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何为人？
如果对方是连六大圣人之首的女娲娘娘，都能够蒙蔽，让她不得不分身降临五指山，亲身来观测对方的话，那该是怎样的存在？
天道？
想想很理所当然，但事实上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人家天道的意识都加在自己身上呢，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添加变数搞这一出，真当是天道是戏精，自己跟自己演对角戏呢？
其他圣人？
不不不，他们不够格。
真当圣人之首的女娲是白叫的呢？
哪怕这尊分神都已经有圣人期境界，其浓郁的功德之力几乎相当于真身降临，那是连天道都忌讳，将她困于天娲皇宫的存在。
这可比天道手下的五大打手要强的多，别人还在为了些许功德争风吃醋（鲲鹏、太一吃醋吃的最严重）这不过算是一个大无量劫，还是这样争来抢去，甚至亲身下场，还要不要点点脸？
人家女娲都已经晋升到与天斗的环节了，这些人还为一丝微不足道，天道故意放松的权-力打生打死，跟人家哪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罗睺？”
这家伙也算是天地中唯一的几个异数了，当年盘古开天地，也就这几个老家伙小心翼翼没有被天地意识给操控，躲开了混沌大战的战场，最后跟鸿钧一样，成功的活了下来。
只可惜后来鸿钧和罗睺争道，鸿钧借着造化玉盘步步为营，成功的舍身化道，再之后么……
也就没有罗睺这家伙什么事了。
全程被吊起来的打，法则天罚天天追着跑，罗睺不甘重负，最后彻底的遁入虚空，以此躲避天罚。
不过么，这家伙还是时不时跳出来刷刷存在感，上一次封神大战的大无量劫，这家伙可全程参与，不知平白耗去了当年气势正盛号称“万仙来朝，统御天下”的道家多少元气。
至于为什么第一个怀疑的是他，而不是其他魔神，不只是因为他有前科，更重要的是……
他是魔修的代表，万魔之主。
所以说当一个人坏到了极致，当上了坏人的祖宗，什么坏事安在他头上，那都不奇怪了。
“有可能，毕竟罗睺是魔修之祖，魔道不断罗睺不死，在其中插手，让六大圣人进入混战也很有可能，但现在还做不了结论……”
天帝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一纤纤女子，且不论这几乎完美般的面孔和身材，就是那甩动的翠绿尾巴，都显得如此美到诡异。（事实上能够晋升到圣人级别，任何的缺陷都会被补充，甚至于不足之处都会被天道强定为美，让人造成感官上的信号，强行将人的社会观念改变，不足也变成了缺陷美）
“但如果他敢出手，那么，我便与他不死不休。”
女娲玉唇微张，但言语中极具充满冷冽的杀气。
“嘿嘿，大姐头还是这么霸气，不过怕是天道也喜闻乐见吧，搞不好天道还真会随了你的意哦。”
“天道想要算计我，何时停下过手？”
“那就等着吧，唐僧已经到达了五指山下，要下手自然是在刚出山的孙悟空身上最好，孙悟空也是劫难的节点，他有足够的能力，一棍子敲死唐僧。”
“这时候只要幕后之人有能耐阻碍天道一二，那么这场西游大劫便会瞬间结束，而作为养分孕育下一场大劫，两劫同至，怕是又如上一次那般，就连圣人也得下场了。”
“那就等着吧。”
天帝明暗不定恍若闪烁的星光之瞳，透过这层层的遮掩，直直的望着陈道临一步一步靠近封印之地，而眉头却忽然紧皱。
“我怎么突然感觉，一直在被人监视一般。”
也不对，如果被人监视的话，通过天道权-力，我可以直接找到视线本主，怎么可能会有这般诡异的感觉？
天帝疑惑的用精神力再次扫描这一片空地，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片空间中只有剩下的四大圣人和各方大佬投过来的视线，还有周围有些许古怪的光波和地上地下一些未曾见过的古怪石头，除此之外并无他物，天帝用尽精神力探测法力和神识方面，可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是错觉？”
“但这种感觉我也有，而我却不知出自何方神圣。”
“……”
连大姐头都无法知道是谁么？
“那么我们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被幕后之人听见了。”
“那又何妨，既然我已出宫，那么他，将再无下手之机！”
“嗯嗯，大姐头最厉害了。”
天帝敷衍的赞扬了几句，并没有在意被监听的内容，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圣人等级皆知的事情，如果幕后之人能够知难而退的话，他反倒是轻松了。
“怕就怕，对方反倒知难而上啊……”
如果将这一场比较偏小的大无量劫变成大无量杀劫，天帝是非常不愿的。
从天帝这个角度来讲，无论人族还是妖族，无论天空还是地府，无论道家还是佛家，其实都是他的子民，平衡而又不造杀劫，才是他心中所望，这种平白自耗元气的行为，只能加速这个世界的衰败。
所以说天庭一直走的是和事佬的路线，看似杀遍天下妖族，事实上只是在不断的收编和给新兵练武，杀的也只是一些小妖小怪，无足轻重。
他有一个谋划了无数元会的计划，但估计很多人也无法理解。
不过，现在还是看是哪个混蛋，在中搞鬼要紧，老子现在就要找到他，和大姐头一起，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天帝的神识紧紧锁定了踏入封印之地的陈道临，所有限制在他身上的权限自动解开，本一身简装的天帝，不知何时，已经身披璀璨流转的星空长袍，星光不断的顺着纹路一路流转，让人不自觉的全神贯注，去注视那吞噬一切的的星空。
“哈，竟然天道也想知道谁在幕后搞鬼？连它也给彻底瞒住了吗？”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天道意识虽然大道无自私，但本质上依旧拥有感情，因为它太过看重这个世界的发展，但他依旧拥有无上的权-力，世间还能逃过它控制的，也只有本就不是在此地诞生的天外魔神。
但仅仅是不受控制而已，三千魔神在那场大劫中，也只有寥寥数个能够逃出天道算计，如果真的在此事上做手脚，罗睺……真的能够瞒过它么？
“忽然对这个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罗睺，莫名有些期待了。”
天道吃亏，女娲显然是喜闻乐见的，她正笑嘻嘻的看着，此刻已经天道权限加身的天帝，该如何处理这事情。
虽然她很想一个闷头棍冲着这后脑勺打下去，但很显然，这个状态下的天帝已经处于无敌状态，自己伤不到啊……
不过嘛，自己反倒是最不着急的一个，现在，天道、天帝和西方二圣，估计才是热锅上的蚂蚁呢，自己只要躺着看戏，静待结果便可。
……
而一个月奔波的陈道临，此刻面色何其郁闷，特意绕开了专门扮成太保伯钦（主要是不会任何经文，他也不懂如何超度），望着这不过咫尺的五指山，一脚深一脚浅慢悠悠的往上走着。
“滴滴滴滴滴！”
“看来有鱼上钩，就不知道是大鱼还是鲨鱼了。”
哦，为什么没有小鱼？
怕不是傻子哦，能逃过陈道临小乘也就是接近太乙金仙级别的精神力探测，绝对都是各方大佬，而且这五行山下，哪敢有小妖小神在这里瞎晃悠？
“只可惜上一次的龙血钓过来的都是小鱼小虾，连一个值得用法术的都没有，困难模式也只增加了0.04%的功德点，而且接下来就是收服悟空……”
陈道临非常郁闷的看着，精神力探测，已经有所察觉的金发猴头，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收服孙悟空之后，这家伙可以全程代打，然后我便是全程划水，悟空这么强，这让我这个身为师父怎么搞事情？”
“怎么才能自我提高难度，赚取功德？”
“一棍999的快乐虐杀菜鸟的日子，终究是到头了……”
陈道临其实还蛮不想收服孙悟空的，毕竟自己想沿路搞事情，但如果孙悟空出来替自己打服妖精，自己就从困难模式降到了普通模式，获得的功德绝对要降一大截，要被孙悟空给分了去。
但若不收吧，那更不行，孙悟空也是整个西游的主角，收服孙悟空肯定有大波功德入账，而且不如果不收复孙悟空的话，估计后面的戏，也演不下去了……
“妈蛋，你就是我的徒儿吗？”
陈道临不耐烦的往旁边石头上一靠，随手从戒指中掏出一半生不熟的桃子丢在了孙悟空的手中，完全藐视了紧急赶过来的土地公，拖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吃吧吃吧，吃完赶紧上路，带你去见佛祖。”
孙悟空：“？？？”
诸天神佛：“？？？”
“……”
“你们就是选的这个痞子，去当悟空的师傅？”
天帝冷汗刷就下来了，哪怕此刻处于天道状态的他，也觉得后脑勺一阵凉意。
“金蝉子乃天地第一只蝉，其本性非常合于佛法，更是德高望重潜力无限……”
“那为什么这一世，这动作这话，感觉像是街边游荡的浪人？”
“呃……这不是我们这边的责任，是西方二圣还有天道的锅……”
“可你现在不就是天道的分身吗？”
“呃……我貌似还反驳不了了……”
女娲确实给孙悟空相中了很多师傅，同样佛教大兴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女娲就装作没看见任由西游的发展（其实真正原因是被困，啥也做不了），但如果给他找个这样的师傅，孙悟空以后岂不是更会无法无天，得罪更多的神佛？
“据天道意识说，陈道临在出长安时，恰逢有一名从下届飞升上来的穿越者，但此穿越者并没有扛过天劫，最后身死道消，最后的精神残魂赐予了陈道临，导致了他性情大变和实力暴增，但我总觉得这个不太靠谱……”
“性格抛到一边不谈，单单是他从储存戒指中拿东西，就证明了他有修为，但这同样也是不可能的事，天道不会允许取经人拥有修为，最起码，也不可能超过地仙。”
“这才是让我最苦恼的地方，从法则本源上来看，天道认为唐僧‘是个凡人’，你我的眼中，他就是个凡人，而现在唐僧又不可能是个凡人，这类似于认知的错误，才是最难以理解的错误。”
天道这种状态，也唯独只有天帝这种半生融道的可以理解，这就相当于1+1=0，明明知道是错的，但是脑海中偏偏有一道意识告诉它，这是对的。
天道在这一方面钻了牛角尖，而身为管理者的五大圣人，也同样如同病毒入侵般被植入了这种概念。
就比如现在。
“大姐头，身为背负着以凡人之姿，历经千辛万苦取得真经的唐僧，有修为，正常吗？”
“不正常，取经之人怎么能有修为？那么他直接飞到西天，瞬间就把经书取回了，怎么能体现出九九八十一难，求道路上的艰难？”
“那么这个唐僧有修为吗？”
“有啊。”
“那么这正常吗？”
“正常啊。”
瞧，这一副理所当然接受两种截然相反的认知，这哪里正常了？
此刻若非自己真灵依旧存在，也差点被这两种概念给冲垮世界观，可天道在此刻如同犟牛鼻子，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正确”世界观，依旧坚守己见，所以天帝也只能无语的摆过了头，再次看向陈道临。
只不过这一次，天帝眼中只余下了深深的忌惮之色。
能篡改天道意识，该是何等的存在？
老师么？
有可能，但有这个必要吗？
只是一个唐僧，一个旃檀功德佛的位置而已，哪怕加上其他人的封号和功德，最多不过准圣，而老师已经是属于融道期的强者，此刻怕只有真正的圣人才顶两三分用，贪图这一个无量劫的功德，能干什么？
这就相当于一个银行的老板，却整天盯着下面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得来的惨淡工资……
图个好玩？
自己印钞发钱的，还盯着别人的工资干嘛？
图个乐呵？
天帝再怎么想破脑袋，也始终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最后只能勉强编一个，让自己从逻辑上说的过去。
老师想脱身而去，他得找个人顶锅。
女娲曾经是第一个被抓去顶锅的，直接粗暴的让她牺牲自己以身练天，直接融于天道。
结果因为这个世界离不开女娲，人族更是离不开创造者，所以女娲虽已身死，但其神灵已经以功德的形式再生，实力更是噌噌噌的暴涨。
虽说算是彻底离不开人族，但也同样功德高到了让天道都有些忌惮的地步，随便插手个无量劫，凭她的功德，随便洒洒水罚点款，屁事没有，所以天道特意设下防御，阻拦女娲出宫。
至于第二个，就是自己这个苦逼了。
呵呵，一开始说的贼好听，什么三界主宰，一统天下，所有圣人听命于朕……
结果还不是有这么多听调不听宣的存在，自己还得受万众期待，民心所压，天天劳苦命的修改各世界的力量体系和天条，还时不时得自斩去魂魄，丢到那些小世界中自己扮演自己……
贼鸡-儿累！
这种悲催的皇帝生活，有谁能懂我？
独自在巅峰中，冷风不断的飘过，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天帝不断给自己心中加戏，而旁边受精神影响的女娲，则是不断的翻着白眼。
“这个戏精，从见面前就没停过演戏，现在寂寞了，还特意开创无数个世界，到里面去演戏，这估计又是从哪里抄来的歌词了……”
“你是想说，陈道临很有可能是老师出手影响天道，帮他积蓄功德，然后让他顶替天道的位置？”
“对呀，所以这个人既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多的功德，一个无量劫刚刚好……”
“你这是自我的推断吧，听着一点都不靠谱。”
“嘿，不然你解释的通？天道给自己加塞，让取经人修为不明实力不明，而天道自身却无法理解和看破，这尼玛，难道天道受了我的影响，想硬生生来一段对手戏？”
“哎，取经人拥有修为不很正常的吗？”
“得，老人家，你还是一旁歇着吧。”
“……，我看你是多久没打，打算上房掀瓦了。”
“大姐头，有话好好说，把那个绣球收起来先，要是被嫂子看见了，我今天晚上怕是要跪玉如意……”
“……”
得勒，这个戏精又在自顾自的飙演技了……
……
而另一方的孙悟空，正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陈道临，随手把衣服一脱，露出八块腹肌，然后伸出那形状爆炸的肌肉胳膊，那双不怀好意的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和尚和尚！他喵的想干嘛？！”
“想干啊。”
“……”
“秃驴！秃驴！你他喵的给老子住手！”
“菩萨，如来，还有在那旁边看戏的五方揭谛！快来管管你家金蝉子！”
“再这样下去，他得破戒不可！”
“啪！”
陈道临一巴掌扇在了孙悟空疯狂嚎叫的脑袋上，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只是看着你金灿灿毛茸茸的，想要撸回猴，你这猴头，还以后想要成为斗战胜佛，思想还这么龌龊……”
“我他妈对谁出手也不会对猴子动情啊，你又不是那只狐狸精……”
孙悟空：“……”
这槽点太多，我该从哪里开始吐为好？
“喂，和尚，你真的是要西天取经，那个百年前，跟我过过一场的金蝉子吗？”
“呃……话说我们打过一场么……”
得，这绝逼又是世界不同性所产生的偏差。
“如果你是说五百年前帅气逼人，天上天下无出左右的帅贼，那就是我了。”
“……”
孙悟空看着陈道临一脸正经，还伸手拨了拨那根本不存在的发际线，一口五百年的老痰就要喷在他的脸上。
“我呸，当年你一脸庄重正气盎然的，没想到背后，竟是这样的金蝉子！”
“嘿，猴子，我可告诉你，你把路给走窄了！”
“之后你可是我的手下，到时候山珍海味，龙心凤肝，人参道果，可没有你的份，你就只能看着眼馋喽。”
孙悟空浑身一抖，他忽然想到，面前这个是以后的师父，是佛祖定下的取经人，自己想要走出五行山，必须得向佛门低头，必须得向这个人低头。
“师……师父……我错了……”
“嘿，叫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呢，别告诉我，你心中就对佛祖，没有一点恨意？”
孙悟空浑身又一颤一抖，不由得低下了脑袋，掩饰眼中的浓郁杀意。
“弟子孙悟空，一心向佛，佛祖当年压我五百年，令我在此悔恨，这五百年来终是幡然领悟，对之前的过错，悔不当初，终究是年少无知，说出那番大逆不道，做出那番非人之事，恳请佛祖，恳请师傅，令我西天取经，一路上定护师父西行安全，让我将功赎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再见……”
“……，等会，你回来，你快回来！”
孙悟空不可思议的大声叫住转身就走的陈道临，脸上写满了不解。
“你不是取经人么？！你真以为你一个人可以越过九九八十一难，越过那沿路的妖魔鬼怪，到达西天，取得真经？！”
“没有老孙我，你不出十里就会被妖怪捉了去！”
“哈哈哈，真当世界离开了你，就不会转啊？”
陈道临仰头大笑三声，声音充满了调侃和讥笑。
“西游取经，不都特么是一场精心布好的局吗？”
“拿着普渡众生的借口，去扩张他佛教的势力，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入主东土大唐！”
“可他们从来没想过，众生，愿不愿意被他们普渡，愿不愿意去当那个斩断世间一切，被佛教洗脑的狂信徒！”
“什么众生平等？！”
“狗屁！”
“有着他们神佛在，众生岂能平等，其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们只是将人类在当功德的韭菜，刮了一批又一批，那管人的死活，哪管这贫苦百姓的生活？！”
“信什么佛念什么经？”
“他们真正管过众生的死活吗？他们真正设身处地的在人间生活过吗？他们嘴巴上下一张，便是几万甚至几亿人的死活！”
“他们随便几个坐骑，为了功德任由他们下界吞噬百姓，生生被他们的妖兽肆意吞噬血肉，灭国的数不尽数……”
“可他们一句阿弥陀佛，此乃天数，无量天尊，命数已尽……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这万千人命的存在意义给抹去……”
“呵呵，那么这些人，在他们眼里，是什么？”
“就是随处可见的野草，饿了，随时拿来喂猪！就是一群愚不可及的猴子，偏偏又占有大量功德的移动金库！”
“是那随时可抛弃，又随时会因为他们初露一手的神迹，因为他们的知识封锁，所以不明觉厉，纳头就拜的愚民！”
陈道临声音越说越大，面色和其庄重而怒目，神圣而又狰狞。
就连孙悟空恍惚之间，都以为陈道临身后温暖的初晨阳光，在此刻变得耀眼无比，如同无数功德金光汇集，将陈道临那看似软弱不堪的凡体，变成坚不可摧的亘古金身。
“今纣王自贬为天子，硬生生将人皇降为天之子，自退一步，从此一步错，步步错！”
“秦为什么二世而亡？”
“因为他自不量力，企图伐天！”
“可又为什么必须要争？”
“因为他是人！既然是人，就不允许有神将人当做畜牲！”
“轰隆隆！”
陈道临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震动着孙悟空的心弦，同样也在撼动着所有将视线投向此方的神佛。
“何为人？”
“一撇一捺，脊梁端正，脚踩大地，头顶日月！”
“人，顶天立地的异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