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剪刀手老朱
齐泰是老朱给建帝留给建帝的顾命大臣，任兵部尚书是力主削藩的主要人物之一。相起黄子澄那个迂腐只剩下骨头家伙来说，齐泰还是很有些脑子的。
他给建帝的不少建议是有些远见的，如先削燕王，再如反对李景隆取代替耿炳为帅。可建根本不听他的，却听信跟齐泰意见完全相左的黄子澄的，不然历史可能真的会被改写，只可怜齐泰最后也免不了身死族灭。
马度不知道此齐泰是否是彼齐泰，如果是的话书院可又多了一位名人。其实这个齐泰是历史的那位建重臣，齐泰这个名字是老朱赐的，在马度翅膀之下仍旧没有逃脱被改名的宿命，可见老朱对他原本的名字有多么的不顺眼。
老朱给齐泰了改了名字之后，由朱升和马度两个陪着在书院闲逛，马度在一旁负责解说。老朱跟朱标次来的时候巡察的地方差不多，不过他可没有朱标那么懂事可爱讨人喜欢。
他到了食堂抓了一个刚出笼的大肉包子，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塞，吃的满嘴流油，“这包子馅料实在，嗯，不错。元生把这一笼屉包子收了，咱们回去的路吃。”
没见过这样的皇帝，吃了不算还要拿，也不怕有人给他下药。
出了食堂是操场，看着用煤渣铺成的跑道，老朱好的问：“你这里是书院又不是兵营，弄这么大个演武场做什么？”
“回皇，当然是给学生们锻炼身体用的，我大明国朝初立百废待兴，没有一副好身板如何为我大明添砖加瓦。”
“这话说的好，朕爱听！”老朱摸了摸高大的足球框，“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蹴鞠用的！”
老朱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大马猴倒是会带着一帮小猴子找乐子。”老朱显然不喜欢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
呃……最不愿意听到的称呼，果然还是被叫出来了，可惜对方是皇帝，马度没有发飙的底气。
朱升哈哈的大笑起来，“也只有皇能当面这么叫他，书院里的人都下意识的避讳呢，连马侯都不敢叫。”原来大家都想到这个梗了，虽然当面都在避讳，可看样子背后可没少笑了。
老朱看看面带尴尬的马度，难得温声安慰，“玄重不用觉得难堪，等再过几年有人和你作伴了。”
“还有谁这么倒霉？”
“英啊，沐猴，哈哈哈……笑死朕了！”
呵呵，马度咧咧嘴，一点都不好笑，这个笑话冷死了，拿小舅子和干儿子的爵位寻开心，老朱已经在魔化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待老朱笑罢，朱升才解释道：“书院的里蹴鞠经过玄重的改良已经算不得单纯的玩物，被分成两队二十二人对战，双方攻守暗合兵法之道，不仅能强健筋骨还能培养协作意识，算是个玩物那也是好玩物。”
马度补充道：“关键是学生喜欢，自从有了蹴鞠，他们可是少捅了不少的篓子。”
老朱哈哈的笑道：“这群皮猴子确实难管教。”
接着老朱又去了图书馆，看着书架分门别类好几间屋子的书籍，老朱道：“你们这里书可不少，算得是汗牛充栋了。”
“都是诸位先生捐出来的，尤其是朱先生一辈子的藏书都搬到这里来了。”
老朱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翻看了两下，“不是吧，朕可听老二说，你这里可有不少元宫里的书呢。”
马度当初抄元皇宫的时候，得了不少的书，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都被他截留了，拿充实图书馆，没有想到老朱为了几车书还较真了。
“偷书不算偷，玄重运来书院的书，微臣已经让人抄录了，等抄录完了送回宫里。”朱升今天很有做山长的担当，一直在给马度打掩护。
“算了，允升先生说的对，偷书不算偷，这次便饶了你。书也不必运回去了，宫里地方小放不下。若是宫的书也有用得的，尽管派人去抄。”了怪了，老朱今天也是难得的好说话。
老朱接着又逛了宿舍和教室，宿舍只看了一间皱着鼻子出来了，很不巧那间是常茂的所在的宿舍，这小子可是球队的主力。大鱼儿可是格爱干净的姑娘，马度很为她的未来担心哪。
到了教室跟前老朱也不进去，溜着墙根一间间的听课，马度注意到这个时候他走路真的没声音，不知道这个本事是在寺院学来的，还是在乞讨的路学的，反正战场学不会这个技能。
可以确信老朱心里是变态的，每当碰有学生背不出来被先生揍得鬼哭狼嚎的时候，他的脸会露出满意的微笑。还时不时的点评一下先生的教学，碰教的好的，会点头称赞，“这个先生讲得好！”
朱升这个时候往自己脸贴金，“这是微臣的弟子，让皇见笑了，呵呵……”
若是碰讲的不好，也会吐着口水骂娘，“这个讲得什么东西，连说话都不利落。”
老朱说的不是小鳖而是袁九黎，以袁九黎的见识和胆识，知道老朱在外面听课要是能把话说利落了那才叫怪呢。
朱升当然也忘不了甩锅，“这袁先生是玄重请来的。”
老朱在书院逛了小半天，与一众先生吃茶聊天，眼色天色已晚，这才起驾回宫。书院里的一众先生也顾不得课，沿着书院前的青石板路相送。
眼看着走到官道了，老朱突然回过头看黄昏下的书院，捋着胡须道：“朕这一趟也不能白来，总得给书院留点东西。”
马度在心惊呼，哎呀！老天爷你可算开了眼了，难道现在不是黄昏而清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马度立刻开口道：“皇英明，这书院的经费颇为紧张，尤其是三位皇子在这里吃住所费甚多……”
老朱直接打断，“要钱没有，不如每个月给书院拨五百石粮食如何？”
老天爷真的开眼了，铁公鸡身竟然拔下毛了，马度心头欢喜面却不动声色，“五百石太少了，要不一千石吧？”
众人看得大跌眼镜，敢跟老朱讨价还价的也只有这位了。
“八百石！不能再多了。这样吧，朕再给书院建一个牌坊吧，没个大门太不合适！”
老天爷今天一定不是睁眼了而是彻底的瞎了，不然老朱不会如此的反常。
朱升拱手请求道：“还请皇给牌坊赐字！”
老朱点点头，立刻有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可惜没有桌子。老朱笑道：“玄重你身量高，过来给朕当桌子。”
这有什么好说的，连宋克这样的大书法家都要给老朱磨墨，当桌子又算什么，好歹今天有实惠到手。
马度连忙的躬下身子，陶安立刻在他的背铺了一张白纸，朱升递沾满墨汁的毛笔。马度忙道：“皇您可小心着些别弄脏了微臣的衣裳。”
老朱可不管这些，马度只觉得笔头重重的点再他的后背，老朱挥了两下写完了一个字，周围立刻马屁如潮，那群平常颇有风骨的老人连连叫好。
纸张在他的背总归移动了六次，应该是写了六个字，马度缓缓的直起腰来，只见书院先生们正扯着一张硕大的白纸，一个个都撅着嘴吹干面的墨迹，那嘴脸简直无法直视。
马度凑过去正要揶揄两句，可看到面的字迹他不由得僵住了，只觉得裤裆里面一凉，好像他的命根子被老朱一下子给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