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畜生,你不能碰

  万道圣冥宫,正殿外。
  林惜宁眼看得神凌冢之人,即将杀伐而入,手中轻剑一震,直接启唇而语:“圣冥宫弟子听令,起阵!”
  嗡...
  伴随着她这一语的落下,那万道圣冥宫周遭虚隐于空的大阵,于那些弟子的玄控下,直接凝现而出,化为那透散着浩瀚玄韵的透薄玄屏。
  笼罩于整个圣冥宫外,阻隔于双方。
  “哼,区区破阵,亦想阻扰我等。”
  朱红芸看得那透散着杀韵的古阵,显现而出,冷哼一语,便欲踏步而出,带着神凌冢众人,对着那大阵进行硬攻。
  不过,她还未当真踏出,那秋水盈便拦阻了她,盈盈而笑道:“红芸姐,何须着急,在破阵这一方面,有人比我等更擅长。”
  秋水盈说的巧妙好听,可实则还是想暂不出力,让别的势力之人先出力,以保留己方实力。
  毕竟,这万道圣冥宫的护宫大阵,可不弱,他们当初已然有于其上,吃过苦头,折损了不少弟子了。
  听得此语,一名手持巨斧,着粗制麻布衣,目如铜铃,彷如蛮牛般的男子,颇为识趣的朗笑道:“哈哈,水盈姑娘所言有理...”
  “破阵之事,便交由我等来办即可。”
  他说着,手中巨斧一震,直接喝语道:“屠生门的人,听令,随本门主破阵!”
  话落,他不等身后众门人言语,手中巨斧一震,便是直接掠身而起,以斧劈苍穹之态,对着那下方的护宫大阵,狠劈而去。
  随着屠生门门主牛洪直的动手,那余下的各方势力,倒亦颇为识趣的纷纷踏出,对着那大阵功伐而去:“铁沙门的人,听令,随本门主攻阵!”
  “九耀宗的人听令,随本宗主破阵杀敌!”
  “风嚎殿之人听令,随本殿主破阵,抢物抢人,抢光圣冥宫一切!”
  ...
  一时间,那被神凌冢纠集而来的各方势力,都是齐齐掠出,对着那万道圣冥宫的护宫大阵,杀伐而去。
  杀的玄光漫天、大阵动荡。
  “看来,还是水盈妹妹聪明,懂得利用他们来打头阵,倒是省了我等一番功夫了。”
  朱红芸看得眼前此景,朱颜红唇轻启,道。
  “既然想获得好处,那岂有不出力之理。”
  秋水盈理所应当般,投眸凝看着下方战景,对各方势力之人,因攻阵而陨死之事,丝毫不在乎。
  “嗯,我等如今,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靳寒点了点头。
  有了他们三人的领头,那整个神凌冢的人,都站于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下方战景,以等待着大阵破,捡现成。
  “嘭...”
  如此双方攻守良久,那万道圣冥宫的护宫大阵,终是在各方势力的疯狂攻荡下,得以破碎而去。
  化为无数玄虚光点,飘散而去。
  消失于空。
  “杀!”
  随着大阵的破碎,那牛洪直等各方势力之人,直接手中兵器一震,便是裹挟着那滕涛的玄力,对着那因大阵破碎,而口吐闷血的圣冥宫宫众,杀伐而去。
  那漫天的人群,倒是有那么几分群星坠落之感。
  “圣冥宫的儿郎们,如今圣冥宫灭宫之危,便在眼前,让我等持起刀戈,与敌死战,以护我圣冥宫宫威!”
  严古看得那苍穹之上,如蝗虫般,袭杀而来的各方势力之人,玄拳紧握的铁血一语后,他似身先士卒般,直接掠空而起,对着那牛洪直等人杀去。
  ‘铛...’
  方槐眼看得严古掠出,他一脚踢在那手持偃月长刀的下端,以将其握在手中后,震刀怒语:“好,今天便让本长老,杀个痛快!”
  话落,他直接手中长刀一震,纵身射掠而出,紧随严古,对着那苍穹之上厮杀而去。
  随着他们二人的动身,那不少的殿主、长老,皆是玄力腾涌而出,带着一部分人,对着那些人憾杀而去。
  待得双方开始接触激战,那林惜宁终是未再犹疑,手中轻剑一震,玄音震吐:“圣冥宫宫众,听令,随本宫主,战敌!”
  “我等遵命!”
  那余下还未动,站于她身后的无数圣冥宫宫众,直接以玄力震语一言后。
  他们纷纷祭出兵刃,跟随那林惜宁对着那已然掠至地间的各方势力之人,厮杀而去。
  “杀...铛铛...”
  一时间,那无数激荡的玄光,裹挟着那战戈之声,杀伐之语,以及那漫天的鲜血,不住的传荡而起,四散于苍穹。
  片许之后。
  靳寒眼看得那双方彻底激斗与一处,且杀损的人越来越多,终是缓缓抬起手,道:“神凌冢众,听令!”
  “我等在!”那些神凌冢的众人,纷纷踏前一步。
  “杀!”
  靳寒直接一挥手。
  他知道,动手不能太晚,太晚那些势力之人会有意见,太早己方损失大,所以现在,是最好的。
  “唰唰...”
  随着靳寒这一声领下,那神凌冢绝大部分人,全部纵身飞掠而下,加入那下方的战局之中,以对着万道圣冥宫,厮杀而去。
  只有极少许人,留于原地,似跟随、守护于靳寒三人左右。
  而有了神凌冢的这些弟子,以及那些不弱的神皇强者加入,那本就不利于圣冥宫的战局,更是倾斜的厉害。
  那战戈的天平,直接开始大幅度朝着那神凌冢这一方,倾斜。
  看得这一幕,那林惜宁银牙轻咬,手中紫色流光透散着的长剑一震,便更为凶厉的对着那神凌冢等势力之人,疯狂杀伐而起。
  那凡其所过之处,当真是鲜血溅、残肢起,披靡难挡,众人皆陨。
  甚至,有着数名下位神皇,欲阻挡而她,也全部在她那狠命的搏杀下,殒命而去。
  ‘唰...铛...’
  就在林惜宁疯狂杀戮于诸众之时,那朱红芸终是看不下去,直接于苍穹之上,化为一抹流光,射掠至了她的身前,挡了她的杀戮。
  “敢屠戮我神凌冢的人!”
  朱红芸眸透毒芒的凝看向林惜宁,道:“本主要你死!”
  话落,她手中长剑一震,便是直接对着那林惜宁,杀伐而去。
  “哈哈哈,红芸冢主,我来助你。”
  风嚎殿的殿主黄淳元,看得朱红芸与林惜宁杀伐于一处,朗笑一语后,便是直接掠身而过,助战朱红芸,共杀而去。
  有了他的助战,又有几名下位神皇,趁此时机,加入双方战局之中,以围杀林惜宁。
  一时间,那林惜宁在朱红芸等人的围杀之下,败势渐显,本就有些伤害的娇躯,更是越来越多的伤痕而起。
  对此,严古、方槐等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帮而不得。
  毕竟,从人数上说,他们是处于弱势,而从强者数量上说,他们一样是处于劣势,所以,他们自身都有些自顾不暇,又如何帮助林惜宁。
  “嘭...”
  良久之后,就在林惜宁鏖战于朱红芸等人时,那为人狡诈、奸险的黄淳元看准时机,陡然一掌,偷袭在了林惜宁的玉背之上。
  打得她口吐鲜血,玄力尽紊。
  看得这一幕,那朱红芸眼眸毒芒尽起,跃身而起,便是狠狠地数脚,踢在了那林惜宁的胸膛之上。
  ‘嘭嘭...’
  玄脚踢、尘埃起。
  当得那朱红芸的数脚,裹挟着那滕涛的玄力,狠狠地踢在那林惜宁的胸膛之上时,那林惜宁被踢的重重倒退了数步后。
  在那朱红芸最后一狠脚下,直接嘴中吐血的倒射而出,狠撞于那任宫苍的雕像之上。
  重坠而下。
  “噗...”
  如此娇躯受创坠地,林惜宁那五脏翻涌间,一口殷红的鲜血,再度涌上檀口,吐染而出,铺洒于地。
  “宫主!”
  数名就近的圣冥宫弟子,在看得林惜宁败伤于地,皆是面色一变的不顾自身损伤,掠身而过,欲护持林惜宁。
  只可惜,他们还未靠近,便都被那黄淳元等人,拦阻而去,难以相帮。
  与此同时,那朱红芸在无情的一剑,劈下一名拦阻她的圣冥宫分殿殿主头颅后,她直接踏步而过,来到那林惜宁身前不远处,站定。
  她神色轻蔑的看向那摇摇晃晃,狼狈起身的林惜宁道:“林惜宁,你若现在,跪下和本主磕三个响头,臣服于本主...”
  “并当着本主的面,亲手挖出你师父的尸骸,并鞭挞你师的话。”
  朱红芸倨傲昂首:“那本主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如何?”
  “哈哈哈...”
  林惜宁陡然仰头而笑,道:“朱红芸,你以为我是你么?为求活命,什么无耻、下作的事,都做的出来?”
  “你找死!”朱红芸怒色尽显。
  “慢慢,红芸冢主别动怒,让我来说说。”
  黄淳元紧张的拦住了她后,他踏前几步,对着那浑身染血,伤痕累累的林惜宁,略显谄媚道:“林宫主,实不相瞒,在下倾慕你已久,你若愿意下嫁于我...”
  “那在下可替你向红芸冢主求情,保你不死,并且...”
  “呸...”
  他那话还未说完,林惜宁便是一口血唾沫吐出,对着黄淳元狠语道:“无耻狗贼,我林惜宁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你!”黄淳元气闷语塞。
  看得此景,朱红芸挑拨道:“黄殿主,你无需浪费气力了,在她的心中,只有眼前这一座石人,根本无旁人半点。”
  “好好好!”
  黄淳元在一旁朱红芸的出言挑拨下,直接怒然点首:“既然你觉得本殿主,还不如眼前这一块石头,那...”
  他眼眸厉色尽显的,陡然纵身而起,对着那任宫苍的雕像,一掌轰拍而去,狰狞而语:“本殿主便毁了这狗屁雕像!”
  林惜宁看得黄淳元此等举动,神色一变,便欲纵身拦阻。
  “唰...噗嗤...”
  然而,林惜宁刚分神欲动,那朱红芸便抓住时机,趁此机会纵身而上,一剑刺在了她的玉肩处,刺得她败伤倒退,难以反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黄淳元,对着那任宫苍的雕像轰拍而去。
  ‘咻...’
  就在她与众人,都以为黄淳元这一掌,即将轰至雕像之上时,那黑邃的天际,陡然有着一道暗金色的流光,划破苍穹。
  直直地射掠至此地上空,以将那黄淳元的体躯,洞穿而去。
  ‘唰...噗嗤...’
  流光掠、鲜血溅。
  当得那暗金色的流光,掠至此地时,众人包括那黄淳元自身,还未如何反应,那一抹流光便裹挟着那亘古苍悠之韵,掠入了黄淳元的背脊之中。
  并由他胸膛心脏处,带着那斑驳的鲜血,射掠而出。
  夺命而去。
  “嘭...”
  可怜的黄淳元还未如何反应,便直接被洞穿了体躯,于空而坠。
  看得这一幕,众人正面露惊愕间,一道平静却蕴含着无边霸道的杀伐之语,陡然于那暗金色流光,射来之地,传荡而出:“尔等记住,玄天阁,剑阁之主的雕像...”
  “禽畜与畜生,不得碰之。”
  循声望去,那远方天际,一道背负玄剑,体躯单薄,但却透散着天地玄威,金纹双眸似如煌煌大日,耀眼于如夜之空的男子,缓踏而来。
  他那一步一踏间,似可斩尽天下诸强的凌冽剑气,由身而散,割裂了那周遭空间,似以令得万物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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