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蚕食权位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蚕食权位
只是这种没由来的猜测和怀疑终究是无根之草,没有任何可靠的依据,就连秦太玄自己都想是否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这弟弟,所以才无端的生出这么多怀疑来,再加上他的性格也比较保守,又重视兄弟之情,不愿意多生变数,更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情景,既然自己的弟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也就随他性子大变去了。
不过他当时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仁慈和贪安,最终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一直以来都十分关爱和重视的弟弟太虚,不知道这十几年在外经历了什么事情,回来之后外表的性子大变,似乎城府非常深,而且富有计谋,从前那些全部表露在外面的耀眼光芒都内敛于胸中,令人看不分明。
尔后几年里,秦碧慢慢长大成人,太虚没有子嗣所出,秦碧也是这一代唯一的女性直系宗亲,根据苗蛊宗历来的女尊男卑习俗,自然当由她来继承下一任的宗主之位。
只是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秦碧还未能独当一面,就在某一日外出采药的时候被独孤漠掳走,而之后秦太虚就表现的越来越明显,用各种暗的明的手段拉帮结伙,拉拢属于自己的势力,甚至连派内的长老们也有一大半被他投其所好,或是用以利诱,或是情理通晓,他们都渐渐觉得上一任宗主的判断是错误的,真正的宗主之位应该由秦太虚来当才对。
太玄本来念着兄弟之情,对他一再忍让,也没有多做什么行动,只是私下口头警示过几次,一开始太虚还口头答应,内地里依旧我行我素,时间久了,自己的势力也形成,并且渐渐把持了宗内大部分事宜后,就开始表面态度也越来越不在乎,虽然并没有和自己的兄长直接撕破脸皮,可是也已经是完全满不在乎的态度了,好像对方已经只是一个比傀儡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实际上他已经开始保持了族内许多重要事宜。
只是这一族的许多安身立命的蛊物和宝物的控制权依旧牢牢的握在太玄手中,他虽然性格保守求稳,但并不是一个昏庸之辈,实际上脑子也不比自己弟弟笨,很快他就看出了自己这弟弟为何要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原来太虚并非只是单纯想取而代之,自己来做这个一宗之主而已,他还有更远大的目标,那也是历代苗蛊宗主一直以来的夙愿,只是自从几千年前就没有一个宗主再把它当做自己的主要任务了,那就是反抗佛门,获得真正的自由,让苗蛊宗重回故地,再也不受任何人的奴役和压迫。
因为当年天下都是佛门的,甚至这颗星球都被成为佛界,所以想要完成这个愿望就无疑于是和一整个星球为敌,哪怕是再豪气丛生的人,都不可能将这作为自己一生的追求,它终究只是每一任宗主,或者说每一个苗蛊宗族人内心殷切的期冀而已,并没有人将其认为是短时间内可能做到一丝一毫的事情。
可是这却秦太虚偏偏就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他不仅天纵奇才,而且反骨明显,从小开始就在内心埋下了反抗的种子,一直想着的就是一旦有机会,便要推翻佛门的压迫,让整个苗蛊宗重获自由,不再看清灵寺乃至整个天下佛门的脸色。
所以从此以后他的行为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所在,年轻的时候他没有城府,一切都表露在外面,可唯有这个目的他始终没有和任何人明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明确意思来。
直到他听到自己的兄长提到了一种新的猜测,觉得佛门如此忌惮苗蛊宗,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现象,反而很有可能暗示着苗蛊宗当年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最终手段让贵为一界之主的佛门都心生恐惧。而太虚听闻兄长此言,以为是兄弟连心,对方虽然几十年来不表露在脸上,却也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让苗蛊宗能够推翻压迫而辛苦经营。
所以他听说兄长的这个想法以后,就迫不及待想要将其化为现实,不仅不断的催促兄长去向清灵寺佛门请求放他外出,更是翻遍书籍想要找到一些线索,只是见到兄长似乎对此事也只是提了一提而已,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所以心中有些不满,再催促了好几次后,对方才勉为其难的要到了佛门的申请。
等到他寻找了十几年回来以后,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本来以为兄长听闻此言后会十分失望,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非常淡定,甚至可以说是表现出一种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来,这却让太虚感到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还有一种更深刻的像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和信仰被玷污,被背叛的仇恨。
他渐渐的意识到了兄长太玄只是想做个守成之主而已,并不愿意自己的有生之年发生太多变故,甚至于他曾经以为兄长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梦想这件事,也多半只是太虚自己的误会加上执念影响而已。
既然太玄不愿意做这事,那么这个大任只能靠自己来做,太虚就是这么想的,于是便开始行动了起来,想要首先把苗蛊宗的统治权利夺来,这兄弟俩本来智慧水平相当,只是一个好静一个好动而已。然而正因为如此,所以太虚的行动力更加强,再加上在江湖上外面的十几年历练,比安居在湖内的太玄更有魄力,更有统治的手段。
再加上太玄之前并不对自己的亲生弟弟设防,甚至哪怕在看到端倪后也没有使用狠决的手段将其镇压,故而终于在太虚的不懈努力下,将整个宗族的统治权都夺了个十之八九,除了没有宗主这个职称外,几乎就要取而代之了。
而那几年秦碧被独孤漠抓走,作为父亲的太玄也觉得颇为焦头烂额,心思大多花在了寻回女儿身上,也难以顾及兄弟的作为,因此自然而然放任了事情发展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