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晨话
清晨,和煦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将房中阴影驱散。
屏风后,罗帐中,孟子清轻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夜她做了一个罪恶的梦,梦见自己和莫离亭缠绵悱恻,不知疲倦般大战了数百个回合。
她只觉浮浮沉沉,一直高居云端不下,沉溺于那让人醉梦的快乐之中。
眼波流转,初醒的迷惘尽散,神智回归。
“唔。”
想到那个梦,她不由惊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
她心想,“怎么回事?”
而后身体知觉回归,她身子跟散架似的疼,尤其是……更是疼的厉害,火辣辣的。
她皱起眉头,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望着上方陌生的床顶,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她昨晚……
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子,从昨日进到皇后宫殿,一直到莫离亭来救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烙印在她脑子里,怎也挥之不去。
同时,她还记起身上那些陌生的痕迹,整个人又是一震。
尤其此刻,身上传来的疼痛感提醒着她先前的种种难堪,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刚有想哭的感觉,她就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从旁边伸了过来,搂住她,将她扣入怀中。
孟子清懵了懵,抬眼便对上一双慵懒的眼眸。
那眼中似有百态,但她一眼望去,只看到无边际的深情,同时耳边也传来温柔的声音。
“清儿,还早呢,多睡会儿。”
轰隆隆——
孟子清顿觉脑中天雷炸响,整个人被劈的外焦里嫩。
她昨晚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她心头微乱,那只手还不安分的在她后背拨弄。
见她神情,莫离亭低声笑了起来,说道:“清儿,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说着还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
孟子清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不要脸,谁是你妻子了,都还没拜堂呢。”
莫离亭但笑不语。
见他不说话,孟子清又想起自己在宫中遭遇的事情,当下脸色一白。
“我……”
见她面色忽变,莫离亭就知她想到了什么,低头将她吻住,把她后面的话尽吞腹中。
等她羞恼的瞪他一眼后,他支起身子,解释道。
“莫慌,你在宫中一切安好,并未发生你意想之中的事情,燕铭裴虽荒唐,但他知道什么敢动,什么不敢动,我莫离亭的女人,他自然不敢动!”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似敲打在孟子清心上,令她呼吸都乱了。
她红了红脸,说:“那我身上的那些痕迹怎么解释?”
“放心。”莫离亭捏捏她的脸,笑着说:“不过是殷聘婷为了离间我们感情,弄出来的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
孟子清紧蹙眉头,什么障眼法这般逼真?
莫不是他为了开解自己,所以故意这样说的?
孟子清一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整个人难堪的要命。
她宁愿自己是不干净的,也不要他为了安慰自己而选择委曲求全。
如此欲盖弥彰,她如何能接受!
她有些伤心,眼眸认真的盯着莫离亭,说:“你不用安慰我,那些痕迹是不能作假的,我知道……”
又是一吻堵住她接下来所有的话。
孟子清气鼓鼓的瞪着眼睛,这男人怎么回事,能不能让她好好的说话!
刚要让他“不要这样”,莫离亭就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清儿,你要相信为夫,是不是障眼法,为夫还不清楚吗?为夫亲自检验的,还会有错不成?”
检验二字,他咬的极重。
孟子清被他呼吸扰乱,耳朵痒的不行,在听见他的话后,更是身子一颤。
“你……难道我……”
有些话难以启齿,她脸都涨红了。
莫离亭给她一个确实如此的眼神,说:“夫人真是聪慧,一点即通。”
轰——热气爆炸,孟子清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他这样解释后,她心中也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问道:“那万一我真的被……你还会……”
话未说完,莫离亭就打断她的话头,说:“没有万一,你永远都是我的!”
说着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孟子清眼波缭乱,身子更加软绵绵没气力,气恼的说:“你该起床了!”
昨夜是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的,今日她清醒着,还露出这种神情,莫离亭心中微紧,眼神变得无比幽暗。
在孟子清的惊呼声中,他压了下来,两人青丝缠绕。
“清儿。”他低声唤,尾调惑人。
末了又唤一声:“夫人……”
孟子清被他喊得晕晕乎乎,心中就升起一股要将自己交给他的错乱想法。
只是她昨夜不知眠的承欢一夜,此时那处火辣辣疼的紧,是再也无法承受了,只得咬着牙,摇头拒绝。
“不行!我,我承受不起。”
莫离亭当然疼惜她,只低头吻了吻她,心中哀叹一声。
他说:“夫人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昨夜为夫辛勤耕耘一夜未眠,不料今日夫人竟翻脸不认人,唉,为夫心里真疼。”说着还拉她的手往心上按去,狐狸眼中笑意绵绵:“夫人给为夫揉揉。”
孟子清顿时红透了双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脸没皮了?
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吗!?
什么辛勤,什么未眠的!!
孟子清苦恼的瞪着眼睛,脸上烫的都能煎鸡蛋了,此时只觉某处更加疼了。
可他还捏着她峰顶玩弄,笑眯眯的看她心旌摇曳。
她只好软绵绵推他,苦着脸说:“我那……疼的厉害。”
莫离亭立即知晓,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后,嚯的直起身子,“我去拿药。”
语毕,将自己毕露无遗展现于她眼前。
孟子清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以及……,只觉热意上涌,后来就流了鼻血。
她胡乱的抹着,莫离亭望她模样好笑的紧,长腿一迈下了床。
他拿来布巾和药霜,回来时已经穿戴完整,白衣翩跹不染纤尘。
替她擦干净鼻血后,便撩开被子,为她擦药。
孟子清脸红的滴血:“我,我自己来。”
“无妨。”莫离亭拒绝,耐心细致的替她上药,一边搽一边说:“你是我夫人,这种小事为夫怎能让你动手?再说了,这是为夫弄伤的,为夫难辞其咎,一定好好为你治疗,以后还要让你享福呢。”
他一本正经的开车,孟子清欲哭无泪,只觉羞愤欲死。
暗骂一句“臭流氓不要脸”之后,她羞赦拉起被子,盖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