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星力淬体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星力淬体
罗隐看完那星官印中的元神刻印,之中所说的内容故事虽然详实具体,甚至连每位出场人物都是有名有姓,来历俱全,可是对自己如今的事业暂时没有一点点帮助,而且那些名字也都是些无名小辈之名,若是后来他们成名了,有了新的称号、道号或者诨名之类的东西,但这星官印中却偏偏不是,这真是急死个人。
饶得罗隐耐性极好,也是觉得这在星官印中留下这段回忆的人,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堂堂的一派之宝,拥有万年星力的宝物,不多留些什么内功心法、吐纳口诀、甚至就是藏宝图、上古秘辛之类的东西也是好的,为何偏偏留这么一段没头没尾,没由没来,没因没果的残章故事?
那名叫龙寒的人,被疑似九曜祖师的道人用金碧蛟龙带走后,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有何种奇遇和遭遇?九曜祖师一介出世高人为何要对这么一个小小凡人花如此大的功夫,甚至重临凡俗,还要混迹于酒楼商行之地。
若说只是他天赋异禀,他在危急关头由元神感情激荡,而释放出来的救急救难真气却是可以说是很不错,但是也没到绝无仅有,罕见无双的地步,更何况九曜祖师还专门设置了由自然景象组成的试炼大阵,这和平时普通摆一个阵可不同的很,需要做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境界,融入人为改变到自然环境中,不露端倪,那可是到达无量境后才能身化高山地界的人才可以做到的,即使是当时的九曜祖师,也少不了花一番功夫。
而且世界上从不缺什么天赋异禀之人,或许所谓的“万里挑一”“百年难见”什么的词语听起来非常厉害高端,但是仔细想想,诸天万界有多少人口?整个佛界又有多少?哪怕即使是一个卧龙城,都有不下十几万人,这就有十几个“万中选一”了,加上五大护法城便快近百,再算上各大灵地名门,所谓天才简直犹如白菜一样,只不过是在他们自己的田地里,长得最高最挺拔的一颗而已。
但白菜就是白菜,没有外力影响,自己永远都长不成仙草,所以只有精心培育、因材施教、自己也勤恳努力吸收,还要有一定的真正可称为万中一见的机遇之下,才能从虚名好听的“天才”,变为真正能有些用处的“人才”。
所以罗隐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天才论,或许从佛界创造至今,确实有开天辟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辈,但这概率太小,自己有生之年怕也不知道能否得见一面,与其以所谓的天资蒙蔽自己,麻痹自己,还不如脚踏实地的好。
要说天资,那年纪比自己才大一两个月的罗南潇师姐,天生带有一副浮影玄瞳,就算什么术法都没学过,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那副眼睛也会自己释放出幻象来欺骗敌人,她从逃过一劫被罗参商捡到收为徒弟,而且仅仅数年就学会了计都堂中对于气机把握最为复杂、甚至自己有幸看过一眼图谱,也觉得颇为头疼的天官望星术,而且使用的有模有样,得心应手,这样的天资,放眼整个卧龙城也找不到第二个。
可如今她得名师相授,又修炼了最对自己路子的计都堂神通,还不是只在飞天境中间徘徊,多年以来难有寸进,而从小只会傻傻的刻苦练剑的自己,则已经到了远超她的丹霞境,这之间最大的原因,莫过于自己不择手段的变强,和对己严苛到有些刻薄的要求。
所以他一定要尽全力的吸收这枚星官印中的力量,哪怕暂时无法将其炼化,但也不能一时松懈,想这东西反正在自己手上,今后有空时再来吸纳,怀有这种心态,迟早会遭遇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冒险之事。
怀着这样坚决的心态,罗隐虽然心力已经有些疲惫,但还是将星官印高高抛起,如同鲸吞吸水一般,把浓厚的星力萃取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个无底洞,各大筋脉在一定时间内吸收的总量也有限制,又不像华青峰的体内有那个近乎外挂般的方鼎,只要是有用的力量,只要一进体就可以全部炼化。
因此当自己经脉中的星力达到饱和,气海浓厚到甚至有些凝结时,罗隐也意识到必须暂时告一段落了,若是再吸收下去,只怕自己要被庞大的力量直接撑爆。
但这并不表示一切行为都到此为止了,虽然暂时不能吸收了,但是可以把那些多余的星力拿来直接淬炼肉体,易筋洗髓啊,一般来说,修炼之人都是把外来的灵气先转化成自身真气,然后像铁匠以水淬铁一般,锻造自己的肉体。
但是罗隐却是直接拿原始的星力直接来用,不经过转化为自身真气,就直接渗透入每根骨骼,每条神经,每块肌肉中,就像制作合金时,一种高温融化的金属流入到另一种中去,若是放在钢铁这种没有生命的物件身上倒也算了,可若是类比到人身上,岂不是就如同直接往血液里倒入铁水一般灼痛难受?
但是这样的好处也明显,一是大大节约了修炼时间和效率,不需要再多一步转化为真气的过程,省去了中间的弯弯绕,而且也防止这一来一回中力量的比例损失,二来直接被外来力量淬炼的肉体,就像刚出炉的刀剑马上滑过冷水一般,越发坚韧锋利,比温吞吞的真气温养高效多了。
其代价自不必多说,必须忍受那种非人的痛苦,还要同时稳定住心神,不让自己走火入魔,而淬炼一旦开始,也不是放在那里不管,身体就会自动吸收的,需要修炼者用神识控制,又是一层阻碍。
所以许多修炼者即使要直接以星力、太阴力、玄磁力等力量直接修炼,也常常是循序渐进,一次只练一只手或是一条腿,精心完成后,才换一个部位如车轮战般继续,直到全身都大功告成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