理解。
楚童觉的,像他这般身份的人,衣服脏成这样,是无法容认的。
但是,他偏偏浑然无事一般。
望着他身上晕开的一片片的墨汁,奇怪的是却不见半点的狼狈,反倒自然而成一副独特的风景。
好哪,靖王殿下走到哪儿,都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风景。
接下来,楚童继续研墨,为了不露破绽,她不着痕迹的陆续将墨溅出了几次。
靖王殿下不说停,她也不能停,而且,她每次一停下,他那足以瞬间将人凌迟的目光便飘了过来,只让她胆颤心惊,毛骨悚然,所以,她就只能一直磨,一直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