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力敌八剑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力敌八剑
  这种蛊物一旦入地,就开始飞速生长变大,吸取厚土之精华,然后再从大地中涌出,对主人所要求的方向吐出坚韧无比的丝线来,这种丝线形制奇特,本来和普通的蜘蛛丝、蚕丝等无太大区别,也就是更加坚韧些罢了,但是在空气中暴露半刻后就会迅速变硬如容岩石一般,但其韧性却不减,不用强大的范围破坏性神通,很难脱身出来。
  秦碧如今用它不是去缠人,而是去拿住这把十分麻烦的转魄剑,此物似乎对生灵杀伤力特别强,但是对无生命的物质犹如寻常刀刃,那破地缠丝蛊虽然是生物,但它吐出的丝线却不是,而且一会会后就会变成如同岩石泥土一般的材质,要是没人去拿,这转魄剑就能如此镶嵌在地面上了。
  罗芒见秦碧不理睬自己,反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插到地里的转魄上,就知道凭她的机灵聪明,一定也是看出了转魄的威胁性,所以花大力气封住此物,甚至不惜背对自己,露出了空门,罗芒平日不屑于做偷袭之事,便大喊一声,左手一指,散发白光的真刚剑激射而出,朝着秦碧背后袭来。
  她敢于背对罗芒,又听到对方的故意一声喝骂提醒,自然也做好了防御准备,五蛇朝元索顿时出手,没了转魄,她相信自己的宝贝蛇们应该可以勉强抵挡一下。
  那真刚剑势八剑中感到至刚至硬之物,任何东西与其相撞都无法将其粉碎,然而却正好中了五蛇朝元索以柔克刚的下怀,但是后者毕竟只是秦碧独孤漠试炼的玩物,本身威力并不及真刚,虽然占据了优势方,但也只是和它勉强缠斗在一起,令其不得前进。
  罗芒故意放出真刚,除了不想偷袭乘人之危外,也是为了逼她丢出最麻烦的五蛇朝元索来对付,对方看到袭来的是一把至刚之剑,定然会以五蛇来接,而真刚又是何等威力,不可能被轻易制服,两宝斗在一起,就给自己去了一个麻烦,毕竟刚才罗芒差点沦陷于此鞭之下,心中最忌惮恐惧的就是此物了。
  接下来,自己这边还有六把剑,而那女子若是还有什么堪比五蛇朝元索的手段,现在也不能隐藏实力了,只待自己将她底牌全部逼出,一一见招拆招,就能顺利拿下,只是死生就真的是未知了,不过她擅闯山门,还打伤了无数徒子徒孙,倒也是罪有应得。
  那笼罩在转魄上的丝线越来越厚,眼看就是收不回来了,因为毕竟是偷用之物,完全难以随心收放,缺点就显露出来了,但罗元并不在意,他早就做好了被对方制住两三把剑的准备,当然了,要是自己能完全炼化它们,那她估计连一把都制不住。
  罗芒又是双手连点,掩日、断水两剑带着黑灰两光分别向秦碧的头顶和腰间杀去,秦碧催动碧云天飞蛊四处闪躲,又将绑住腰间的丝绸玉带抽出,那也是一件灵异之物,据说是用蛟龙筋编制而成的,韧性绝佳,即使是一些法宝飞剑也无法伤到它,比五蛇还要更加坚韧,只是此物没有太多妙用,只能输入真气提高其本身强度,没有五花八门的功能,所以秦碧也不是特别重视,仅仅将它拿来当裤腰带用。
  掩日剑从顶心而下,就像是遮天盖日一般,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气笼罩而来,而那断水剑来势更急,干脆利落,似乎就连流水都能被其剑气斩断。
  秦碧甩出腰带,想去缠住那柄来势最快的断水剑,然而却被对方一举击断,她才想起蛟龙是水中之物,正巧被这断水剑克制,她一时无法,只得扔出金蚕壳项链,只听喀嚓一声清脆响亮,她发现断水剑虽然被金蚕壳的结界挡住,但是项链本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缝,很明显这次用完以后就坏了,令她不禁有些小心疼,毕竟传说中的金蚕,可以说是他们苗蛊族之人历代以来的信仰都不为过,据说早在数千近万年前,当时的苗蛊宗主是能够自己饲养金蚕的,所以那时苗蛊宗实力无双,横行天下,几乎没有敌人。
  但情况很快盛极转衰,族中能学会饲养金蚕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已经到了极其稀有的地步,每一代想要选出一个聪慧贤能又能够培养驭使金蚕的宗主都十分艰难,因此慢慢到了后世,会养金蚕成了选择教主的唯一标准,就连品性德行也不管了。
  因此苗蛊宗也渐渐沦为了众人眼中的邪教魔地,而正道人士更是看他们不爽,始终想要找机会去灭了这个邪魔外道,于是终于某一天,佛门众人因为一件误会的事情,终于忍不住对苗蛊宗出手,用无上正宗佛法镇压住各种层出不穷的蛊物,本来毒蛊神通走的就确实是阴邪一路,虽然严格来说不算魔道,但也惧怕佛门护法的宝象庄严之气,再加上多年以来的衰弱,金蚕早就所剩无几,所以全族很快就被打败制服,流放到了佛门眼皮子地下的清灵山往生湖中,苟活至今。
  而那神奇的金蚕,从此以后也就只存在于老人们的回忆之中了,当时宗主身死,唯一剩下的一点点金蚕苗虫,已经被佛门中人收了去,也不知道封印在了哪里,苗蛊宗幸存的人们当时自身实力已经十分衰败,根本无力去夺回金蚕,等到一代代休养生息,直到秦碧这一代,那金蚕已经和各种天上飞的神仙一样,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了。
  秦碧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回金蚕,自从跟随了独孤漠以后,也曾经心想要增加实力,以至于有一天好和那些贼秃驴算一算帐,但她毕竟年岁尚浅,自知还差的远了,因此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如今脖子上的金蚕蜕壳碎裂,让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一族这千百年来的苟延残喘,寄人篱下的生活,只觉得非常不是滋味,又有些忏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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