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4章 无辜的东炎
“原来是蛇妖,修为还这么低,怎么配得上碧波仙子这么美好的称号,以后不准叫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宁霜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大蛇,蛇妖是妖族中最阴险狡诈,也是最忘恩负义的,或许因为它们是冷血动物的缘故,她就没见过心地善良的蛇妖。
碧蛇又痛又恨,她本是妖界极普通的小妖,修炼千年才化形,又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下来偷欢的东炎,两人天雷勾地火,打得火热,碧蛇当时虽不知东炎的身份,可她却知道此人定是她的贵人,所以她费尽心思地讨好承欢,正好那时东炎的爱宠黑衣女人被冥君关了,他空虚寂寞的很,碧蛇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东炎对碧蛇难舍难分,索性带回了上界,还想方设法替她提升修为,赐了碧波仙子的名号,甚至爱屋及乌,连碧蛇的弟弟也弄上来了,其实那个百花城主并非碧蛇的弟弟,而是她在遇见东炎之前的爱人,就算现在两人也会趁机偷情,东炎不知情罢了。
“我是陛下的人,你们胆大包天,赶紧放了本仙,否则天帝饶不了你们!”碧蛇喝道。
冥君脸色更冷了,不耐烦地打出一道火苗,正是之前烧烬百花城主的火苗,碧蛇终于害怕了,火苗虽只有花生米那么点大,可她却感觉到了森森的死气。
碧蛇想逃离火苗,但她动弹不得,连化形都做不到,火苗越来越近,碧蛇尖叫道:“陛下,快来救我!”
她打出一道符,化做青烟消散,这是东炎给她的传信符,不论她在何处,遇到危险时打出传信符,东炎便会赶到,这老家伙对身边的女人也算用心良苦了。
宫里正在寻欢作乐的东炎,心口突地一悸,面色大变,推开了簇拥着他的几个女子,身形一闪,便朝百花城飞来,但他还是慢了一步,赶到时正巧看见爱妃痛苦地打滚,半截身子已经没了。
“是你们?”
东炎愣了下,继而大怒,“胆大妄为,上界现在还是我在作主,你们招呼也打一声就杀了我的人,想造反吗?”
“对啊,你怎么才知道,我们就是要造你的反,把你的天帝撸了!”
宁霜快速地接了句,胖男人缩紧了脖子,默默地化成原型,一只肥头大耳的黑乌龟,脑袋和四肢都缩进了龟壳里,远看着像是一块石头。
东炎眼睛都气红了,怒喝道:“你们虽痴心妄想,我的天帝之位是奉天而为,你们有什么资格罢免我!”
“你又有什么资格当天帝,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以前你虽然心思不正,可潜心修炼,也一心管理上界,就算能力差一些也可以原谅,现在你却只知道找女人,还不挑口,臭的香的都要,连这种低贱的小妖你都下得了口,东炎你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你还有什么资格管理上界?”
冥君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瞧不上东炎的小心眼,所以关系不太和睦,可他对东炎的管理能力还是很欣赏的,上界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条。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滚回你的冥界,还有你,滚回你的西方界,这儿轮不到你们插嘴!”东炎恼羞成怒地咆哮,冥君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这些年来他其实并不快乐,浑浑噩噩地过着,他的理智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好,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他,让他去干那些事,有时候他清醒了,都唾弃自己的昏庸,可他还是控制不住。
所以,这几万年他在快乐享受和自我谴责中度过,只不过自我谴责的次数越来越少,或许有一天他就变成行尸走肉的人了。
“说不过就撒野,东炎你越活越low了!”
冥君嘲讽地看着疯癫一样的东炎,很是看不上,宁霜却瞧出了些不对劲,她感觉到东炎现在很痛苦,是因为什么?
“宝宝知道!”
安静了许久的小家伙突然开口了,口气还有些不好意思,宁霜愣了下,这小东西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什么?”
“是那个老头……他不坏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他。”宁霜故意问。
“宝宝认识,他是小东东……小时候他给我松过土……”
小家伙不用宁霜问,自己把事情全都交待了,说得断断续续的,宁霜自己组织了下,越听越惊讶,难怪生命树会神秘失踪,难怪东炎会变成现在这样,还真是生命树祸害的。
冥君和东炎已经开干了,因为碧蛇彻底烧成了灰,眼见爱妃灰飞烟灭,东炎既心痛又失了面子,二话不说就和冥君打了起来,宁霜也懒得拉架,冥君现在实力进步了许多,东炎应该不是对手。
“快点儿,别耽搁时间!”
宁霜等得不耐烦,喝了声,冥君动作加快,两人身影都看不见了,不多时就制住了东炎,踩在了脚底下。
“沉迷酒色,你退步了!”
冥君鄙夷地看着羞愧恼怒的东炎,以前东炎略占上风,现在却变得这么差,可见这几万年东炎根本没修炼。
“有本事你杀了我!”东炎气得大骂。
冥君冷笑,“你明知我杀不了你,别浪费口水了。”
东炎悻悻地闭了嘴,脸上是冥君的脚,踩着他的脸,比揍他一顿还难受,可他能怎么办,打不过就只能受辱了。
宁霜伸手按在东炎天灵盖上,一丝灵力自手掌心涌了出来,又有一股黑气自东炎体内渡了出来,东炎慢慢闭上眼睛,暖洋洋的舒适感觉,让他很快就睡沉了。
“霜霜……”
冥君叫了声,不明白宁霜在做什么,胡一诺拽住了他,“别吵吵!”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宁霜才收回了手,东炎还没醒,她冲冥君和胡一诺说道:“东炎是无辜的,他被生命树连累了。”
冥君和胡一诺大惊失色,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恨得牙痒痒的东炎竟是受害者,还是被生命树祸害的?
“怎么可能?”两人异口同声,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