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陈丽娟见他半天没动静,又唤他,“二牛?”
“啊,我在呢。”
“你咋没进来呢?”
“我寻思着,你妈还没答应把你嫁给我做媳妇呢,我不能早早就把你给睡了。”这不厚道。
“李二牛你想啥呢!”陈丽娟恼羞成怒的抓个地雪莲朝他砸过去,“我就说两个人睡一起暖和一点,谁要让你睡了!”
简直就是大流氓!
“不是……两人都睡一起,那不就是睡了么。”李二牛像个小白一样,一脸无辜。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陈丽娟抓着什么都朝他砸过去。
李二牛灰溜溜的拖着树枝挪的远了一点,被吼的莫名其妙,他心里也不爽,自言自语的咕哝着,“你说你,遗传啥不好,非要遗传你妈那大嗓门。”
“遗传我妈大嗓门咋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陈丽娟没好气的说。
“大嗓门吧还能将就着,但你要是也像个母老虎一样,我肯定不能要你。”
没有比这话更直接的了。
陈丽娟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难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心里本来就在想家里人,特别不好受。再说了,她妈就是千不好万不好,好歹也是她妈,也是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的人,他居然说出这种话。
陈丽娟越想越伤心,抽泣了起来。
“娟,你咋了?咋还吸鼻子了呢?是不是冻感冒了?”李二牛压根就没想到她在掉眼泪。
“你才冻感冒了呢。”陈丽娟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不是……你是不是哭鼻子了?”李二牛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
陈丽娟吸了吸鼻子,不理他。
“你真哭鼻子啦?”李二牛那惊讶的语气,就好像哭鼻子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似得。然后就听到他‘哈哈哈’大笑起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哈哈哈哈……”
陈丽娟仰望苍天,生无可恋。
最后,陈丽娟困的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拿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树枝上带着树叶,挡一下还挺管用的,要不然冷的实在是没法睡。
她拿开树枝后,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李二牛。这人一大早上哪去了?
“二牛……二牛……”她唤了两声。
“来啦。”李二牛声音传来。过了一会,他精神抖擞的出现了,看到她睡到现在,应该睡得不错。
“你上哪去了?”陈丽娟问。
“撒尿去了。你要不要也去尿一下,我背你去。”
“现在不去。”
“那行,回头你有了跟我说。对了,你睡咋样,还行吧?”
“我睡了很久吗?”听他这话,感觉她睡了很久了似得。
陈丽娟抬头看了看天,也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久,估计这会还没到中午呢。”
“中午?!”陈丽娟简直不敢相信,“那你咋不叫醒我呢?这好不容易才等来天亮,咱们得赶路才行。”
浪费了半天时间,就意味着她要在这山林多待半天,简直就是罪过。
“赶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睡觉要紧。”养好精神才有力气走出去。
“……”陈丽娟已经败给他了,思维逻辑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她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迷茫的没有方向,“咱现在往哪走?”
“我刚刚看过路了,就往北边是上坡,其它都是平地,所以我们就朝北边走。”
李二牛寻思着,他们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只有往上走才有可能走回去,要是走平地的话,只会越走越深。
“你咋知道那是北边呢?”
“我猜的。”全凭感觉。
陈丽娟还以为他有辨别方向的本领呢,结果就是蒙的。她也不报什么希望,“行吧,你拿跟树枝给我,我看看能不能自己走。”
“不用,看看我给你弄了啥。”李二牛很快将一个类似拖车似得东西弄了过来,洋洋得意的说:“咋样,厉害吧?”
“你啥时候弄的这个?”陈丽娟看着面前的东西,惊讶极了。
所谓的拖车就是用粗壮一点树枝绑起来,绑成一个车板一样,人坐上去或者躺上去,然后有人拖着你走。
“就刚刚弄的。上来,我拉着你试试看。”
李二牛扶着陈丽娟坐上去,担心坐着不稳,他说:“你干脆躺着,这样更稳一点。”
“没事,你先试试看。”
“行,走咯。”李二牛把绳子拿起来放肩上,走起来。走了两步,他问:“娟,咋样?”
“我躺着试试看。”陈丽娟觉得坐着不轻,老往下倒。她干脆就躺上去,除了颠簸之外,还行,“二牛,还行。”
李二牛回头,看着自己绝顶聪明的想法,简直太自豪了,“娟,我跟你说,得亏我没去考大学。”
“为啥?”
“那大学压根就配不上我的聪明。”他觉得以自己的聪明,应该上比上学还要厉害的学校才对。
“……”陈丽娟翘起脑袋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谁给他勇气说这话的,“这话也就你敢说。”
但凡要点脸,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滔天大话来。
哪知李二牛根本没领会她的话意,还沉浸在自己自豪中,“那肯定的。像我李二牛这样聪明能有几个。”
“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又天黑了。”陈丽娟才懒得跟他磨嘴皮子呢,反正也说不过他。
“那你躺好了,我带你游山玩水去。”李二牛心情大好,哼起了小调。
陈丽娟也自在的躺在上面,呼吸这大自然的空气,听着鸟虫高歌,别提有多惬意了。
然而,这惬意还没过瘾,便听到‘啪——’的声音。
“嗷~”
陈丽娟一声嗷叫,整个人漏了下去,被卡在树枝中间。
“咋了?”李二牛回头一看,便看到她被卡在树枝间,连忙把绳子放下来,跑过去拽她,“快快快,我拽你起来。”
“别别别,你轻一点,我自己来。”陈丽娟怕他使劲一拽,把她骨头再给拽分家了。她自己艰难的从树枝中间一点一点挪出来,腰和屁股被垫的生疼。