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的故事

  “老朽姓李，本名叫李大壮，这全村都知道，出生在清末时期，以前老父亲也算十里八乡稍微有点名气的院外，家境也算不错，供我读了几年私塾。在老朽二十多岁时接手了家业。娶了离这里大约八里地的小东村一户地主家女儿，也就是小含的太奶奶。”
  老先生说道这里更是看小含慈祥了。小含好像也没听过老先生竟然说起这些，她好像十多岁了第一次听到太爷爷说太奶奶的事，现在跟个小白兔似的老老实实的趴在太爷爷的腿上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听讲。
  “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也就是小含的祖爷爷，可那年小鬼子占领了东北，本来吧，当时我们这些老百姓就觉得你不管谁做官府，只要我们这些老百姓交粮纳税，就能过太平日子，可我们当时都想错了，那些小鬼子占领东北后，竟然找了一群的地痞流氓武装城所谓的保安团，到处征粮，以前缴纳皇粮一年一次，可自从小鬼子来后，竟然要一年三次，当时地里粮食打的也少，上哪缴纳三次去？你若是不缴直接抢东西，甚至抢女人。抢孩子。”
  老先生说道这里，明显咬牙切齿了，他经历过那个年代，我们只觉得电视里演的可恨，却永远不能亲身经历那种感觉。那是一种一辈子忘不了的恨。
  “我家还算殷实。就算一年缴纳三次粮也还够勉强过日子，可后来有一次，突然要来征劳力，说什么要去参加伪军，去参加长城战争。当时据说关内的国/民/党在长城和小鬼子大干一场，小鬼子这边兵力有些少，就要抓些劳力去做苦工，或者冲锋陷阵做炮灰。我当时年龄正好当年，直接被抓走，现在还记得当年被抓走时我那老伴抱着孩子就在这个院子里跪地上求那些汉奸的场景。”
  老先生说道这里眼圈红红的。双手握着特别的死，看的出来回忆起那段，的确心里很难受。
  “小鬼子太坏了，太爷爷你为什么不反抗啊。”小含也是咬牙切齿的道。
  “哎，傻丫头，当年你爷爷只是认识了几个字的小老百姓，他们都带着枪，怎么反抗去？再说了，一反抗，你太奶奶和你祖爷爷都得没命。我只能老实跟他们走。”老先生抚摸着小含的小脑袋瓜子，现在的孩子哪里知道当时的苦啊。
  叶长歌也觉得小鬼子太可恨。“老先生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抓到县城，当时抓了几百劳力，把我们全赶上几辆卡车，说是要拉去山海关。当年我就觉得这一去估计就没命回家了。毕竟打仗有几个能活命的？”老先生叹息道。
  “路上每天只吃两顿饭，每顿就是一人一个窝窝头，再有就是一车一捅冷水。一车几十个劳力，甚至有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就这样忍饥挨饿的走了好几天，这天来到荒山野岭之间，前面突然一辆车掉进了悬崖，那是真的活生生一车人掉了下去，足足几十号人命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