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老奴不知。”
  “行,你先去,我待会就来。”说罢,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你干嘛?祖母叫你呢?”妘锦慌乱道。
  “不急,让她等着。”
  “那啥,待会祖母会不会怪罪于我,我不想给祖母一个坏印像,你还是先去祖母那,可好。”妘锦软软弱弱的声音特别娇魅可人,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负她。
  而萧程也这样做了,他拉着她的手握住了一处,那双墨黑一般的眸子深深瞅着她。
  妘锦一愣,手中那东西滚烫的灼人,尽管隔着层衣料,却也忽略不了它的雄壮。
  她扯了扯手,萧程更紧地握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道:“感觉到了吗?”
  额
  “别拒绝我好吗?”萧程说罢又吻了上去。
  妘锦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呆滞地望着他长且密的眼睫。
  “公子,可以走了吗?”
  不适宜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连着被打扰,萧程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因为祥叔从小就对他关心居多。他…他将心口那股气压了压,对妘锦道:“你先睡个午觉,我去去就来。”
  妘锦眼瞧着人走了出去,暂时松了一口气,这人真是有一点儿妖孽,居然让自己差点沉沦。
  她摇了摇头,这三个月该怎么办?
  .
  祥叔跟在萧程后头,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祥叔立马就知道他为何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男人的唇此时比那女人涂了唇脂还要红上些许。
  加上那眼角未散尽的情.绪,就算是未经人事之人,也知刚才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事。
  一天之内发现他家公子的多面,实在是不容易,不过看他一脸不悦地模样,就知道是在恼他,回头让他家老伴做些他喜欢吃的,应该就不会恼他了。
  这么想着,俩人已走到了郗老太太的院落,萧程径直走进了屋子,郗帛已醒了过来,他坐在轮椅上,由着身后伺候的小厮推着他走了出来。
  此时郗帛瞧着那个一年多未见的孙子,心中其实很是想念,不过面上淡淡,只一眼就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萧程上前,唤道:“祖父,可好些了。”因着郗家就这么这一个后人,从小萧程便唤祖父祖母。
  郗帛轻轻嗯了一声,道:“坐吧,你祖母等下就来。”
  萧程坐了下来,一旁的丫鬟给砌了杯茶,他拿起茶盏呷了几口,将适才的火气给稍稍压了下来。
  郗帛对着仆人摆了摆手,几个伺候的仆人全都退了下去,府里的人除了祥叔,萧程的身份下人并不知晓。
  “本想让你继承我这份产业,那皇帝不做也罢。”郗帛的声音微弱,整个人看上去精疲力竭。
  “我老了,有些事力不从心了,这个家总得有个人来撑着。”郗帛的话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祖父,你应该明白的,如若我不坐上这个位置,那如今我就不是坐在这里喝茶了。”
  何尝不知,郗帛浅叹一声,也罢。
  “祖父当以身体为主,若实在身体吃不消,孙儿会接手。”
  “我也想再多撑几年,只是这俩年尤为地乏,一病就怕自己忽然倒下去,再起不来了。如今你回来了,就趁着你在这,很多东西也该交代给你了,只是这样就太辛苦你了。”郗帛停停顿顿说完,微微喘着气,又轻轻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都有气无力。
  萧程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那只修长的手给郗帛顺着背。
  “祖父,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祖父辛苦了一辈子,是该好好轻松轻松了。”萧程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就有些心酸。
  此刻他才忽然察觉,或许他们是在乎他的,只是从未表达过出来罢了。
  郗帛转过头来,眼底分明有着慈爱,只不过一瞬就被压了下去。他觉得眼前的萧程很不一样,不似以前那般冰冷冷的模样,多了丝人情味。
  也是此时自己才发觉,自己有多爱他,是因为感觉到自己有可能真的会死去的那一刻,他忽然就释然了。这个他从小就刻意疏远的孙子,其实活的并不快乐,而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错的反而是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让女儿嫁入这皇宫大院,从此一去不复返。罢了,罢了,一切都过去了,他也彻底释怀了,如今只想多几天和孙子相处的日子。
  他忽然就抱住了萧程,整个身子颤抖不已,声音哽咽:“是祖父不好,是祖父不好。”
  这迟来的亲情,让萧程一时间愣在那,肩膀上的祖父还在那抽泣,他的心逐渐暖了起来,眼眶逐渐湿润。
  郗老太太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里微微动容,她走过去,将俩人抱在了怀里。
  释怀有时就这么简单。
  须臾,郗帛吃了药又躺回了床上,而郗老太太坐在那,瞧了眼自己的孙子,道:“程儿,祖母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不知你意下如何。”
  “祖母您说。”
  “祖母带回来的姑娘名唤微柳,关于她的来历,适才祖母也说了,祖母一直有一打算,想着认微柳为孙女,不过祖母又想到你的身份,这件事情就一直耽搁了,现下祖母想问问你的意见。”郗老太太朝萧程瞧了过去。
  萧程垂下眼睫,想到自己常年不在二老身旁,如若有人能代替自己照顾他们一二,再好不过,要是让二老满意,以后以公主的行头给她出嫁,也未尝不可。
  “这件事情依祖母的意思便可。”萧程回道。
  郗老太太一听这话,心下便开怀起来,她笑道:“如此甚好。”
  微柳此时正巧站在这门外,听到里面的话,她既高兴又有一丝微微的失落。她迈开步伐朝着园子里走去,其实她真的很幸运,在爹爹要把她卖去青楼的当口,遇到了贵人。
  直到此时她还觉得不真实,在这府中,她犹如小姐一般的待遇,要是换作以前,她想都不敢这般想。可她确确实实过着比公主还奢华的日子,这家太富有了。
  她徐徐走在这园子里,这园子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日日都瞧着它们,陌生的是从未见过这般美的花。
  就如她此时的心情,高兴的是没想到老夫人居然如此看得起自己,要将自己认作孙女,这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可也有些失落,可能是因为人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她心里很期待,虽然才见过那位公子一面,可是这样的气宇不凡,这样的风度翩翩,让人一眼就芳心暗许。
  尤其是她感觉到这位公子似乎也对她有意,不然怎会这般直直盯着她瞧。适才他会不会是考虑到老夫人的意愿,所以才会…
  不远处一身玄衣锦袍的公子朝这边款款而来,公子面如玉冠,身形玉立,紧紧只是站在那就成了独有一道的风景。
  微柳看呆了去,直到远处的公子径直走到了这边,离她只有三步开外的之时,她心微微跳动起来,也许这是个机会。
  “公子。”微柳福了福身道。
  萧程停下步伐,朝她望去,近距离下,细细瞧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微柳又感受到这样的眼神,便大胆的朝萧程望了过去,对视之下,她的心不自觉跳动起来,仿佛要窒息了般。
  “有事?”萧程淡道。
  微柳那颗心宛若跳到了嗓子眼,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强压着那颗澎湃的心,道:“奴婢…”
  吞吞吐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程瞧了一眼她,道:“你说。”
  微柳被“你说”这俩字给荧.惑到了,她轻启唇,鼓足勇气道:“公子长得,长得好生俊俏。”微柳好不容易才将这话说出口来,说罢一张俏脸微红着低垂下去。
  这话够明显的了,微柳想着面前这公子要是真对她有意,那在夫人还没有将她认做孙女之前,还能来得及。
  萧程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多瞧了几眼面前的女子,俩个女子就都误会了,是他鲁莽了。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瞧着姑娘和我一个故人很是相似,没曾想过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是以才觉得惊奇。”
  微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原来如此,倒是她多情了。
  “奴婢想说,公子长得俊俏和夫人有些相似,都是好人。”微柳忙改口,不至于那么尴尬。
  萧程道:“以后好好照顾夫人便是。”
  顿了顿又道:“我这一辈子只会娶一妻。”说罢就想到了妘锦,嘴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然后也不再去管其他,朝着自己的院落而去。
  微柳在后面瞧着,心中忽地不觉得失落了,或许拒绝她是对的,这样的男子才最叫人向往,正是因为这份向往,让她心中更加勾起了对爱情的向往。
  希望她以后也能找着像他这般的男子,就让这还没完全发芽的嫩叶,悄悄退去吧!
  第39章
  接下来的几日,萧程都很忙,郗帛如今养病,萧程尽快地熟悉所有的一切,此时他才知道祖父身上的胆子有多重,正是因为祖父在背后默默支持他,才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他打算将所有的重心全都移到京城,因俩个老人愿意随他回京,一拓已着手处理所有事情。
  十日后,郗府外,所有
  行装安置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京城。
  回京后,俩个老人交给了一拓,而萧程带着妘锦回到了宫里,萧程一回到宫中,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一忙就是整整一个月。
  妘锦每每见到萧程,都是模模糊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又睡了过去,等她睡醒,萧程不是去上朝了,就是批阅奏折去了。
  妘锦轻轻松松过了这一个把月,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此时她躺在窗下那张贵妃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最近她尤为嗜睡,躺在那就能睡着。
  竹青端了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也不知她家娘娘最近怎么了,她十回进来,有九回她家娘娘定是在那嗜睡,也许她应该去太医院,找宁太医过来好好给她家娘娘瞧瞧才好。
  竹青把碗放到了案几上,小声唤道:“娘娘,娘娘起来吃点东西吧,您早膳就没吃什么,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瘦没了。”
  妘锦睁开双眼,躺在那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娘娘可是哪不舒服,奴婢去叫宁太医来给您瞧瞧可好。”竹青一脸担忧。
  妘锦好半晌才清醒了些,她也不知最近为何这般没有气力,且又这般嗜睡,会不会是和怀孕有关,她摸向肚子,心中不由有些担忧,也不知这是不是正常的情况。
  此时,萧程从外进来,妘锦倒是微微有些诧异,
  已经好久没在上午瞧见过他了。
  “今日不忙吗?”妘锦问道。
  “休息半日,处理得差不多了。”萧程说着便将案几上的银耳莲子羹端在了手中,舀了一勺,递至她唇边,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瞧着又瘦了。”
  妘锦喝了一小口汤,便摇了摇头,道:“我不要。”
  她也不知为何她肉眼可见的瘦了起来,没听说过怀孕还会瘦的。
  “好想吃母亲做的糖醋排骨。”妘锦想着就说了出来,也就是忽然掠过的想法。
  “乖,先把这个吃了,待会我让膳房做。”萧程道。
  竹青瞧着,便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俩人。
  妘锦从他手中接过勺子,
  吃了几口,喉间蓦地涌上一股子恶心味,她使劲压了压,那股强烈的恶心猛地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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