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天机九曜阵
第九百五十五章天机九曜阵
毒蛊之术在世人眼里终究是邪魔外道,论凶猛不像武术剑法这样招招到肉,手下见真章,论奇异也不如法术神通那般五光十色,华丽精彩。
大众心理总认为下毒下蛊是实力不济之辈的偷袭手段,难以提防,就算及时发现之后,若是没有特别的功法和解毒方式,依旧要受制于人,因此都对毒蛊之术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
独孤漠若是靠蛊虫辅助,正面以武功打赢对方倒也算了,但对方却是被种种蛊虫毒物洒满全身,化为顽石碎裂而死,场景透露出一种诡异邪恶的感觉,引得台下人群情激动,纷纷唾弃不已。
独孤漠本来就不是好相与之辈,听得台下众人出口成脏,不仅侮辱自己,还称一切毒蛊法门都是妖术邪术,只能够靠出其不意的偷袭取胜,这可触及了他的雷点,本来只是乘此机会想试试自己的蛊术能对抗何种程度的高手,不想多生事端,但现在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于是他一脚踩在那飞天境修炼者化为片片裂石的碎尸上,在台上大喊:“但凡对我独孤漠的毒蛊神通有不服者,尽管上台来,单挑也好,群殴也好,我每出一蛊前必然先提醒,这算得上正大光明了吧?到时候生死由命,可别再说我是偷袭了。”
此言一出,台下反响更大,有人认为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人觉得他可能实力确实强大,于是不敢多说,悄悄离开了会场;但大部分人觉得他是被人指责后无地自容,因此口出狂言,狺狺狂吠,只是外强中干而已,因此心底盘算上台教训他。
按照这场比赛的积分制,只要打败了一个人,就能获得一定积分,并且还能把那人曾经的所有积分加在自己头上,因此现在独孤漠拥有飞天境高手的所有分数,稳稳居于第一位,成了大家眼中的肥羊,若是把他打败,那独孤漠自己的积分加上飞天境高手的积分全都可以收入囊中,接下来就是不参加比赛也能兑换很好的奖励。
本来大家也不敢上来触这个一身毒蛊的恐怖人士的霉头,但是他既然自己说群殴也可以,而且自己出蛊前一定提醒,许多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但刚才飞天境高手的死相实在太惨,本意欲上台捡便宜的人多半是贪生怕死之辈,想到这里,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原来都是一个个舌尖嘴利之辈,真要动起手来居然是一个有胆子的都没有,可笑,可悲!”独孤漠就台下骚动已久,却始终没人上来,觉得一口火气没出,很是不爽,便出演相讥。
果然此法马上奏效,十几个毛头小子整齐划一的一起上了擂台,原来他们是刚才那飞天境高手的门下弟子,见到老师惨死在杀生石蚂蟥下,自知实力不济,无法战胜仇人,所以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把他相貌样子和名号都记在心里,回门派以后求师祖来做主。
但刚才独孤漠又是开出优惠条件,又是出言嘲讽天下群雄,他们作为直接受害者的徒弟,终于忍不住上台了,却不知道这是自寻死路。
他们心中还侥幸的认为若是群起而攻之,对方用蛊前又出言提醒的话,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只要留出几人专心对付蛊虫,那剩下的人就可以结成剑阵,以多敌一,独孤漠纵使有一身毒虫也要饮恨当场。
独孤漠扫了这些人一眼,发现其修为有高有低,最高的快要到达真境,低的则连剑宗都没到,放在平时,他铺天盖地的撒一通蛊虫出来就搞定了,不过今天既然为了立威正名,少不得多施展些神妙手段,来显示自己的强大不容置疑。
他们留出了三人在一旁辅助,一旦独孤漠提醒自己要用蛊,就立马上前全力斩杀蛊物,而剩下九人则结成天机九曜阵,每个人的佩剑上都散发出不同的光芒,上接诸天万界,接引金、木、水、火、土、日、月以及罗睺、计都一共九颗曜星的力量寄宿于自己的剑内。
独孤漠也不急,就等着他们把阵法慢慢结好,又看着他们借助完星力,顿时场上九把佩剑变得熠熠生辉,而其他地方仿佛陷入了黑夜,与那九颗星相比都是黯淡失色的凡物。
“借九曜之力作为剑阵,是很巧妙,就凭你们的修为肯定想不出这种招式,应该是师门传授的吧。”独孤漠抚掌笑道,“可惜,一群凡人还想利用诸天万界的星辰力量,全都是借个名头的毛皮之物,你们的祖师爷看来也是废物,还不如我的毒物取之于天地,用之于天地。”
那九人听到他侮辱自己的神通乃至于整个师门,无明火起,本来还想等他攻来再做应对,现在都失去了理智,大喊着冲上前去,九道色泽各异的光芒绚烂缤纷,浩大宏伟,一同劈砍而下。
独孤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下还是不敢怠慢的,连忙运起霸下诀真气于双手,只感到自己的两臂上像是寄宿了两条赑屃之龙,虽然动作缓滞了些但是防御力极强,居然硬生生的接下了九道剑芒,不过他也觉得真气有些溃散,到底是以一打九,自己又不是专修武术之人。
对方看他只防不攻,以为他实力不够已然吃瘪,便一个个停止释放剑气,近身而去,想直接用剑砍下他的头颅,毕竟他们修为不高,这门神通至少要达到真境才能收放自如,以那九人的水平不断放剑气大概很快就要被抽干了。
可惜这却正中独孤漠下怀,他大喊一声:“我要放杀生石蚂蟥了!”那些人听到这不是害死自己师傅的恶蛊,心神动摇,身法也出现了纰漏。
每次前来一人,他就以千星万穴手的巧奇诡异手法,夺下对方手中的剑,又瞬间封住身上各处大穴,丢在一旁,对方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完全动弹不得,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