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守山幻境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守山幻境
却说另一边,那空云和尚也在马不停蹄的朝着清灵山赶路,因为九晖险峰本来就在清灵山一带周围,所以两地相隔并不甚远,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就是两天多些的脚力即可,而像空云这种真境等级的修炼者,自然更是腾云驾雾,几个时辰便到了。
之前那空云被华青峰用乱神绝智惑心三术接连攻击,从而迷了心智,只觉得自己本来是来捉拿青龙归寺的,但是途中这青龙居然不肯束手就擒,还偷了卧龙城中青龙寺的镇派法宝云龙钟,妄图以自爆来求个玉石俱焚的结局,幸好得到华青峰和其朋友们的相助,才辛苦拿下。
而之后与这青龙狼狈为奸的九曜派罗睺堂主罗隐更是趁机出手偷袭,将自己所带去的那些同门师兄弟尽数杀死,连魂魄都被其用阴毒魔器吸走,只有自己被华青峰所救,逃过一劫,那神医府的府主华青峰神通盖世,打跑了罗隐,并且嘱托自己赶快回山,以免再遭毒手。
虽然这些都是华青峰用计都三阵所编出来的幻术,将其深深的刻印在云空脑中,但是云空因为已经被其幻术影响得毫无判断力了,所以完全相信了这些回忆是正确的,而之前脑中隐隐约约的真实回忆,反而倒被完全压制了下来,沦落成为如同梦境一般的虚像。
来到清灵山前,云空叹息一阵,如今只有自己一人回来,却是连守山的禁制都破不开了,于是只好施展佛门招神术,招来几十位护法伽蓝的幻影帮助自己破开禁制。
看到眼前的护法伽蓝纷纷举起法器,站稳方位,布好大阵,空云的思绪也终于拉回了面前的清灵山。
当年清灵山一脉的佛门先辈清寂祖师,为了开派立业,曾派人寻访各大名山洞府,也得见过无数灵异的洞天福地,但唯有这清灵山,也就是原来的冈仁波及峰甚是怪异,尽管这里山青水绿,翠华锦绣,灵气十足,却丝毫没能找到一星半点的修道者痕迹,有些人猜测说是此山中有隐世高人,故意设了禁制将整座山的修道求仙之人隐藏,避免五浊俗世打扰清修。
架子越大,常常说明能力越强,从前其他人拿这冈仁波及圣山的禁制无法,只得干艳羡,但那清寂祖师何许人也,开创了佛门十大圣地的基业,也是当今佛界十分重要的一支流派,自然是轻松破去了波夷罗教在此处设下的禁制,入主山中并且随同弟子们一起赶走了那些女子,她们背井离乡流落到九晖险峰后,才有了和九曜祖师的那段故事。
但是那禁制一时虽破,可不久后居然又自行闭合了起来,导致有段时间,虽然清灵寺建立起来了,但很多弟子出了寺庙就回不来了,很是尴尬无比。
清寂祖师看到如此神奇的景象,也是非常惊奇,仔细观察研究过以后才发现,原来当初那禁制有一半是波夷罗教所设置,但还有一半却是归功于这圣峰本来就蕴含有种将自身包裹其中,不被外界轻易发现的灵气围绕,而这种灵气甚至可以将已经破开的禁制重新自动修复起来,哪怕设置之人早就已经不在。
这也正是为什么波夷罗教历代其实并无太多高手,但却能够一直占据此山数年不被发现,也更不可能被抢走赶跑的原因了吧。
那清寂祖师心想既然此处本就有这不可多得的天时地利环境,自然也不能随意浪费了,于是就精心自己再行设置了一套守护山野的禁制,与原来的完美融合在一起,成为了清灵山的天然屏障。
从此以后此处就成了易守难攻的佛门圣地之一,要是没有受到清灵寺高层人士的邀请,哪怕你神通再高也很难破开山中的禁制,而身陷幻境之中,很难找到寺庙内院的真正位置所在,而外院处则因为要方便周围居民上山烧香而特意开了一条道路,上面除掉了所有禁制,以供普通人也能够进入。
只有九曜祖师这种等级的人大约才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出此山,就算是现在的华青峰想要硬闯,难度也不小,而且最好还需要精通幻术禁制之人相助才更有把握。
除去举幡者,空云眼前三十六名护法伽蓝各按天罡之位站立,四人一组,分别执笔、墨、纸、砚,随着空云挥手示意,众伽蓝知道接着要正式发动阵法了:一时宣纸长如白练铺于地上,研墨之声错落有致,墨香扑鼻,空云纵身跃起,拿过一伽蓝手中所捧之狼毫,于身旁一人的砚台中饱蘸墨汁,在面前的一张纸上奋笔疾书,狂草一通,如此循环九遍。
三十六为天罡,汲取天河星辰之力;四取四大皆空之意,用以稳固法力和阵法;九为数中之极致,即为阵法之力所能达到之极致。
此阵名为九天银河,为当年万界天球上有诗人曾因瀑布之壮美恢弘,竟于水韵中悟出诗意,写下了疑是银河落九天这般壮美的诗篇,而清灵山的开派清寂祖师,本身就是一个好风雅文韵之事的人,因此更是天纵奇,从诗韵中悟出天意,才创出此阵。
并且他将其一分为二,一半主守,作为这清灵山的禁制,与圣山瀑布合为一体,另一半则化为攻,而如今空云借伽蓝之力摆下攻阵,正是要以星辰之威对应守护阵法,破开这清灵山外笼罩的奇异结界,才能够让他进入山中。
三十六位伽蓝皆倾尽全力,集中与空云一身,只见其书写完最后一张宣纸后,长啸一声,从身侧拿出一根素色长杖来,这正是他常年携带的法器云净禅杖。
空云高举云净禅杖向天,不知是阵中之力还是禅杖之气所引,那九张写满符文的宣纸竟然游龙一般随杖飞起,最后汇聚于一点,正是那禅杖顶端之上。
只听哐嚓一声,这绿意盎然的清灵山景竟被生生劈开,如镜子一般碎片片裂,而呈现在眼中的,却是一片青黄不济,似衰不衰的瘠野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