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同一人
华尔街的事，对汉密斯是有些影响的，为了“将功折罪”，汉密斯对三名嫌疑人格外看重，想的是在尽短的时间里把这三人控制起来，把九头蛇这个据点尽快捣毁。
不过急归急，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没有急躁着行动，可就算是这样，在他加大人手调查之后，国内那边还没有新的消息反馈，他就给肖扬打来电话，说是准备行动了。
“这么快啊。”信息中心那边已经中断了这条线的跟进，详细的情况并不清楚，对于汉密斯这么快就弄清楚了那个连锁枪店的情况，肖扬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这家伙受此次事情的影响并不小，否则的话他不会如此快速，抱着谨慎的态度，他还是问了一句：“有把握吗？”
汉密斯迟疑了一下，才说到：“行动的话肯定是有把握的，不过之后九头蛇会有什么反应，我并不清楚。”
这个……好像谁都不可能有把握！
担心九头蛇会有过激反应？这似乎也是很有可能，毕竟已经弄出了这么大一件事，白宫方面又把他们曝光了出来，保不准他们破罐子破摔，真变成了恐怖分子，再来华尔街那么一出。
不过这种事情担心也是白费功夫，既然已经正式开战了，哪里又有那么多顾忌？
“这个事情可不是你能够控制得了的，上面既然同意了你的行动计划，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肖扬说到。
这个道理汉密斯是知道的，可是事情不能这么说啊，米国真要乱了，或者大批平民而为自己的行动而伤亡，他心里也是不那么好受的，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完全冷血的人。
但是他也清楚肖扬说的没错，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既然上面已经批准了自己的行动，想必已经有所预料了，自己多想也是白费心思。
所以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只能是这样想了，或许我需要提醒一下那些朋友，最近最好注意一点。”
难得看到这家伙慈悲心肠一回，肖扬笑了起来，“是应该和布莱恩他们说一声，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汉密斯是知晓布莱恩几人最近的行动的，要是平时，他肯定会考虑一番是否会受影响，不过这次他可没这个心思了，当然也是没那个能力去考虑。
事态不是他所能够控制得了的，又怎么会有心思去考虑这些？
不过他倒是担心欧洲计划为此受到影响，“他们会自己考虑的，我担心的是欧洲那边会不会受到影响。”
肖扬原本只是调侃之言，没想到他却是认真了，不过这个事情他还真不能忽略，毕竟他为此调集了大量的资金，现在已经陆陆续续到位了，真要受到影响，不说为此事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在利息上面就是一大笔损失。
“之前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巴雷姆那边应该会有准备吧。”
汉密斯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没错。
欧洲计划，米国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利益，而受益的人就是巴雷姆他们这个集团，价值数千亿美金，可能就是一场战争的收益了，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想必巴雷姆在这方面也有周全的考虑，才能够说服那些人的。
“应该是吧，那些人应该不会放弃这么大一份收益的。”
实际上确实如他们所说，巴雷姆为了通过他的提议，对这方面确实有过详细的计划，九头蛇曝光之旅，短时间内并不会上升到大范围，只要给九头蛇一些误导，认为他们并没有暴露太多，那么欧洲计划就有实施的时间。
各国为了此事已经准备了快半年了，一旦行动，必然是以雷霆速度开始的，而只要他们的行动一开始，就会让九头蛇没有反应的时间，到时候知道也晚了。
两人虽然不清楚巴雷姆的详细计划，仔细想想也就能猜测出一个大概，确定这个不会有问题，也就放下了心来。
两天之后，国内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汉密斯那边却是传来行动结束的消息，过程是怎么样的肖扬并不清楚，但根据汉密斯说的，想来不是特别的顺利，因为行动中他有两个人受伤了，好在比较幸运，两人都是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枪店连锁公司就在闹市，行动中发生枪战这么大的事自然是隐瞒不了的，米国“崇尚”自由，而这个自由中就包括了媒体自由，所以这个事情很快得到了媒体的报导，不过汉密斯他们行动迅速，等到媒体得到消息之后能拍到的只是一些收尾的画面了，原本肖扬还想从中看看能不能知晓一些更详细的过程，最终也只能是失望。
没有完全甄别到底哪些人是九头蛇的人，还是这个公司所有人员都是九头蛇的人，汉密斯他们直接是把所有人给一锅端了，后续要弄清楚这些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汉密斯这才再次打来电话。
“你想到这个公司背后的老板是谁吗？居然和旧金山港口那个贸易是同一个人。”一开口，他就给了肖扬一个意外。
行动之前虽然没有进行太过深入的调查，但基本的资料还是查清楚了的，公司法人和老板这些都是在调查之列，可现在居然说真正的老板不是之前查到的那人，看来对方这方面的保密做得非常不错。
“给我说说。”肖扬饶有兴趣的说到。
“之前在我们的调查中，我们以公司收入和对方的资金情况做了对比，确定个人财务状况和公司的收入是没错的，这才确定他的身份，谁知道真正的老板只需要那些弹药，而公司的收入给这个明面上的拥有人？两人在人际关系方面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们根本没考虑这些……”汉密斯不无无奈的说到。
不要金钱收入，所有收入都归明面上的拥有人，真正的老板只要弹药，这还真是……
肖扬心道九头蛇果然是九头蛇，总是弄出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来，正常情况下，一个企业的幕后老板会不要公司收益，而
把所有收益给明面上的拥有人的？
别说汉密斯他们了，就是他们碰上这事，估计也会被骗过去。
他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来：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啊。
“事情弄这么大，对方肯定知道了，没让他跑掉吧？”
“当然不会。”说到这个事上，汉密斯一扫之前的无奈，很是笃定的说到：“我们都盯了他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让他跑掉？只是他跑路的时候那边的调查人员根本没想到他会和华尔街的事有关，把换个情况汇报上来，我们也都没想到，还以为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他发觉了，在审问了他几天之后，等到这边的人开口，这才知道这个事……”
听着汉密斯笃定的语气再次变得无奈，肖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听着他这话，就能想象到这中间是多么的有意思啊。
那个家伙虽然也在东海岸，但并没有在纽约州，而是在南面的华盛、顿特区，负责盯着他的人和华尔街这边的人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组人，案子也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案子，包括汉密斯在内都没人没想到这两件事的主要嫌疑人是同一个人，盯着他的一组人突然见到他跑路，肯定是怀疑自己这边暴露了，压根没想到会是华尔街那边的事引起的。
在自身问题上追查了几天之后才知道这家伙是另外一个案子的主要人物，可以想象这几天的时间里那一组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就有些意思了，要是我们碰上这种事，估计也得傻眼啊。”
“主要原因还是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汉密斯这次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错误，“下面人第一时间就报告上来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暴露了，其实这个时间很巧合，如果当时多考虑一下就知道了，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
肖扬倒是赞成他这话，纽约这边行动，那边就开始跑路，时间点上实在太巧合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只能说是思维不够宽广，如果是自己这边，估计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好在纽约这边的人很快就开口了，要是再多耽误几天，说不定就会出什么岔子。
不过赞成归赞成，却没必要多说什么，于是他说到：“那个家伙有开口了吗？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你怎么知道？”汉密斯脱口而出，确实到今天为止，那人都没有说出更多的东西来，哪怕负责审讯的已经用上了手段。
“猜的。”肖扬确实没有说谎，他真是猜的，“如果他开口了的话，你的语气应该不同。”
“……”汉密斯沉默了一下，笑道：“看来以后和你打电话需要掩饰一下了，没错，这家伙嘴很硬啊，不过我想不会坚持太久的。”
审讯无非就是那些手段，诈、心理战、各种刑讯手段，能通过前两者的不一定能够忍受得了后者，而忍受得了后者的不一定能够通过前两种，弱体、精神的双重打击，这个世界上能够通过的不说没有，但毕竟还是不多，他有这样的信心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