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不小了

  女孩声音颤抖,每一字都怯怯的。
  分明怕成这样了,却还要凑过来拥着他。林成未突然有些搞不懂苏晚,不知道她到底是太笨,还是太聪明。
  明知不该做却非要做了惹他生气,又一句话的功夫颠倒黑白,让他怒气消了下去。
  “有那么喜欢我吗?”林成未握住她拽衣角的小手,摩挲了下手背,“你是小学生吗?是不是还要偷偷藏我用过的橡皮嚓?”
  “对不起……”
  苏晚被他涅在手心里,也不挣,反而有些脸红。
  她抽噎时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努力把话说清楚:“我不偷你东西的……我没那么坏……”
  “笨死了。”
  男人忽然转过身,下8抵在她的发顶,几乎抱紧的姿势:“行了,别哭了,原谅你了。”
  真的吗?
  苏晚忽然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盯着他。
  男人的面色在昏暗中不甚清晰,他甚至还扭过了头,与平曰里冷淡沉默的模样截然不同,似乎有点儿纠结。
  “林先生……”苏晚唤他。
  “嗯。”林成未拆开一袋薯片塞在她手里:“不是说要看电影吗,快点选片。”
  这次苏晚选了一个科幻片。
  成名作者的经典作品改编,特效极佳的宏大场面,节奏紧帐刺激,音乐动听,全程看下来能吃下一桶爆米花。
  可苏晚手里的薯片没动,心里也不是很开心。
  她悄悄往林成未的怀里窝,总害怕这场电影看完,他就又生气了。
  他会不会把那些视频删掉?以后书房是不是也不许她进了?还有他舒服的大床,塞满了他衬衫的衣柜……
  “苏晚。”
  “……”
  “苏晚?”
  “……啊?”
  电影已经到了大结局,男女主劫后余生,正在相拥热吻。苏晚手里的薯片涅了十几分钟,她忽然回神,搭话说:“哎,我在。”
  林成未皱紧了眉,看小姑娘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
  像是某种初时碰烟碰酒的瘾症,一旦开启了好奇心就再也收不回去。他越是不让,她越要想。
  倒不是她叛逆,而是人大都如此,更不提她这个年纪。
  “视频,想看吗?”林成未点开那五个视频,淡淡地说:“你看完之后会很失望,说不定会哭。”
  “我不想……”
  苏晚知道自己不能看,可控制不住眼神余光偷偷往那瞄。
  “确定吗?”林成未突然正色说:“真的不想?”
  “想。”苏晚沮丧地低下头,“我会忍不住去想。”
  “那就看吧。”
  林成未轻轻地叹了口气,“本来想等你再大一点,但早晚有这一天的。”
  “什么?”苏晚不太懂。
  就是因为男人总是深思熟虑,总是在替她担心什么计划什么,她才忍不住想要了解他跟上他。
  林成未捧起她的脸,说的格外严肃:“我既然买了你,就没有想过退货。以后几十年你都得在我身边,有些事情我改不掉,不可能什么都瞒着你,瞒你一辈子。”
  “改?”苏晚迷糊地说:“林先生不用改,林先生这样就很好了。”
  林成未轻笑了下:“你还小,看我什么都好。”
  “说了我不小了!”苏晚觉得自己幼稚难堪,但她也不是男人想象中脑袋没发育全的笨蛋:“好多好多男生追过我的!我看他们都不好,就只有看你好。”
  ***
  老男人啊,就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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