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桃花瘴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桃花瘴
独孤漠也是才智卓绝,思路广阔,在得知了夜雨瘴的习性和缺点后,居然想到能否使用其他的瘴气与其混合,让毒性变得更强,并且克服原来的不足之处,变为更加强大完美的瘴气。
经过他的几番实验,发现最为常见,最易于制作的桃花瘴,居然可以呈百倍的放大夜雨瘴的毒性,而且本来只能微溶于水的桃花瘴,在和夜雨瘴混合后,也可以和其一样,大量融入水中,使得整片水域变成带些浅紫的桃红色,美丽不可方物,令人望之心醉神驰,却充满了危险,秦碧到底是女子,对这种外表美丽的东西没用抵抗力,就分别配制了一些桃花瘴和夜雨瘴,放入隔水封装的囊中,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而那罗瀑一身法力皆以水为媒,现在更是用坎离两仪水结成的水罩子套在自己身周,以防止他误认为是毒物的黑烟渗透进来,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为了保险的防御行为,却反而成了秦碧出手毒害的致命温床,那团夜雨瘴一脱手便借着秦碧的真气,朝水罩飞去,虽然这种瘴气本来是紫色的,看起来十分显眼,但是因为如今每个人眼前都是一片黑茫茫的烟雾,所以反而将那一团紫色遮盖掉了,以至于直到瘴气入水,激发起坎离两仪水的感应后,身在其中的罗瀑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本来这水罩中充满了真气,所以不但能够抵挡飘尘烟雾,更可以当做防身法宝使用,寻常刀剑都会被水势阻滞下来,部分法术也可以被柔韧不绝的水劲缓冲,除了雷或木类的神通因为本性克制水,而难以防护,但也不像寻常的水一样会滋长其威力。
可是这夜雨瘴既不是武器,也不是法术,并不依靠冲击力或者真气打人,而是依靠其本身作为一种粉末的本性,随着水分融入液体中,可以说是天地常理,自然规则,就是这坎离两仪水也不能违逆了最基本的自然定律。
那夜雨瘴一旦入手,便荡漾开一片高雅秀丽的紫意来,而且毒随水涨,就像是得到了滋养一样,一点点的遍布满整个水罩,本来如果发现的早,还可以将没有完全扩散开来的紫色毒液部分,及时用真气将其逼到一处,然后再从水罩上剥离,还可幸免。
但如今因为外面烟雾漆黑遮掩,一点淡紫色很容易就会被忽略,等到毒性全部遍布水罩,其中的阴阳坎离二气运行时感应到了不对劲,那罗瀑才顿时反应过来,脸上大惊失色,虽然不知道这些遍布的紫液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物的可能性非常大,连忙真气狂涌而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想要把这毒液逼出水罩内。
“太晚了啊!水曜堂主!”秦碧见到此情景,不慌不忙的又丢出一团桃红色的雾气,正是能和夜雨瘴互相扶植,增强毒性和可溶性的桃花瘴,要说这种瘴气有多么神异,实在是无法多加赞词,因为它几乎是最常见的一种瘴气,毒性也不大,轻者恶心呕吐一阵就好了,重者也只要服用一些含有特殊矿物质的山泉水,就可以药到病除,扫清体内瘴毒。
可是一旦碰到了融入水中的夜雨瘴,它仿佛就成了世界上最危险的毒药之一,不但毒性大增,而且能让夜雨瘴和自己牢牢扎根于液体中,就连强大真气也无法将其逼出,其毒虽然可解,但却要服用超大剂量的解药,并且不断喝水排尿才能解尽,也就是说中了桃花夜雨瘴的人,就算你是武林高手,除非马上停下来求得解药然后花大量时间喝水排泄,才能拔除毒性、保住性命,否则纵使你功力滔天,也不可能想要仅仅靠真气就能制住这种毒瘴。
夜雨桃花瘴的发作程度随时间而定,不会马上致命,因为这两种毒瘴本来也都不是猛毒,桃花瘴不必说了,夜雨瘴虽然能害死人,但也要较大量饮用和长期积累,而如今这两者合一,自然也不可能立马摇身一变,脱离本来的面目,变成立即致死的毒药,但是其慢性毒性因为两者的互相弥漫持续作用,从而变得历久弥坚,使中毒之人痛苦百倍,因此作为制服拷问而非瞬间致命的毒药非常合适。
秦碧自然是希望能别出人命,就尽量不要闹得两派之间太难看,免得日后相见十分尴尬,还要背负什么杀徒杀兄大仇,所以才舍弃了一些杀人如麻的千年蛊物,而是使用这名不见经传的瘴气,心想如果能真的制服住罗瀑,将其作为筹码,逼得罗烈投鼠忌器,倒也是十分好的。
罗瀑见到紫意还没消退,眼前又出现了一股桃红色的艳丽毒雾,慢慢融入水中后,居然和那浅紫色融为一体,绚丽娇艳无比,而自己本来已经用真气逼出水罩一半的毒液,这次不但又卷土重来,而且还更加根深蒂固,无论自己怎么加大真气都无济于事了。
他顿时脸色煞白,秦碧看到他似乎捏了个法决,想要用什么神通,但是完全没效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美丽的紫红色液体染上自己的皮肤,瞬间就在脸上映出一丛丛红紫相间的花纹,这是中了桃花瘴的人全身才会长出的类似疹子的东西,只是有了夜雨瘴以后,颜色更深更艳,就像绽放正浓的朵朵桃花。
秦碧只见罗瀑全身颤抖,虽然好像还在强行运功逼毒,但却是完全做了无用功,只是白白消耗内力,反而还让气血翻腾,使毒性传遍身体的更快而已,不一会儿就双脚发软,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应该是不省人事了。
秦碧摇了摇头,正想开口嘲弄两句,眼前却突然出现奇怪的景象,那原本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罗瀑身体,居然一瞬间化为了一滩清水,四散流去,融入了周围的紫红色毒液中,偌大一个活人就这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