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传说中的仙子
为了准确定位天南大陆，姐妹俩围着星球转了好几圈，先找到了中土大陆的位置，然后再调整飞行轨道转向南方。在太空中可以轻易看到，横亘在中土大陆和天南大陆之间的，是一大片茫茫的海洋，不知宽有多少万里。当然对于修士们来说，再宽的海洋都不能称之为天堑。但要命的是，在那茫茫海洋中间是虐者着不知多少米高的巨浪，从太空中看上去像是一条条匹练编织成的大网，网住了一长串的群岛。姐妹俩甚至还从太空中观察到几个巨大的漩涡沿着群岛的走向缓慢移动，估计中土大陆最强大的飞行法宝也难以穿越匹练和旋涡的组合。陆丫儿估计，假如不驾驶火箭，只有金丹大成的修士肉身穿越虚空才有可能从中土大陆出发抵达天南大陆。
姐妹俩选择着陆的地点是天南大陆最北端的一个半岛。从天上观察陆丫儿发现该半岛植被茂盛，鸟兽众多，人烟稀少，灵气稀薄，估计没有修士出没，正好混迹于市井，学习当地方言。于是姐妹俩再次混迹江湖，扮演一对不好惹的萝莉姐妹花。
还未降落到地面，姐妹俩就发现有众多猛禽向她们袭击而来。姐妹俩的战斗虽然不多，但对于福猛禽野兽的经验却不少。一般情况下陆丫儿习惯于防御，三五个上好精钢打造的巨盾就能保护好姐妹俩的周全。而小明月自从上次开了杀戒，就喜欢用飞剑乱砍一气，即便一时无法建功，也不用考虑自身安全。在五行门做客的时候，小明月深受哥哥姐姐们的喜爱，练习剑法时，不时得到他们的指点，逐渐掌握了很多飞剑这使用技巧。
为了能够让小明乐玩耍开心，陆丫儿巨盾的防御圈收缩的很小，给小明月的飞剑留出施展空间。每当猛禽俯冲攻击姐妹二人，小明月的飞剑总是算好提前量挡住它们。这些猛禽中机灵点的往往一个急转弯躲开，反应稍微慢点儿则会被飞剑击中惨叫着掉向地面。动物和人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它们知道审时度势，不会为了面子和别人死磕，更不会做出为了同伴找敌人报仇的傻事。猛禽们一看今天踢到了铁板，不约而同鸣叫一声一哄而散，跑的无影无踪。
降落到地面姐妹二人发现半岛上的走兽和猛禽一样具有攻击性，仿佛和传说中天南大陆的修士一样好勇斗狠。一番激战下来，走兽们知道了姐妹俩的不好惹，立马偃旗息鼓四散而逃了。
如今姐妹俩早已辟谷多时，但口腹之欲犹在。看到那么多的飞禽走兽尸体，陆丫儿决定做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小明月。把绝大部分尸体收集到储物镯中，姐妹俩分工协作，没用多久一大桌野味大餐张罗完毕。虽然姐妹俩进餐时香飘十里，馋得周围猛兽涎水直流，但没有一只敢于上前打扰姐妹二人，甚至有几只不知死活的幼兽跃跃欲试，也被其父母断然阻止。
吃完大餐姐妹俩继续上路。为了仔细感受天南大陆的风土人情，不错过任何细节，陆丫儿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飞行技能。穿过绵延的森林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在山丘之间的谷地中陆丫儿姐妹看到了一些当地土著的村落。和中土大陆的服装不同，当地土著的服装库的特点是袖口紧窄，头上缠着厚厚的头巾，非常适合在山地灌木丛中穿行。
姐妹俩在山村中用野兽的尸体交换了一些食盐。并非陆丫儿和小明月需要食盐，而是因为食盐是当地的硬通货，可以买到几乎所有的东西。
一周后，姐妹俩学会了当地方言，虽然很拗口，但修士的智慧又岂能和普通人相比，学习语言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在学习语言的过程中，姐妹俩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每个山村似乎都有一位拥有特殊能力的巫师。少数没有巫师的山村几乎都分布在偏远角落，人口稀少，实力与低微，似乎没有巫师山村就会繁荣不再，逐渐走向没落。
“陆姐姐，大人们都说你们是有能力的人，能徒手打败天上的老鹰和地上的豺狼，是不是真的啊？”村中一位十岁的小男孩阿呆瞪着大眼睛问陆丫儿。陆丫儿虽然仅仅比只小正太大一岁，但修士的发育又怎能和普通人相比？再加上阿呆黑瘦黑瘦的，比陆丫儿整整矮了一个头，看上去仅仅六七岁的样子，两人的对比反差更加明显。
陆丫儿抱着小明月，感兴趣的问道：“大人们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我们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吧！”
小正太歪着头回想了一会儿，认真回答道：“大人们说，你们是从北方森林中走出来的，还带着很多野兽尸体。我们村中最强壮的猎手也不敢独自一人进入森林。如果想要猎杀一头野兽，必须要集中七八个人才能做到。而陆姐姐你还抱着小明月却能够杀死那么多野兽，并把它们带过来，难道不是很厉害吗？”
陆丫儿笑道：“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阿呆你要说实话，是不是大人们叫你来问我的？他们还希望你能在我这儿学到一些本事对不对？”
阿呆不好意思地点头道：“是啊是啊！阿爸说如果陆姐姐你教我一点点本事，长大后我就能成为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手，娶到林村最漂亮的女孩，然后还有可能当上村长呢！”
在学习语言的这段时间，这个小山村中的所有村民都对姐妹俩非常客气，甚至敬畏。他们用最大的竹楼，最好的美食招待姐妹俩，并赠送给姐妹俩好几件做工精美颇具民族特色的首饰，仿佛姐妹二人是小村最尊贵的客人。刚开始陆丫儿还非常疑惑，似乎交换一些物品还不足以得到足够的尊敬，单独在森林中猎杀野兽虽然值得尊敬，也不至于被村民顶礼膜拜。后来陆丫儿还是在无意中得到了答案。貌似该村的巫师在村民全体大会上如此宣布道：
“一千年前，妖怪一族大举北迁，我北海一族会盟于少阴山，集中十万大军与妖怪一族决一死战。战斗关键时刻近千金翅大鹏从空中侧击我方侧翼，我北海一族大败亏输，遁入十万大山苟延残喘…
“生死攸关之际大祭祀为了保全我北海一脉的延续，耗尽十年寿元向巫师之神祈祷，希望神灵降下神谕，指引我北海一族渡过劫难重新崛起…
“大祭司得到神灵的指引后，带领我族最强壮的猎人和年轻妇女以及少数儿童在十万大山中艰难跋涉，躲过无数危险的妖兽终于抵达了我们现在的家园…
“尽管我们的家园土地贫瘠，物产单调。但神灵的预言犹在耳边。伟大的巫师之神降下神谕说，一千年后来自遥远北方的年轻仙子从天而降，她们先后击败天上以及地面上的敌人，然后带着珍贵的妖兽尸体向我们交换盐巴…
“巫师之神还预言说，两位仙子将会给我们村落以及北海一族带来繁荣和发展，带来重新崛起的机会。我们为此等待了整整1000年，如今终于等到了预言中的两位尊贵的仙子…
“但是你们要记住，每当别人给你们一样东西有时候，总会拿走相同价值的另外一种东西。我们北海一族不需要怜悯和施舍，如果我们所得到的无法回报，我们不仅要永远铭记，必要的时刻甚至不惜生命…”
当晚陆丫儿抱着小明月敲开了大巫师主楼的大门。能敲响的第一时，大祭司亲自前来开门延客。分宾主落座后，奉茶寒暄一番，陆丫儿首先进入主题道：
“据闻大巫师在村民面前把我宣扬成拯救你们一族的仙女，不知是否有可靠的依据。须知我姐妹二人虽然有些手段，但也仅仅是修士中的末流，不足以担当复兴贵族的重任吧？”
大巫师微微一笑，老脸上的皱纹挤成一朵菊花道：“陆仙子何必自谦，单单凭借一己之力携带不满二周的女婴穿越无尽海洋来到天南大陆已经是弥天大的本事了。何况令妹亦非等闲之辈，尚在襁褓之中就进入了先天之境。想来二位仙子必定出身不凡。”
陆丫儿品一口茶道，疑惑的问道：“大巫师何以知道我姐妹二人从中土而来？焉知我们不是茫茫大海中的岛民？”
大巫师脸上的菊花含苞待放，口气得意道：“很简单，当你们来到村里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从口音中听出你们，必定来自遥远的中土大陆。传说中土大陆是修士们的乐园，那里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液体，每位修士都有数不尽的资源可以利用。即便没有灵根不能修炼这凡人俱是衣食无忧安居乐业。真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大陆啊！”
陆丫儿轻笑道：“大巫师说笑了，您说的那不是中土大陆，而是传说中的仙界。即便资源再丰富，难免有人会利用权势占有另外一部分人的资源，否则会滋生很多懒惰成性好逸恶劳之辈。人们看到差距才会有奋斗的动力。”
“仙子所言句句在理，果然是来自中土的前辈大能。仙子想必也看到了，我北海一族如今在这十万大山中苟延残喘，人口不兴，德才兼备的子弟难以陪养，万年传承难以为继。恐怕数百年后我北海一族将在这大山中退化成为真正的山野乡民了…”
告别了大无私，陆丫儿抱着因为无聊在怀中睡着的小明月回到了自家竹楼。关好门陆丫儿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然后对着随身携带的油灯请教心跳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