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性情大变
阿绾吐了吐舌头,笑眯眯道:“阿奶,这个哥哥是不是就是中了控制蛊的人呀?”
前些天游夫人来给燕之澜驱过蛊,所以阿绾有些印象。
只是她没有见到人,只是在外面玩。
今日见到了,她才想起来,才有这一出。
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呀,虽然没有莫先生好看,但莫先生的好看不是谁都能比的,这个哥哥的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一看见这个哥哥就觉得亲切无比,她喜欢这个哥哥。
游夫人走过来将阿绾拉到一边,面露抱歉:“真是抱歉啊王爷,阿绾自小野惯了,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您不要怪罪她。”
“无妨。”
燕之澜摆摆手,目光落在阿绾身上。
“阿绾妹妹,多谢你和夫人的救命之恩,之澜感激不尽。”
他笑眯眯的样子真好看,阿绾一瞬间就脸红无比。
赶忙躲在游夫人身后,她伸出个小脑袋,软糯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
说罢,她又缩了回去,像个小乌龟似的。
真是可爱。
燕之澜笑了起来,将游夫人等人请入屋中。
自始自终都被忽略了的陆忠:“……”
除了陆忠吵闹着要来保护燕之澜之外,游夫人祖孙两是被莫离亭塞进来的。
先前她们居住的地方被游方发现了,后来游方又去找过一次麻烦,把能毁的东西都毁的差不多了,若非莫离亭发现及时,恐怕两人都难以幸免。
为了保护两人的生命安全,莫离亭就让陆忠将两人都带来西京园。
以后她们就住在这里,一方面可以很好的被保护,一方面还可以照料燕之澜。
游夫人的除了一手蛊术用的出神入化外,医术也很上乘。
有她在,燕之澜和陆忠都能很快恢复,能节省不少时间。
对此,游夫人没有异议。
能有一个安身之所,她就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等收拾了游方,她就要带着阿绾回去疆族,再也不来燕都城了。
所以,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感到非常乐意。
“如此,便麻烦您了。”
燕之澜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再次行礼。
“好啦,不要这么可以,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吩咐都可以交代老身去办,而您又和老孙孙子孙女差不多大,若您不嫌弃,也可唤老身一声祖母。”
让一个王爷喊自己祖母,那是高攀了的。
只是若对象是游夫人的话,那就完全不会。
在疆族中,游夫人地位极高,就算是皇帝,也要屈尊叫她一声夫人。
如此一来,倒是燕之澜占了便宜。
她这样说了,燕之澜也没有扭捏,十分痛快的喊了声祖母。
见他开口,游夫人乐呵呵的应了,两人相处甚欢。
阿绾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两人的互动,忽然凑到游夫人耳边,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阿奶,之澜哥哥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听她说完,游夫人愣了一瞬,目光别有深意。
——
另一边,宫中。
近日来,燕铭裴性情大变,狂躁不安,且有反复的迹象。
稍有不如意,他就会大发怒火,弄得宫里人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做错事。
今日他在德妃宫中小坐,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茶盏,他直接让人拖下去杖毙,连德妃求情都没用。
不仅如此,他还将德妃臭骂了一顿,当场就把德妃骂哭了。
本来德妃就是性情温顺的女子,哪里经得住他的狂轰乱炸?
一番发泄后,他勒令德妃禁足宫中,气呼呼离开。
牡丹殿。
殷聘婷养了一盆墨魁,开出的花朵高贵大气,看着尤其赏心悦目。
她爱的紧,一直交由红玉打理,生怕别人碰坏。
可昨日不知从哪里窜来一只猫,将她整盆花都毁了,气的她差点昏过去。
燕铭裴得知后,命人彻查此事,查到头,发现那猫是英嫔养的。
英嫔身子不济,养只猫就为了有个陪伴。
可猫没了,还毁了皇后的花,她害怕的要死。
结果可想而知,她被燕铭裴毫不留情的赐死了。
一杯毒酒,就了结了她的一生。
就为一盆花,配上一条人命,大家都在为英嫔感到不值。
只是宫中人人自危,谁也不敢说上半句。
大臣们听说了这事,说教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飞上燕铭裴的书桌,都在劝说他为君之道,要仁政,要善待……等等等等,燕铭裴烦不甚烦,将桌上的奏折洒了一地。
“他们都在忤逆朕吗!这群贼子,就是不想让朕好过!”
殷聘婷端茶进来就听见他在发怒,赶忙扶着身子走过来,为他揉太阳穴。
“陛下您不要生气,他们都不懂您的忧虑,您一心为国他们还要这样说您,是他们的不对,您别生气,消消火。”
一边揉,她一边安慰。
可惜她的安慰并没有效果,燕铭裴更加愤怒了。
“他们懂什么,他们懂个屁!只知道拿俸禄,不知道办事,朕养着他们有何用,一群饭桶!”
越说,他越生气,连带着殷聘婷都开始嫌弃。
“爱妃啊,你这大着肚子呢,就不要来打扰朕了,朕烦着呢!你还是养好自己身子,别亏待自己,也别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朕的江山,以后还要托付给他呢!你赶紧回去休息,以后你就不要来了,朕不需要你照顾伺候,殿里这么多宫人呢,朕养他们不是让他们闲着的,你别搞得自己跟个宫女似的。”
说完,也不管殷聘婷脸色如何,转过身去生闷气去了。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瞬,殷聘婷皱了皱眉头,而后转身离开。
皇上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生了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娘娘,您别难过,陛下是在担心您呢,您以后就好好休息吧,不要这样跑了。”
回去的路上,红玉一直在劝说脸色不太好看的殷聘婷。
“本宫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对于红玉,殷聘婷从不设防。
她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只可惜红玉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只道:“可能是近来国事过于繁重,大臣们也不能为皇上分忧,所以导致了皇上心情不好吧。”
她只能给出这样的解释。
但很明显,这样的解释殷聘婷并不信服。
“但愿如此。”
回到宫里,宫人便来报,说殷正南来访。
等见到殷正南,殷聘婷又将自己的疑惑说了一遍。
“哥哥,你说陛下为何会变得性情不定?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燕铭裴变得太突然了,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对此,殷正南倒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没有吧,皇上向来如此,只是你最近和他接触的少,所以觉得他性格变了,其实他一直都这样。”
经常和燕铭裴接触的殷正南,就很清楚的知道燕铭裴的德性。
他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这几个月他都是这样。
只是殷聘婷发现的晚了,故而觉得他变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